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中午翻出喬殊衣領(lǐng)下的竊/聽/器后,季少一就料準(zhǔn)了是沈松放的。他沒有過多吐槽,只是告誡喬殊要離沈松遠(yuǎn)點。
午餐過后,季少一把喬殊送回...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那天中午翻出喬殊衣領(lǐng)下的竊/聽/器后,季少一就料準(zhǔn)了是沈松放的。他沒有過多吐槽,只是告誡喬殊要離沈松遠(yuǎn)點。
午餐過后,季少一把喬殊送回了小白樓,自那以后,他就沒再聯(lián)系喬殊了。
距離他們上一次微信聊天,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多。
和季少一的聊天界面還停留在那句“我想你了”。
喬殊在這一周多的時間里,每次點開消息界面,想說些什么,卻找不到借口。他跟季少一……又好像沒那么熟。
想到這,喬殊總是泄氣似的丟開手機(jī),抱著大喬發(fā)呆。
這一周還真是禍不單行,他的靈感枯竭,對于近期就要發(fā)布的新歌沒有一點思緒。式微特輯拍攝那邊還在同步進(jìn)行,大概還要持續(xù)好一陣子。喬殊的這一周就這么迷迷糊糊的過去了。
“小喬?”林致推了推發(fā)呆的喬殊,“怎么這一周都心不在焉的。”
“嗯?”
喬殊遲鈍的抬頭,過了幾秒,笑說:“能有什么事,應(yīng)該是太累了?!?/p>
“累了就多休息會兒,新歌要是還沒思緒就跟孟姐推一下。你看,你黑眼圈都出來了?!?/p>
“哪有,我最近睡得很早。”
林致一語道破:“小喬,昨晚凌晨三點半還出來打水喝的,是你吧?”
“我……嗯?!眴淌馔掏掏峦碌?,他記得以前林致總是和他提季少一,現(xiàn)在怎么幾乎都不說了,這樣他也沒借口提季少一啊。
喬殊沉默了半晌,暗示性地問:“林,你和隊長最近怎么聯(lián)系都變少了?”
林致?lián)u了搖頭:“子堯他好像在忙什么事,柏聞前輩最近一直在找他。”
快點cue季少一,快點cue他啊。
喬殊期期艾艾的看著林致,對方卻偏偏唱反調(diào):“小喬,那個請教你的晚輩,沈松,你們怎么樣了?”
“嗯……就那樣吧。”
“是性格不合嗎?”
“不是……不知道,我不了解他,我們不熟。”想到沈松藏的那個東西喬殊就頭痛,他一直沒告訴其他人。但就是因為季少一知道了這事,才跟他的聯(lián)系都斷了。
煩死了。
季少一那天專門叮囑了他,不要報/警。
沈松為什么要在他的衣領(lǐng)下藏那個東西,喬殊試想過很多種可能,但每一種都不是好的結(jié)局。
現(xiàn)在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是,小狐貍為什么不找他了。
之前那么討厭他,誰都把他們綁在一起,現(xiàn)在沒那么討厭了,大家倒是不關(guān)心了。
喬殊把林致送出房間后,就窩在書桌旁,盯著桌上反反復(fù)復(fù)改了好多次的歌詞。
歌詞進(jìn)了眼睛里,就是進(jìn)不進(jìn)腦子里。
腦子被小狐貍?cè)臐M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殊殊子,這你可就不厚道了啊?!?/p>
“殊殊子,好久不見呀~”
“能夠出現(xiàn)在殊殊子特別討厭的人的名單中,我樂意至極?!?/p>
“你消消氣,好不好?殊殊子~”
“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現(xiàn)在好想你啊!”
“殊殊子你怎么不理我?”
……
死狐貍,怎么不來找我。
狐貍尾巴還在腦中擺動,熟悉的聲音和笑意在腦中揮之不去。
每一幀畫面,每一個音調(diào)都踩在喬殊的心上,他百般無賴的躺倒在床上,從來沒有那么一周,會讓他感覺如此無聊和難熬。
這只狐貍怎么沉得住氣啊。
喬殊點開微博,下拉刷新了十幾次,季少一的最新微博都停留在一周前的運營轉(zhuǎn)發(fā)。好無聊好無聊好無聊啊。
沒了小狐貍繞著他轉(zhuǎn),生活突然就空落落的了。
喬殊承認(rèn),
他想季少一了。
好想,好想。
紅館一樓,五人聚眾。
江恪小聲問柏聞:“隊長,老季他沒事吧?”
