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自己有負所托,訶那斂下目光,問道
白衣妖君——訶那我睡了多久?
音律起身,緩緩踱步浮空至訶那身前,伸手撫掉他嘴角的血漬,音律審視著眼前的男子,明明身處弱勢,虛弱到極致,卻依舊不卑不亢,從容異常。
音律上神一柱香的功夫。
音律上神訶那,不敬上神,其罪當誅。
白衣妖君——訶那上神若想殺我,何至等到現(xiàn)在?
音律上神放尊重點,現(xiàn)在,
音律上神你是我的階下囚,
音律上神而不是,靈犀的轉(zhuǎn)世!
白衣妖君——訶那可我是你哥。
音律上神笑話!
音律上神我哥?當初是誰整天把天下掛在嘴邊說!
音律上神自從你升神后,你關(guān)心過我嗎!
音律上神我要殺了你
白衣妖君——訶那既如此,上神何不以三界為局,人心為棋,與我賭上一場?畢竟……
那張幾乎失色的臉上,僅剩眼角那抹紅意,艷得動人心魄。
白衣妖君——訶那身在局中,方能得趣
明明徹底被自己掌控,那雙眼睛依舊平和從容,掩著孤注一擲的凌厲,有趣。
音律上神賭什么?
白衣妖君——訶那三日之后上神之死。
圖窮匕見,黑月光嗤笑出聲
音律上神三日?訶那,你拿什么來換這三日?
白衣妖君——訶那死。
音律上神至死方休?
上揚的尾音夾雜著音律本人都未察覺到的愉悅,妖君親手將自己送給了他。
音律上神妖君可不要后悔。
音律上神可我現(xiàn)在就可以將你殺了。
白衣妖君——訶那你不敢。
音律徹底憤怒了,他憑什么覺得自己不敢殺了他?
他以光的速度,突然閃現(xiàn)在訶那面前
音律上神訶那,想好了再說話吧。
一約既成,萬山無阻。
至此,訶那終將自己徹底填了進去。所幸,他要做的也只剩下保證自己活下去。
音律在訶那背后來回踱步,顯然,他在擔心著什么。
(三日后)
音律上神時間到了,訶那
白衣妖君——訶那本君正欲尋你,沒想到,你還找上門來了。
音律上神嗯?看來恢復(fù)的還不錯。
音律一抬眉,驚訝于他居然恢復(fù)的那么快。
一陣風(fēng)吹過,音律陡然抬手。眾人立時全身戒備,屏息地盯著音律上神。
只見他把笛子橫在臉前,那怪異的聲響,又一次響起,嘎然劃破了寂靜,聽得人心為之悸,血為之凝。
隨著那聲響,音律動作矯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閃電似移動的怪物,沖向眾人。
撕殺再次開始,黑暗中只見長刃揮動,迸射出奪目的兇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閃,都有血珠噴灑,隨著血珠四濺帶著血花,四下飛濺。
訶那手中的冰劍影翻飛,一道道白色的劍氣隨著舞動四散開來,周圍的人稍稍靠近一點便是重傷。
劍影光暈下,是兩個上下翻飛打斗的身影。劍氣一出,便是玉石俱焚。
這場大戰(zhàn)驚天動地,因為威力太大,即使是元神出竅,也沒人敢靠得太近。因為太快,沒有幾個人看清,所以沒有留下什么詳細記載。因為太亮,眾人眼睛里只看到光
訶那終究還是受了傷的人,音律一用力,終于將訶那戰(zhàn)敗,訶那猛的吐出一口血,舊病復(fù)發(fā)。
阿浮君兄長!
從一開始就被音律僵住的阿浮飛似的跑到了訶那面前。
他扶起訶那,連忙用法力給他療傷。
白衣妖君——訶那沒用的,阿浮……
白衣妖君——訶那阿浮,你聽我說好不好,
阿浮君兄長……
訶那握住阿浮的手,阿浮頓時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頭,再回到丹田,他急了
阿浮君你做什么,兄長,你做什么。
白衣妖君——訶那阿浮……阿浮,兄長將元神之力托付與你,別殺了音律,算兄長,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