喬殊看著這只翹著尾巴的小狐貍,啞然失笑。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小狐貍占有欲這么強呢。
被心上人盯久了,季少一怪不自在的,他騰出一只...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喬殊看著這只翹著尾巴的小狐貍,啞然失笑。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小狐貍占有欲這么強呢。
被心上人盯久了,季少一怪不自在的,他騰出一只手想摸摸喬殊,被喬殊一巴掌拍下去了:“專心開車。”
“哦——”
季少一應了一聲,心里的小心思卻按耐不住,他本想等著喬殊主動來關心他問他,等的黃花菜都涼了對方還是坐的穩(wěn)。
“咳。”
季少一咳了一聲。
怎么沒反應?
“咳咳?!?/p>
怎么還是不說話?
“咳……”
“夠了你,有話直說。”
季少一癟了嘴,他悶悶不樂的握著方向盤,咕囔著:“殊殊子你都不關心我的?!?/p>
窗外的景象幻影變化,隨著車速的加快而愈加模糊,每一眼都像補幀似的穿過。喬殊看向窗外的風景,又偏頭看季少一,難得不懟人,乖的很。
車內(nèi)的空調(diào)溫度略低,喬殊又把擋風扇往上抬了些,他垂眸思考著什么,又看著季少一的手不說話。
殊殊子這干嘛呢?
是不是姓沈的那個欺負他了?
季少一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火氣蹭的就上來了。
他皺眉,握著方向盤的手也開始加緊,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
突然買狗仔拍視頻發(fā)網(wǎng)上,買熱搜提熱度,線下還要裝成一副親昵關系很好的樣子,有經(jīng)驗的輔導多的是卻只找喬殊……他到底要做什么?
至于二人關系看起來不錯的樣子,季少一篤定了是沈松裝的。
喬殊的性格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種喜歡和別人親熱,有親密接觸的,況且別說認識不到兩天的新人,就算是熟人他也會很排斥。
還有就是,沈松,他真的很怪。季少一以狐貍前輩的經(jīng)驗下注,這個沈松必定有問題。他表面上的乖巧懂事不可能是真實想法,不然憑他這么一點流量,有誰愿意給他買流量買熱搜?
真實的身份……
季少一不想往深了地方想,一是他懶得對一個新人付那么多心血,精力有限,二來他也不希望喬殊身邊會有這種人。
殊殊子交些朋友也是好的,不能讓貓貓一直窩在被窩里過日子,總要結交些新鮮的事物。不過——不能濫交。
季少一對沈松的警惕提了起來,他在心里盤算了一會兒,給柏聞發(fā)了消息。
[ 少一 ]柏聞,忙嗎?
[ 柏聞老狐貍 ]在看星盤,怎么了。
[ 少一 ]幫忙查個人
[ 少一 ]沈松,貓耳娛樂新簽約藝人,照片就是今天早上熱搜視頻里的那個
[ 少一 ]麻煩你了,辛苦~
[ 柏聞老狐貍 ]怎么?
[ 少一 ]剛才看到他了,不太對勁
[ 少一 ]會打擾到你工作嗎,不行我再找找別人?
[ 柏聞老狐貍 ]沒事,這幾天花哥放假,我不是很忙。
[ 柏聞老狐貍 ]不過容我奉勸一句,少管閑事。
[ 少一 ]no~可惜了,不是閑事,正是我的事
[ 少一 ]還在開車,有空再聊哈~感謝柏大隊長的不嫌之恩,在下感恩感動感激感謝!
