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混社會混了四五年的黎曉,頭一回被一個女人訓得抬不起頭,灰溜溜地走了。
倒不是瞧瞧不上女性,而是與女性接觸得實在少——當混混的,多半都是些不良少年。
然后再見阿花,阿花又像是沒事人一樣的跟他打招呼,只是神色有點暗暗。
“黎小哥,你是個好人……最起碼還正眼看我,愿意和我說上幾句話?!?/p>
而不是嫌她臟,走路都要繞著道走,好像和她打個招呼都會染上臟病一般。
黎曉當時是頭一回被發(fā)好人卡,有點摸不著頭腦,等阿花走了,后來才回過味來。
阿花好像有點有點喜歡他。
黎曉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就是隱隱有這么一種預感。
雖然他這大半輩子好像也沒有什么桃花。
再后來見到阿花打招呼,黎曉也就點點頭做回應了。
是也好,不是也好。
反正他是應該不打算結婚生子的,就不要招惹人家姑娘了。
某位偉人說得好,“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
而黎曉雖然是個流氓,但是從來不耍流氓。他是個好人,被生活逼反的好人。
上一輩人的悲劇就不要在他身上重演了,娶一個并不喜歡的人作媳婦,就為了晚上那點歡愉?然后順帶著霍霍下一代?
這得多缺心眼的人才干得出這破事兒???反正他不會學他爹,因為他就是他爹缺心眼辦事留下的犧牲品。
黎曉洗漱比較快,刷完牙洗完臉就拎著毛巾臉盆等一系列的洗漱用品走了。
完全沒注意到,他轉身走后,阿花看他背影的那幽怨中帶著嫵媚的眼神。
黎曉不是不行?。克歼@樣勾引了,他都沒個反應。虧她還特意留意著隔壁的動靜,刻意這個點,這個打扮出來洗漱……
正打算出門填肚子的黎曉接了個電話。
“喂?濤哥。請吃飯?”
黎曉挑挑眉。
口渴了就送水,餓了請吃飯,這來得也太及時了吧?
當然是同意了,這頓飯不蹭白不蹭。
“行,哥們可一定來啊。”
電話的另一端,濤哥聽到黎曉應了這聲,心底的大石頭落了地。
濤哥掛了電話,小心翼翼地看向面前辦公桌后坐著的那一人。
“岳先生,我已經按您說的做了,您可要說話算數啊。把黎曉約出來,你就不追究我在賭場欠下賭資的事……”
“放一萬個心,我不差你那點錢?!?/p>
岳先生卻是心情很好的樣子,沖那個濤哥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平時他都不屑于跟這道上混的小混混說話的,奈何這濤哥他還有點用,起碼和他很久以前看上那人搭的上線。
所以當這濤哥來到他賭場的時候,他使了點手段,讓他欠了點錢——不多,剛剛好夠他傾家蕩產但是還不至于跳樓那種。
其實他欠下的債務也不算多,起碼還的起了。只要把房子車子都賣了……再狠心一點,賣個腎就能還清債務了。
但是這人可能傾家蕩產的去還債嗎?岳耀知道一個賭徒有多貪,這不,就求到他頭上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