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蒴不喜葉鼎之,他可以因為一個女人放棄仇恨,也可以因為一個女人拿起仇恨。
葉鼎之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溫蒴,還是選擇去了天啟。
而李心月似不解的開口問道:“為何……”
溫蒴走到李心月身旁,開口道:“第一,我沒有義務替蕭氏掃除障礙。第二,世上若是有出現(xiàn)比蕭若瑾更適合當皇帝的造反者,我不僅不會攔他,反而還會幫他。只是葉鼎之他不合適?!?/p>
她遞出一瓶藥給李心月,而李心月低著頭似乎在思考她剛才的話,并沒有接溫蒴的藥。
無奈之下溫蒴開口:“我叫溫蒴,雷夢殺應當與你提起過我?!?/p>
李心月一愣,抬頭看向溫蒴,而對方又將手中的藥品往前遞了一步,這次李心月伸出手接住了那瓶藥。
“夢殺他信你,我想,我也可以信你?!?/p>
溫蒴輕笑一聲道:“你們夫妻倆還真是……一樣的有趣?!?/p>
這時,躺在地上的姬若風有些生無可戀的開口:“你們倆聊天,能不能看看我?”
而柳月也趕來了現(xiàn)場,溫蒴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去看看姬若風。
柳月看著灰頭土臉的姬若風,縱使內(nèi)心有一千個不情愿,但出于立場一致的情況他也是為姬若風看了一下傷勢。
“李心月,不管你信不信,我說過葉鼎之會死,他就一定會死?!睖剌糇旖菕熘男σ?,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我信?!睖剌艉鋈换仡^對上李心月的眼神,挑了挑眉等著她的下文。
“我覺得你像仙人,真的。所以,仙人算出他會死,他就會死,這是他的命數(shù),也是因果。”
溫蒴被李心月說的一愣,陽光映射在她的臉上,她原本微蹙的眉頭漸漸松開,眼里有閃閃的亮光,瞬間,她揚起一抹笑容。她看向葉鼎之離開的方向,道:“嗯,我算出來的?!?/p>
柳月忽然開口問:“我以為你會聽我的去西北,怎會突然來到這城外?”
聽完柳月的話,溫蒴嘆道:“因為我相信司空長風,相信雪月城?!?/p>
話落,她又道:“不過現(xiàn)在,我們確實要去一趟?!?/p>
李心月與溫蒴對視一眼,她神色擔憂:“此行小心?!?/p>
溫蒴莞爾一笑,神色淡然:“你都說我是仙人了,仙人會受傷嗎?”
說罷,地面上忽然浮起金光,一個千里傳送陣自然而然的形成,溫蒴早已可以做到落地成陣。
她沖著柳月喊到:“走吧,我還想再看一場戲?!?/p>
柳月將姬若風扶起,腳尖一點運氣輕功就到了溫蒴身旁。
只見那金光一閃,二人就已消失在了這天啟城外。
姬若風感嘆道:“這種術法我要在百曉堂中記錄下來。”
李心月撇了他一眼,倒出瓶中的一顆藥吞下,又將藥瓶甩給了姬若風,這才坐下調(diào)息。
——————雪月城
“以此山為界,魔教之人,休想跨山一步!”李寒衣一劍劃出,一道霜氣將正欲沖向前的魔教眾人逼退了三步。
溫蒴與柳月剛在雪月城內(nèi)現(xiàn)身,就看見了李寒衣劃出的這一劍。
柳月張嘴剛想對溫蒴說些什么,回頭一看她又消失不見了,仔細查看一番溫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到了雪月城樓。
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出現(xiàn)使謝宣警鈴大作,“我倒是沒想到今日這一趟還能見著寒衣你這驚鴻一劍。”
幾人回頭一看只見溫蒴已經(jīng)站在他們幾個身邊,一見是熟人,放下了心中的警惕。
不過如今她那副樣子確實有仙人之姿,至少氣勢是做足了。
謝宣不解的問:“你為何要這樣站著?”
溫蒴輕輕的看了他一眼:“李心月說我像仙人,我總得裝裝吧?”
謝宣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心月姐怎么會說出這種話?她難道沒有見過你的真面目嗎?”
聞言,溫蒴臉上的表情有了一絲龜裂,她反手一巴掌拍到了謝宣的頭上,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走了?”
聽到這話,謝宣才算是閉了嘴巴。司空長風皺著眉頭,解釋了一句他們?nèi)缃竦睦仟N情況,“我們未曾想到域外之地,藏著這么多的高手?!?/p>
謝宣苦笑道:“關鍵是人多,來了一批又來一批。”
溫蒴看向前方的群人,不知道想些什么。
“不,不是他們?nèi)硕啵悄銈冃奶浟?。你們總是傷而不殺,這些人回去后養(yǎng)一天傷,第二天繼續(xù)來攻你的山門,那當然是來了一批又來一批?!币粋€帶著幾分戲謔笑意的聲音響起。
李寒衣猛地轉(zhuǎn)身:“誰!”
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年輕人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是我們,不知道各位正派人士歡不歡迎?!?/p>
“都快被打洗了,還不歡林我們?”一個瘦瘦高高,戴著斗笠的男子將手中一根長長的佛杖往地上一頓,佛杖之上的圓環(huán)撞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里們好,我們系暗河?!?/p>
溫蒴猛地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蘇昌河與蘇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