消息發(fā)完后就沒再出現(xiàn)新的了。柏聞掃了眼平板,把星盤收了起來,拿出手機撥通了一直沉在下面幾乎很少點開的號碼。
對面過了很久才接通。
“少爺?!?/p>
“一個小時后,聚海餐廳,平板、攝像頭、錄音筆?!?/p>
“遵命。”
對面的人等柏聞不說話了,才敢掛斷電話。
沈松……他沒聽人提過,少一怎么突然對一個新人感興趣了?柏聞查記錄,找到了今天早上熱搜的視頻,點開進去看,剛看開頭他就了然,
原來是擔心喬殊啊。
柏聞抿口咖啡,退出視頻,合上平板后倒在床上嘆了口氣,閉目養(yǎng)神。
頭痛,查人這種事最麻煩了。
小狐貍的占有欲真挺強的,又要累個兩三天了。
休息了半個多小時,柏聞才愿意醒來。
門口傳來細微的開鎖動靜,他敏銳的捕捉到睜開眼,看到是熟悉的身影時才放心。
腳步聲欲近,柏聞感覺腰上一緊。
又來。
“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別人房間里,是一件不禮貌的事?!?/p>
“哼,我還要突然出現(xiàn)在你里面呢?!?/p>
“別鬧,我要忙正事?!?/p>
江恪和柏聞面對面躺著,他輕啄著柏聞的鼻尖,低沉磁性的聲音聽得耳朵一軟:“忙什么?!?/p>
“查個人,一個小時后和灰雁的人換取資料,”柏聞抓住了男朋友不安分的手,“你就別去了。”
“和別的男人私會還不肯帶你老公,柏大隊長好狠毒的心啊~”
“晦氣。我是幫少一?!?/p>
“哎?老季的事兒啊,那我更要參與,好兄弟兩肋插/刀,不言晦氣!”
柏聞抬頭,認真的看向了江恪深邃的眼睛,問:“你確定了要幫?挺麻煩的,少一要查人。”聞言,江恪不鬧了。他閉眼許久,再睜開眼后,笑著對柏聞說:“讓我猜猜,老季要查的是今天早上熱搜視頻里,和喬殊走一塊兒的那個小年輕,沈松,對吧?”
柏聞系上銀灰色的胸針,笑了出來:“那走吧。”
到了目的地,季少一偏頭看向睡得正熟的喬殊。
好想親一口貓咪,今天乖的不像話。
“殊殊子~起床了,到飯點了哦?!?/p>
“嗯……好?!?/p>
“?”
季少一被逗笑了,他解開安全帶假裝要走:“那我走了,不管你了?”
“……嗯,你先走,我再睡會兒。”
“???”
怎么還真敢應啊。
這貓咪真是……季少一自暴自棄的晃了晃頭,算了,自己攤上的人怎么著也得護著來。他下車,繞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把喬殊抱了出來。
“小祖宗,我都還沒這么抱過我妹呢。”
“……”
“等會兒開飯了你可別睡了啊,殊殊子~”
“……”
“殊殊子?”
季少一低頭,看見喬殊窩在懷里睡得正香。
季少一:……
如果真的等到有一天他和喬殊成親,那一定要在晚上辦婚禮,因為新郎不起床。
話說,真的會有這么一天嗎。
季少一覺得喬殊也會喜歡他,他一定喜歡自己,說不出理由也找不出具體證據(jù),但直覺就是告訴他,貓咪真的喜歡他這只小狐貍。
可能是相處久了,習性都相像了。
粉絲說,這叫……夫夫相?季少一開心地把喬殊抱進了電梯,戳了戳他的腰。
貓咪被刺激到,非條件反射繃緊了身體,他睜開朦朧惺忪的睡眼,夢里的人和眼前人的臉完全重合,他懵了半秒。
“季少一!你有病啊,碰我干嘛!”
“殊殊子怕癢?”
“你不怕?!”
