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教室里傳來一道聲音:“欸,這劍上好像刻了字,這是英文吧,婷姐,你知道這是什么意思嗎?”是朱澤,而聶婷仔細(xì)看了看,道:“不知道。”其他的老師也都圍了過去,但看了半天也沒人看懂,這時,蕭劍穗悠悠開口道:“Ευθανασ?α,這是希臘語,不是英語,你們就算看一天也看不懂。”
聶婷聞言,走到蕭劍穗身前,問道:“那你能告訴我們這是什么意思嗎?”蕭劍穗冷笑一聲,歪頭看向黃軒道:“算了吧,某人不是說不關(guān)我的事嗎?沒準(zhǔn)他比我更懂呢?!秉S軒毫不客氣道:“不想說就不說唄,沒人求著你?!笔拕λ胩ь^看著聶婷道:“你看,老師?!甭欐梦⑽櫭嫉?“你要是不告訴我們,我們只會更加懷疑你,你要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好好配合我們,好嗎?”蕭劍穗笑了笑道:“老師,你是不是弄錯了什么?我有說過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嗎?你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把我綁起來了,就算我想證明,你們也是不會輕易相信的,就像是一塊玻璃,你們想測試它的硬度,不管它有多堅(jiān)硬都已經(jīng)注定了會破碎的結(jié)局,懷疑一旦產(chǎn)生,罪名就已經(jīng)成立了,因此,我還是決定省省力氣?!甭欐靡凰查g無話可說。
楊文昊走過來,吼道:“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yán)重性,由不得你亂來。”蕭劍穗不屑道:“呵,我就是不說又怎樣?而且你們弄清楚,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你們有求于我,再說,什么叫我不懂事情的嚴(yán)重性?!闭f著,蕭劍穗吼道:“從你們決定團(tuán)結(jié)一致,懷疑我的時候,我會死亡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不是嗎?從那時起,你們就應(yīng)該做好心理準(zhǔn)備,更不應(yīng)該指望我會幫你們,我可不是英雄,難道你們還想要我犧牲自己,解救你們嗎?不可能?!倍?,蕭劍穗大笑起來,極盡癲狂道:“所以,一起同歸于盡,怎么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黃軒一腳踢在了蕭劍穗的肚子上,不踢還好,一踢竟有一張塔羅牌從蕭劍穗的上衣口袋掉了出來,見狀,蕭劍穗也愣住了,聶婷撿起了那張牌道:“這是什么?”楊文昊怒道:“除了這個,你還藏了什么?”蕭劍穗冷冷地道:“這不是我藏的,愛信不信。”
楊文昊道:“不是你藏的,那怎么會在你身上?”蕭劍穗道:“都說了,愛信不信。”
場面一度安靜,許久蕭劍穗才緩緩開口道:“要不然這樣,你們給我松綁,我就告訴你們‘Ευθανασ?α’是什么意思,然后我們就一筆勾銷,互不相干,如何?”黃軒道:“憑什么?萬一你是兇手呢?”蕭劍穗微微一勾唇道:“那你們不想知道你們手上的牌是什么意思嗎?我可以增加籌碼,我不但會告訴你們‘Ευθανασ?α’的意義,也可以告訴你們這張牌的意思,以及一個推測,對黃苑真正死因的推測,包括對現(xiàn)狀的推測,你們想好了,除了我,沒有人可以告訴你們這些條件中的任何一條?!?/p>
在場眾人慎重考慮一番,點(diǎn)點(diǎn)頭道:“可以,但你要先告訴我們,我們才會給你松綁?!笔拕λ肼勓?,身子往后一仰,道:“既然如此,無可奉告?!北娙司瓦@樣僵持不下,蕭劍穗?yún)s滿臉悠閑道:“我提的條件,我是不會讓步的?!北娙藳]辦法,只好答應(yīng)了,上前去把繩子解開了。
蕭劍穗甩了甩手臂,而后一腳踢到了黃軒的腹部。眾人一驚,蕭劍穗悠悠道:“別緊張,有一說一,他剛剛踢了我,我自然要踢回去,但我說了會告訴你們的,也一定會遵守承諾?!?/p>
蕭劍穗看了一眼聶婷,滿臉諷刺,而后,扭頭看向黃苑的尸體道:“‘Ευθανασ?α’,希臘語,直譯過來為‘幸?!厮劳觯ǔV笇o法救治的病人停止治療或使用藥物,讓病人無痛苦地死去,因此也可以翻譯為‘無痛苦死亡’,即是所謂的‘安樂死’?!倍罂聪驐钗年唬?“我也就是憑此認(rèn)定她是在被劍刺穿的一瞬間就死了,畢竟,既是安樂死,那慢慢失血過多而死的話,可是不對勁呢?!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