“你覺得呢?!卑芈効戳搜劢 ?/p>
“emmm我覺得老季有事,”江恪摸了摸鼻子,“要不我們先把沈松的身份告訴他吧,不然他這樣下去身體遲早要垮。”
“不能說?!?/p>
“那老季怎么辦,上一整周他都在忙這事,我從來沒見過老季他……”
“如果我說,沈楓從來沒見過沈松,”柏聞掃了眼江恪,聲音冷了下來,“你怎么辦?!?/p>
看著目瞪口呆的江恪,柏聞?wù)骸斑B我和顧子堯都很難處理這件事,這些關(guān)系對誰都很尷尬。告訴少一,萬一他一時沖動了怎么辦?少一已經(jīng)有一周多沒有聯(lián)系喬殊了,你能想象他情急之下會做什么嗎?!?/p>
許向安倒吸了一口冷氣,柏聞沒有告訴他和許向?qū)幷?,但是拼拼湊湊兄弟倆也能聽出個八成了。
許向?qū)庪y得認(rèn)真起來,他把已知的消息都捋順,問:“隊長,知道沈松做這些事的動機(jī),以及他背后的團(tuán)隊,是不是才算完?”
“不錯?!?/p>
“但偏偏沈松是現(xiàn)在京城聞名的三大家族之一,沈家,他們的領(lǐng)養(yǎng)子。這個沈松又與世隔絕般幾乎無人了解,沈家大少爺沈楓沒見過他,隊長和子堯哥也與沈楓不熟,是吧?”
“如你所言?!?/p>
“目前,當(dāng)面見一見沈松或許是最好的選擇?!痹S向?qū)幙粗芈劦难劬?,抿緊了唇。
許向安疑惑的看著許向?qū)帲骸翱墒巧蛩珊茈y見——我的意思是,見到的沈松未必是真正的他?!?/p>
“向安的意思我明白,”柏聞輕咳一聲,“我去見見他,他不敢撒謊?!?/p>
“不行,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沈松都敢當(dāng)著老季面,在喬殊衣領(lǐng)下藏竊/聽/器,更何況你只身一人?!苯〉谝粋€駁回柏聞,說什么他都不能讓柏聞有危險。
柏聞?chuàng)u了搖頭:“我是柏家的獨子,他算什么?”
柏大少爺就是硬氣。
江恪還是不同意:“我陪著你,不接受反駁?!?/p>
柏聞還是第一次見江恪這么執(zhí)拗,忠犬也會有不聽話的時候啊,他一下笑了出來。
“那少一怎么辦,誰看著他?”
“倆小孩兒看著不就行了。”
許向安第一個舉手:“我和許向?qū)幐蠋熣埣?,可以的,隊長你和江恪哥忙吧,我們會照顧好季少的!”
柏聞?wù)目粗麄?,沉默了很久?/p>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就像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家人,真的沒有辦法對他們的溫暖進(jìn)行抵抗。
愛……也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嗎。
這個五個人的小家庭,也讓他產(chǎn)生了一些情感。他好像離不開他們的陪伴了,無論是他的男朋友江恪,還是和自己同甘共苦了幾年的少一,亦或是從小就在領(lǐng)養(yǎng)院長大的兩個小孩向安向?qū)?,他都不想失去?/p>
柏聞逐漸理解了顧子堯那句話,“LASER不是什么圈,就算是,也是我自愿的”,現(xiàn)在這個“圈,也擺在了他的面前。
他愿意戴。
MANTA也是有團(tuán)魂的,除了平時的打打鬧鬧,它也可以是一個溫馨的小家。
“柏聞?柏聞?”江恪看著發(fā)呆的柏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好了,別晃了,”柏聞愣回神,反手握住江恪的手腕,“一起去吧。”
“不虧是我們的隊長,就是爽快!”
柏聞難得溫柔的一笑,他正打算感嘆他們的凝聚力,門鈴?fù)蝗豁懥恕?/p>
許向安起身:“我去開門。”
他走到門口,打開門時愣了一瞬。
“怎么了?!?/p>
許向安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隊長……是LASER他們?!?/p>
LASER也知道這件事了?
柏聞坐在沙發(fā)上:“迎客?!?/p>
“你們好呀,會打擾到你們嗎。”
林致提著一袋堅果,溫柔的朝他們打招呼。
“早上好啊各位!誒呦來紅館還帶什么禮物啊,真是的,都是一家人??!”
