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是趁著空閑時間去送的,趕在喚醒天理的代行者之前,再回來時愚人眾已經(jīng)準備就緒了。
雖然已經(jīng)有過一次與之對決的經(jīng)歷,再次對上時,已經(jīng)恢復了大半實力的空握緊了手中的劍,劍指罪魁禍首。
“非常抱歉,但是舊時代應該落幕了?!?/p>
最終,憐愛的神明以所有的神力為代價,和下屬的合作者與異世的來客拼盡全力將代行者擊潰。
之后的,就是天理與七神的交涉了,總歸,是好的結果。
“真是可惜,我什么都沒看到。”
派蒙趴在顧清酌的懷里,聽著空和顧清酌的轉述。
卻沒看見,空眼底一閃而過的難過。
告別空和派蒙,顧清酌沉默著回到了實驗室,啪嗒一聲打開燈,最中心的營養(yǎng)倉卻被破壞,營養(yǎng)液和破碎的玻璃打濕了地板。
“不驚訝嗎?”
身后是熟悉的聲音,顧清酌沉著臉轉身,是多托雷。
最后一戰(zhàn)中變得沒有人樣,肢體四零八落,被他拼起來的,并使之沒有任何傷痕的……愛人。
比他預想要晚一些。
“我以為你會更早一些?!?/p>
“畢竟我傷的太重了?”
“要不是我離去的想法被你察覺,你恐怕現(xiàn)在都不會蘇醒?!?/p>
顧清酌低著頭,由著身后男人將自己抱入懷中,肩上多了些重量,帶著溫度的呼吸在頸側耳邊響起。
他知道的,多托雷一直都有意識。
“況且,你的……做的惡事總要償還?!?/p>
顧清酌轉身,雙手抬起多托雷的臉,眼中燈火明滅。
“叩開真理門扉,是必要的。你還是太心軟了,阿酌?!?/p>
一如教令院時期。
腰間的手緊了又緊,兩人之間幾乎沒有空隙,宛如交頸的鴛鴛。
“可他們何其無辜,只是不幸?!?/p>
“也是幸運,那是基石,再說……他們也是自愿的。”
多托雷的話倒是沒錯,只不過,那個‘他們’得打個折扣,就算在至冬,也沒多少人自愿成為博士的實驗體。
“而且,我的阿酌,你也與我一樣了?!?/p>
男人鮮紅的眼里滿是興奮,他收回一只手蓋住顧清酌的左手,緊緊握住手腕,側頭,舔舐著手掌。
“我們都是瘋子了?!?/p>
從顧清酌開始實驗救他的那刻起,顧清酌就親手掐斷離開他的后路。
不管事實真相,愚者只會相信眼睛所見的一切,他們將永遠糾纏在一起,無論是教令院的名單,還是后世的史書。
賢名?污名?
那也與他們無關了。
“的確是我自愿的,學長,你成功了。”
即便早就想起了所有的記憶,他還是會年少時初次心動的少年躊躇下來,就算少年變成褻瀆生命的惡魔,他也沒有辦法摒棄。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啊。
“嗯,那是~”多托雷揉了揉顧清酌靠在肩膀上的白發(fā),心情好的提出建議“要去璃月和稻妻玩玩嗎?”
多托雷自然明白顧清酌的未盡之言,他自然清楚,也還是用自己的‘死亡’將這份感情升格,即便沒有顧清酌為他開展實驗,他也會‘復活’,只是時間要多個幾倍罷了。
“雖然我很厭惡那家伙的名頭,但我們現(xiàn)在可沒必要天天待在這里等著發(fā)芽?!?/p>
“什么意思?”
顧清酌立刻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人。
“我們去……‘贖罪’?”多托雷淺笑,將‘看好戲’換成了比較悅愛人耳的甜言蜜語,雖然他到底會做什么樣的事,顧清酌一清二楚。
但是想到那些試驗品即將因為面對他而出現(xiàn)的有趣反應,他就多了幾分興致。
無論什么,他想要已經(jīng)得手,為了蝴蝶不再消失或凋零,他的實驗,還得持續(xù)一生。
他們的名字,也將永遠相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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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亡he的if線在下一章,下一篇番外就是阿散的啦~
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之前想的番外,就【為了保護世界,自囚于無光之地,百年未出,認為自己是世界的罪惡,等待旅行者終結自己】,寫完阿散的就來,會有刀,不是大刀,先預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