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能夠潛入暗河內部,并且來刺殺自己,她不信對方是外界的殺手。
大量的安眠藥充斥在整個房間之內,那人似乎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向后退了一步,又接著運氣輕功向著慕月的方向拿著匕首刺來。
慕月側過身子,右腿向上劃出一個弧度,集中力量在腳踝對著那蒙面人頭骨踢去。蒙面人前膝微弓,借著力道左手翻轉,滑到了桌椅的另一邊。
二人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起來,慕月緊靠著紅木柜,她在等一個時機,等著藥效發(fā)作的時機。
忽然間,她從紅木柜的側面拔出一把軟劍,另一只手輕捏住劍端,向著那人的方向彈了過去。
軟劍的柔性很大,慕月并不是很喜歡用劍,她掌握不好硬劍的剛,也習慣不了軟劍的柔,但是不喜歡,不代表她不會用。
此時沒有明月別枝驚鵲,也沒有清風半夜鳴蟬,整個房間里的只有無限的殺機。云層已經遮住了耀眼的月亮,月光暗淡下來,兩人的打斗卻未曾停止。
狹小的房間讓他們二人都無法施展大的動作,而安眠粉配上慕月在不經意間撒出的紫荊花粉,蒙面人的臉色已經有些充血,身上幾處已被軟劍劃傷,柔而無形的劍刃,卻招招取人性命。
兩人最終還是因為打斗的聲音太大,驚醒了夜晚熟睡的人,不過與其說驚醒,不如說是動靜太大,使他們不得不來。
那蒙面人略顯呆愣,慕月瞅準時機擒過那人的右手,借著他的力道將手中的匕首插入他的腹部。
此時那蒙面人右手被擒,左手被慕月制住,一時間竟動彈不得。
“讓我來猜猜…你是蘇家還是謝家的人……你說這個時候他們沖進來,你的主上還會不會保住你?嗯?”
慕月貼近他的頸脖,帶著一股狠勁,惡狠狠的說道。而在那一瞬,她忽然,覺得這人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但只這一瞬的晃神,也讓蒙面人抓住了可趁之機。
他左手的肘臂奮力擊向慕月的頸脖,慕月吃痛一聲,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蒙面人向著她的胸口拍上一掌,與此同時慕月的房門由外向內的被強行打開。
慕月抬頭向著房門的方向望去,站在最前面的已然是她的師傅慕雨墨。而當她再次看向那個黑衣人的方向時,那人早已不見蹤影。
“阿月!”慕雨墨上前一步扶住她,隨后立刻察覺到這屋內的不對勁,借著后背掩飾住自己的動作,低聲在她耳邊道:“我來的路上有人刻意絆住了我的腳步,暗河內有人要對你動手……”
慕月思緒回籠,反手握住了慕雨墨,眼神示意讓她不必擔心。
見她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慕雨墨按下了心頭的不適,轉而對著身后的人道:“暗河之內不可同門廝殺,這是大家長定下的規(guī)矩!如今,有人潛入暗河內部,你們還愣在這做什么?!還不趕緊去把那賊人抓回來,五馬分尸,千刀萬刮!”
身后幾人面面相覷,隨即道:“是!”
看見那幾人離開,慕雨墨扶著自家徒弟坐到床邊,關上門,推開窗戶,想要將屋內的安眠粉向外散去些。
她明白如今暗河內部的情況,若是真的到了那不得已之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保得住慕月,亦或者說她會不會親手去了解自己這個徒弟……
“你怎么回來了?我記得今早聽他們說你被派出去做任務了?怎么會回來的這么快?”慕月閉上眼睛,調動體內的內力開始疏通經脈。
“我原本就是個監(jiān)工的,難不成事事都要我們蛛影親力親為?”
“對了,你以后離那個蘇昌河遠點,他畢竟是蘇家的人,走太近了,對你也沒什么好處……”
慕月聽著她的話,沒做聲。從一開始就不是她主動靠近蘇昌河,若真要說遠離,也應當是蘇昌河離自己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