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賀遲就告別許岑回了中國。
常安老大,你的想法一定是正確的。
賀遲沒有回復常安,只是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和她離開的時候很不一樣了,她不知道媽媽以前住的老房子還在不在……
她也不知道她這次回來的決定到底對不對……
其實嘴上都說“心理醫(yī)師心里是很強大的”
但是賀遲的心里有病,心病難醫(yī)。
常安老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要成立一個獨立的診所,就先要去心理協(xié)會報道,確認你正式成為會員過后,才能成立獨立診所。
賀遲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眉頭緊皺,語氣有些不悅,
賀遲什么時候?
常安今天下午,和你一同回國的一位心理醫(yī)師,也會參加,據(jù)說是為了你倆這種重量級任務準備的。
賀遲那就直接過去吧,順便今天下午把房子租了。
賀遲撐著頭,微微瞇著雙眼,昨晚上,她一夜沒睡。一臉疲倦。
不是興奮睡不著,她一直都在害怕。
媽媽死后,她曾經(jīng)試過求助其他親戚,但是都是被拒之門外。
她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有一種本能排斥這個地方。
賀遲常安,你今天回去看你父母吧。
賀遲明天再來找我。
常安有些擔憂地看著賀遲有些蒼白的臉色,剛想開口,就被賀遲一句話咽回了肚子里。
賀遲放心我不會有事。
但她最后還是開口,帶這些小心翼翼。
常安老大,你一旦有什么不好的狀態(tài)才就立馬聯(lián)系我好嗎?
賀遲敷衍了事的點完頭,車廂里一片寂靜,常安捏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就是擔心。
最后在賀遲的強烈要求下,常安同意不送賀遲進去,但是要目送她進去。
常安老大,我先走了,需要我的話我可以來接你。
賀遲點著頭,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當一回事。
賀遲喂?
賀遲微笑著接聽了電話,語氣輕松,完全聽不出自己心里的害怕。
賀遲小叔?你想我了嘛?以前可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突然想起我來了???
男人遲遲,我回國了。
男人的聲音性感,語氣同樣輕松。
賀遲在那一刻愣住了,過了好久才重新開口。
賀遲小叔,你不是說,你要去華盛頓學習兩年嗎?
男人提前結(jié)束了。
男人遲遲,你回國的消息常安已經(jīng)跟我說了,今晚見一面吧。
賀遲心里痛罵常安一百萬遍,但臉上的笑容卻沒有一絲改變
賀遲好啊,小叔,你定吧。
賀遲我……我最近應該都有空。
男人交代了幾句,賀遲匆匆應下就掛斷了電話。
這個男人,她不敢忤逆。
當初是他把自己撿回來了,做人要懂得報答,所以她學會了對著這個男人百般忍讓。
即使這個男人從來沒有要求過她這樣,但是她的潛意識告訴她,她必須要順從。
一開始是逼迫自己 到后來這種逼迫變成了一種習慣。
賀遲拖著有些疲憊的身子,來到大廳落座。
沈枝你是賀遲吧,我是協(xié)會會長的秘書,我叫沈枝。以后多多關(guān)照哦!
沈枝在見到賀遲第一眼就被她身上獨特的氣質(zhì)吸引到,不由自主的湊上來和她打招呼。
換來的當然是賀遲的禮貌微笑,
賀遲你好。多多關(guān)照?。?/p>
賀遲對了,你們的協(xié)會會長是誰啊?
沈枝有些小心地朝著四周看了一眼,向著賀遲招手示意她靠過來,然后小心地指著另外一邊正在打電話的男人
沈枝就是他!
語氣里還帶著不屬于心理醫(yī)師的沉著冷靜,更像是小迷妹對著偶像的興奮與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