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與往常不一樣,靜影準備打開房門的時候,里面的人先一步打開了門
“先生?”是雷獅的養(yǎng)父,也是這棟豪宅的主人
“靜小姐”此人面色平靜,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
“您來這是為了?”
“沒什么,我來看看我兒子有什么不行的嗎?還是說,”他頓了頓,眼神犀利,語氣冷淡且充滿威脅,“靜小姐作為一個外人,卻想管我的家事”
他“外人”二字咬地很緊,根本不難聽出對這個詞的加重
靜影皺了皺眉,卻又因為是自己的雇主,便沒多說:“自然不敢”
養(yǎng)父壓低聲音:“最好是,還請靜小姐記住,你只是他的醫(yī)生,他也只是你的患者”說罷,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真是奇怪”靜影吐槽了一句
她打開門,卻受到重擊
“媽的!”靜影大罵一聲,迅速叩擊這人的肘部
雷獅一下松開了手,認出來人是靜影后,眼神里多了幾分擔(dān)心,剛抬手想安慰她,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把手放下了
靜影揉著發(fā)紅的頸部,感受著發(fā)麻的痛覺,火氣一下上來了,心情一落千丈: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這倆人什么毛???
雷獅站起來,默默后退,回到床上
“啞巴了???!”靜影對于雷獅的沉默很是不滿
“我再問你一遍,”靜影握緊手中的針管,“你說不說話?”
雷獅依然沉默
好啊,好極了,今天的藥換成藥劑了,只能注射,不能口服,本來還想安慰安慰他呢,結(jié)果跟我整這死出?
靜影也不慣毛病,抬起右手,亮出針管,尖銳的針頭扎破蒼白的皮膚,乳白色的藥劑被推進血液,雷獅猛地睜開雙眼,咆哮著甩開皮膚上鉆心的疼痛
藥物如毒藤蔓延擴散,壓制住跳動活躍的紅細胞
雷獅痛苦地蜷成一團,感受著身體里的異物吞噬著他的力量
靜影走進他,緩緩低頭,冰涼的指尖撫上他的發(fā)絲:“不聽話的孩子是不會讓人喜歡的”
不知為何,頭頂傳來的冰涼觸感讓雷獅放松了些,可他仍然憤恨地注視著眼前的人
靜影突然感覺手腕被猛地一拉,食指被口腔溫?zé)岬臐穸劝缓髠鱽泶掏?/p>
“嘶!”
靜影抽出手,上面深凹進去的鋸齒狀半圓牙印十分明顯
疼痛讓靜影重新恢復(fù)冷靜
今天他和他養(yǎng)父都這么反常,定是發(fā)生了什么
“你和他發(fā)生了什么”
雷獅沒有吃驚于眼前人思維的迅捷,畢竟她一直都是這樣
“沒有”
靜影聽見他這樣回答,有些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居然還要瞞著她
“不可能”
“他挑撥離間”
眼前人悶悶地答道
“就這?”
“嗯”
“這有什么的”靜影被氣笑了,俯下身抱住他,“你自己之前不也說嗎,那家伙的話聽聽就是了,不用當(dāng)真,今天怎么自己還生這么大氣了”
“可是他說你啊,他那個爛人有什么資格說你的名字,他活著我都嫌他浪費資源”雷獅靠在她的肩頭
“好啦好啦,不氣不氣,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昂”
雷獅接受著靜影的順毛,軟軟地倒在她身上
“沉死了”
“可是我好疼”他一臉委屈地伸出剛被針扎過的手臂
“好吧好吧,我的錯”
雷獅又靠了回去,眸色暗了暗:那老家伙怎么敢的,還想害死靜影,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