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勛想了想,裝似老實地回答道:“挺乖的?!?/p>
“說實話?!?/p>
“那你不能打我?!标悇滋岢鲆蟆?/p>
莫時點頭,不耐煩地催促著:“快點?!?/p>
“他這人挺蠢的,隔壁班一個男生叫柳子期,那人喜歡夏柏。但被夏柏拒絕之后,那男生就顛倒黑白,造謠他死基佬,惡心。”陳勛說著就來氣,“他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一點也不解釋,任由別人造謠?!?/p>
莫時皺眉,“我看你造謠的最起勁兒?!?/p>
“才不是。”陳勛立馬否認(rèn),“柳子期家里有錢,他花錢找人造謠,現(xiàn)在除了我會罵他,你看班里人誰理他。”
“花錢孤立夏柏?”莫時覺得好笑,“他家有錢,多有錢?”
莫時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誰能比得上夏柏家有錢?
“就是干標(biāo)準(zhǔn)件那一類的,吃了時代的紅利,一個小小的暴發(fā)戶?!标悇捉忉屩?。
莫時點頭,“過幾年環(huán)保的春風(fēng)就該吹來了?!?/p>
陳勛顯然沒太懂,接著跟莫時說:“雖然我罵了他,但我沒有孤立他?!?/p>
莫時不悅地懟道:“你還不如孤立他,他稀罕你罵他啊,腦回路挺奇葩?!?/p>
陳勛沒再辯駁,只是拿著書本出去了。
臨了,他站在門口問了一句:“你…會保護(hù)他的吧?”
“我保護(hù)不保護(hù)他,關(guān)你屁事?!蹦獣r罵罵咧咧地說完,提起書包也出了門。
一路上,他都懊惱自己先時的魯莽,把自家寶貝嚇壞了。
本來就應(yīng)該先探清底細(xì)再出手,一擊致命,讓夏柏永浴愛河。
可沒想到,他一下子戳到了夏柏堅硬的心墻上。
莫時重生前,并沒有參與到夏柏的青春里,只是在一個微涼的雨夜,他宿醉在公交車站,被夏柏意外地?fù)旎丶?,意外地這樣那樣。
第二天早上,兩人坦誠相見過后,夏柏竟然是先告白的那個,他說他會負(fù)責(zé)到底。
莫時在陽臺前抽了根煙,再出來時,狠狠地吻住了夏柏。
之后,他把人抱進(jìn)懷里,啞著嗓子問夏柏,會跑嗎?
不會的,夏柏?fù)u頭,不會跑的。
那就好,莫時又給了一個深吻,眼角有淚滑出,夏柏替他擦掉。
莫時說,那就好。
如今,重生之后……
莫時背著書包往車站走去,落寞的心情席卷全身,一陣令人難以忍受的情愫發(fā)酵著。
突然,他在去車站的路上看到了夏柏。
此時的夏柏正瑟縮在一家書店的角落,透過干凈的玻璃看去,他像一只精致無比的瓷娃娃。
等等,莫時有些近視,但他還是瞇著眼睛看過去了,夏柏哭了?他在抹眼淚!
莫時慌張地沖進(jìn)圖書館,按捺住自己跳動不已的心臟,箭步走到夏柏身邊。
夏柏注意到了他,連忙抹淚往角落退去。
莫時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力道不容拒絕。
“怎么了?”莫時低聲問著,“誰欺負(fù)你了?”
夏柏?fù)u了搖頭,掙脫道:“你放開……”
“我不放,你說了我就放開你?!蹦獣r開始耍無賴,而他知道,夏柏又最是吃這一套。
夏柏紅著眼看他,“我明明都說不可以了,我明明都說不合適了……”
“可是他還是纏著我,那天之后,學(xué)校里沒有同學(xué)會理睬我…嗚嗚嗚……”夏柏壓抑著哭聲,他不想讓其他人注意到。
“我?guī)湍憬逃?xùn)他,行嗎?”莫時替他擦掉眼淚,“或者,我教你怎么教訓(xùn)他?!?/p>
夏柏?fù)u了搖頭,“我不想做和他有關(guān)的任何事情,我想讓我的生活恢復(fù)原樣?!?/p>
莫時故作認(rèn)真思考,搖頭道:“那可能不太行,因為……”
“我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