季少一又戳了戳他,反駁:“對啊,不信殊殊子來試試~”
喬殊一個勁兒的往季少一懷里縮,盯著那只攻擊他兩次的手,心有余悸。
等電梯門打開,門外的迎客服務員齊聲聲地說“歡迎光臨”,喬殊才發(fā)覺不對勁。
“你抱著我干什么?放我下來?!?/p>
“不?!?/p>
“那你這一路都抱著?!?/p>
“我這一路確實是這么抱過來的啊~”
?。?/p>
兩個人小打小鬧過,季少一還是把喬殊放了下來,他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被人看著吃飯他難以下咽。
真是和柏聞呆久了都被傳染了。
服務員態(tài)度很好,上餐速度也極快,季少一點餐后沒等多久就陸續(xù)端了上來。
喬殊接過季少一盛的湯,小口小口的喝著。
“殊殊子,你今天怎么去醫(yī)院了?有什么事跟我說就好了,我一直都陪著你?!?/p>
喬殊頓了頓:“看……我媽的前夫?!?/p>
季少一看著不悅的喬殊,小心翼翼:“呃如果沒猜錯,你母親的前夫,是你爸爸吧?”
“……嗯。”喬殊吐了口氣:“得了腦癌,我媽心疼他,想在最后的時候送送他。”
“那,那明兒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剛好見一見阿姨,看看是多優(yōu)秀的阿姨才能培養(yǎng)出這么優(yōu)秀的……”
“季少一,你聰明歸聰明,別自作聰明,”喬殊的聲音冷了下來,“他一直都酗酒,欠了一屁股債,債主找不到他就找我媽要錢。他也經(jīng)常朝我媽拳打腳踢,這幾十年,都是這么過來的?!?/p>
季少一皺眉:“他……會打你嗎?”
“……嗯。”
“草,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季少一心疼的看著低落的喬殊,難受的不知道該怎么哄。他想抱一抱喬殊,跟他說別怕,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你……”
喬殊的聲音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跟我有關系么?!?/p>
季少一笑了出來:“也是。不聊這個了,說說其他的?”
“嗯?”
“比如~殊殊子,我不喜歡沈松,你可不可以別和他走那么近啊~”
“不喜歡沈松?”喬殊突然湊近,眼角上挑,勾人的很,“季少一,你是不是吃醋了?!?/p>
小狐貍愣住,呆看著輕佻的喬殊。
美人勾魂的魅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仿佛不把他的魂兒勾走誓不罷休。
獨有的體香和香水氣混在一起,溫柔又纏綿的包裹住小狐貍,踩在人的心尖上輕舞。
簡直是全世界最會勾引人的小壞蛋。
“開玩笑的,”喬殊沒給季少一反應的時間就立馬變臉,輕描淡寫,“沈松是我同事,新進的簽約藝人,挺熱情的一個小年輕,我不可能冷眼相待?!?/p>
季少一垂眸,躊躇再三,
“是嗎?當初我這個前輩殷勤的很,你怎么還對我冷眼相待啊~”
“有意見?”
“沒有沒有哈哈哈哈,殊殊子,我只是擔心你,沈松他……他,他還是個新人,是應該多多照顧,是我想多了?!奔旧僖荒樕狭脫艿纳袂槭幦粺o存,他拉下臉,眼中的黑云波濤翻滾。
“怎么了?”
喬殊認識季少一這么久,第一次看他這樣面色陰沉?!笆馐庾?,過來?!奔旧僖粯O力壓制,沉聲道。
喬殊莫名其妙的湊到了季少一面前,被他掀起了衣領。
三秒后,季少一沉著臉從他的衣領下翻出一小串難以發(fā)現(xiàn)的黑色東西。喬殊身上的衣服是偏深色的,衣領又是純黑色,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東西。
微型竊聽器。
季少一捏著這一串小東西,好久,才扔到灌滿了茶的水杯里。
飄飄浮浮,沉到杯底。
喬殊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竊聽器,在此之前就一直壓在他的衣領下。
狐貍本性爆發(fā),陰森森的盯著喬殊放在桌上的手機,果不其然,半分鐘不到,屏幕就亮了起來。是沈松打的電話。
喬殊做了個口型,
[ 接不接? ]
季少一點頭,他點接聽。
“喬殊前輩,你還忙嗎,我想……”
“我和殊殊子的獨處時間,非誠勿擾。”
說完季少一就冷漠的掛斷了。
草他媽的沈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