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不用不用,我這就去了,算算時間也是差不多了,去的晚的話姑姑又該打了。
魏嬿婉強撐著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迎著正午的陽光朝外面走去。
從此以后,在這深宮里,她洗魚兒(魏嬿婉)定是要闖出一個可以躺平的咸魚席位的。
也幸得原主魏嬿婉在這四執(zhí)庫房里算是個討喜的,又多多少少有些許的手藝傍身,就是那一手的好針法都是值得稱贊的。
要說這針法,埋沒在這四執(zhí)庫房里,整日地做些熨燙衣物的,同各類服飾衣物打交道屬實是埋沒了這份手藝。
但是在這宮里一靠銀子,二靠人脈,魏嬿婉恰好這兩樣是一個都不沾。因而,進宮兩年,魏嬿婉就同這些死物打了兩年的交道。
四執(zhí)庫房通芬姑姑嬿婉啊,你同我出來一下。
魏嬿婉應(yīng)聲低眉順眼地走了出去,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兒。
四執(zhí)庫房通芬姑姑嬿婉,我是知道你的手藝的,你性子又好,做事又細,走去哪里其實都不為過的,要我說就算是繡房里的不少小宮女們都是比不上你的手藝的。
魏嬿婉心中腹誹,說得這么好聽干甚。
原主也是,活脫脫的一個被原生家庭拖累的,要是她洗魚兒,其實呆在這四執(zhí)庫房也不失為是個好去處,最起碼躺平躺的挺舒服的。
原主的額娘張口要一百兩,這原主從哪里能湊過來呀,就是這五十兩還是她是不是的幫襯著做了錯事的小宮女們,或者是為庫房做些縫補的工作才攢出來的。
要知道就那魏老太太可是對自己女兒的月銀多少一清二楚的,一邊嫌棄這個女兒月銀太少,一邊又忙活著搜刮干凈。
想到此處,她就不由得冷笑,幸虧現(xiàn)在低垂著頭,通芬姑姑看不見。
既然她洗魚兒成了魏嬿婉,那個魏老太太就給她等著吧,養(yǎng)老的錢是夠的,但是要想那她繼續(xù)當聚寶盆是別想了。
四執(zhí)庫房通芬姑姑丫頭吶,你上次給我說的想找一個月銀高一點的活計,我也是給你打聽了的,說是幾位主兒位份進了的話,那宮里就是要招進去幾個新人的。
四執(zhí)庫房通芬姑姑這消息也是私下里傳的,還沒有過了明處,我可是先給你這個丫頭透漏一下子,旁的我可是還沒有告訴的,你心里也該有個計較。
魏嬿婉自是感激涕淋的,緊緊抓住了通芬姑姑的手,本就是一雙美盻,現(xiàn)如今更是因為噙淚而顯得清澈透亮,就沖這雙美目盼兮也是讓人憐愛一兩分的。
四執(zhí)庫通芬姑姑嘆了口氣,反手握住魏嬿婉的手拍了拍。
四執(zhí)庫房通芬姑姑唉,我也是知道你家的情況的,有些話也不好多說什么,但是今后你可是要好好看顧自己的,可不能像這次一般,竟是要活脫脫的舍了一條命去。
魏嬿婉是的,謝謝您,謝謝姑姑,魏嬿婉永記姑姑恩情。
正說著,小姑娘就要跪下去,這副模樣倒是讓這個在宮廷沉浸多年的姑姑一時之間有些心軟。
誰都知道四執(zhí)庫的姑姑們兇,但是魏嬿婉能托上通芬姑姑這條線也是有幾分本事的,長年累月的孝敬獻上,再加上時不時的為庫里解決點縫補上的難題,這一日日下去竟是收攏了不少人心。
而現(xiàn)在這些都回報給了重生的魏嬿婉身上。
倒也不是都是爛牌。
眼瞅著這通芬姑姑紅了眼眶,魏嬿婉心知事情是成了的,心中狂喜,但是面上卻依舊是可憐兮兮的。
果然通芬姑姑拉著魏嬿婉就繼續(xù)說了
四執(zhí)庫房通芬姑姑罷了,既是要給你這份人情,我這邊能幫你省的也都會給你幾分通融,也就是有了名額先給你留著,但是就是這樣,你也是要明白的有些……是少不了的
這說的就是銀子這件事情。
不過這些也都是小事情,她本也沒有要去什么得寵的妃子身邊,阿哥那里自是不需要太多銀子的,況且時間還有,攢一攢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