“你們好?!?/p>
“顧隊沒打招呼就蒞臨寒舍,鄙人受寵若驚?!?/p>
“我……沒有,有些事,不方便說。”
柏聞的下巴朝許向安許向?qū)幪Я颂В骸罢f吧,大家都知道了,在想辦法?!闭f完,他又看了眼喬殊:“喬殊,你……你去看看少一嗎?!?/p>
“好?!?/p>
喬殊放下了禮物,跟紅館其他人打過招呼后就直接走向了季少一的房間。
他昨晚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久,還是決定在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告訴他的三個隊友。
原本以為他們只會說,讓他離沈松遠(yuǎn)點,結(jié)果三個人還沒聽完就急的不行。等他講完了事情的全過程,顧子堯差點就直接聯(lián)系沈家了,還是林致冷靜的制止住了顧子堯的行為。
夏予揚從頭到尾都急得像熱鍋里的螞蟻,還一直嚷嚷著要跟他形影不離。
這一上午,三個隊友都圍著他,幫他出謀劃策,甚至比他本人還擔(dān)心他的生命安全。喬殊心里一股暖流涌了上來,他不止一次慶幸自己能遇到這樣的隊友,他們都是他無法分離的家人。
嘴角忍不住微微勾起,喬殊敲了敲季少一的臥室門。
怎么不應(yīng)?
“季少一,是我,喬殊。”
喬殊又敲了三下,還是沒人回應(yīng)。他皺著眉打開門,看見了倒在床上小憩的季少一。
沒有被精心打理過的偶像,現(xiàn)在正毫無形象的躺在他面前。
偏長的頭發(fā)散落在他白皙的脖上,經(jīng)典應(yīng)援色的睡衣披在身上,上面有幾顆扣子解開,睡衣就這樣毫無顧忌的敞開,露出了里面線條分明的若隱若現(xiàn)的腹肌。
精致的睫毛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而躍動,輕輕撲上撲下,這么細(xì)微的細(xì)節(jié),喬殊都能很快捕捉到。
他蹲下來,和季少一的距離驟然縮減。
又是熟悉的香水和他混合的氣味。
喬殊看著床榻邊的季少一,睫毛撲閃的過于快了,
是不是沒睡好。
他魔怔了似的,右手不受腦子使喚,先一步伸出來。從碎發(fā)到微挺的眉峰,再從閉上的眼皮到忽閃不定的睫毛,喬殊極輕的用指尖往下壓了壓季少一微翹的睫毛,
仿佛那是上天雕刻的藝術(shù)品。
精致易碎,僅供觀賞。
不可褻瀆。
喬殊又往下比劃,他懸空滑到了季少一的臉頰,接著湊近對方的鼻尖,很輕,很輕的戳了一下。
他偏要打破這層展覽柜。
縱是上帝精心捏造的珍寶,也要他把玩弄賞。
就憑這人是小狐貍。
喬殊覺得自己真的是鬼迷心竅了,執(zhí)拗幼稚,無理取鬧。
還正繼續(xù)往下,手腕冷不丁的被人握住了。
握的可緊了。
喬殊也不打算逃開了,他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聲音輕輕,
“醒了?”
“嗯?!?/p>
季少一倏的睜開眼,另一只手摟住喬殊的腰,一用勁就把對方摟到了懷里。
“想你,剛醒就想你了,”季少一低低地笑了聲,聲音里是明顯的沒睡醒的惺忪感,“夢里也想你?!?/p>
這是他第一次不會反抗。
還是不愿意反抗。
喬殊撲倒在了季少一懷里,悶在他胸口呼吸了一大口氣,掀起了波濤翻滾。
“季少一,我真的……很想你?!眴淌鉀]有問季少一為什么不找他,也不會問沈松的事查的怎么樣了,
想他就夠了。
聽到這句意料之外,情理之外的話,季少一安靜了下來。
他看著懷里的貓咪,心揉得難受。
他們現(xiàn)在算什么關(guān)系,他其實很想當(dāng)面問喬殊,但又怕結(jié)果會讓他發(fā)瘋。
季少一抱緊了喬殊,把對方勒的近乎喘不過氣來,才松了一點。
他好想擁有喬殊的全部,一分一厘都是他的,別人不能看一點碰一點。
他真的好自私。
他喜歡喬殊喜歡的要瘋了,還沒有等到結(jié)果,還不知道成敗,就快瘋了。
還是以往的語氣,喬殊卻聽出了艱難與折磨。
“殊殊子,今晚可是你主動來我的房間?!?/p>
季少一又頓了好久,才說出一句無厘頭,卻又讓喬殊害怕的話,
“不知道我們還能不能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