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寒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霜霜,那目光看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干嘛?”
蕭月寒搖搖頭,又帶著笑趴在桌上睡覺了。
白霜霜疑惑地看著他,這人怎么這么奇怪?
正這樣想,目光下移,卻見自己給他的筆記正緊緊的被他抓著。
白霜霜回眸笑了笑,臉上多了些連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溫柔
二十天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月考前一天,鄭佳圓和幾個同班女生一起布置考場。此次月考座位是接上次開學考名次來排,但由于白霜霜和蕭月寒沒有參加考試,他們倆的座位被安排在最后一個考場。
所有同學按照自己名單上的信息提前去考場看看。
白霜霜收拾好書包,正準備前去,衣袖卻被人拉住。
她偏了偏頭,就見蕭月寒將背包掛在左肩上,右手拉住白霜霜。
白霜霜問:“怎么了?”
蕭月寒神色淡淡:“一起走?!?/p>
白霜霜點點頭,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不都是一個考場的嗎?一路就一路吧。
白霜霜和他雙雙走出教室,卻突然覺得肩上一輕,轉(zhuǎn)頭一看,蕭月寒已經(jīng)把她的包提在手上了。
還沒等白霜霜開口,蕭月寒就說:
“回報。”
“哦!”她知道是他為了謝謝前段時間給他筆記的事。
有人拿也不錯。她彎唇微笑。
白霜霜一路都在低頭復習,并沒有注意到身邊陸陸續(xù)續(xù)經(jīng)過的同學目光八卦地盯著他倆,由于蕭月寒這個聞名整個校園的大神級人物在旁,竟沒有一個人敢發(fā)聲調(diào)侃。
最后一個考場離六班很遠,直接跨了一個籃球場,在另一棟教學樓。
大概是因為這群“學渣”太過于無可救藥,四十多個考場,只有這一個考場獨獨坐落在德興樓。
校長應該是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想挽救這群學生才會把考場安排在這么有教育意義的樓棟上。
可校長有心,學渣們可不這么想。這么個單獨的考場,無疑是胡鬧玩耍的好地方!
白霜霜兩人徒步走完極遠的路程,腿有絲絲泛酸。
跨進考場大門,原以為十分吵鬧的教室卻出奇的安靜,環(huán)繞一圈,白霜霜霎時明白原因。
都沒人來,會熱鬧才怪。
白霜霜也是高估了這群學生,她本想著這群學生再怎么著也會來考場打掃打掃衛(wèi)生,可……
蕭月寒見她略微有些吃驚的臉,嗤笑道:
“怎么,很驚訝?”
白霜霜扭頭看著他,祈求答案的同時還有些疑惑。他是微表情專家嗎?自己把表情掩藏得很好,他竟一眼看出來了。
似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蕭月寒只是笑著對她說:
“我爸以前是心理師,還專研究微、表、情?!?/p>
接著不等白霜霜接話,他邁步走向角落,拿起掃帚,開始清理垃圾。
白霜霜也拿了一把掃帚,跟著他掃,一邊還聽著他像自己講述最后考場的傳奇故事。
“這個考場的學生基本是固定的那幾個,但每次突發(fā)意外,前面幾個名次都會有些出入。嗯……”
蕭月寒停下,歪頭想了會兒。突然,他笑了聲,又開始掃地:
“就比如這次?!?/p>
白霜霜干笑了聲:“你可真會打比方……”
“過獎?!笔捲潞敛荒樇t地接話。
“他們成績很差?”白霜霜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倘若他們成績不差,怎么會來這個考場?”
“萬一有其他原因呢?”
“哦……”蕭月寒好像想起什么,說道:“你不是我還真忘了,確實有一個是與別人不同的?!?/p>
白霜霜沒接話,放下掃帚認真聽他說。
蕭月寒將最后一點垃圾掃進垃圾桶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xù)說:
“你剛來還不了解,學校里有個和我一樣出名的人物就是這個考場的???。”
“他叫袁劫,他父親袁起是市里最有權(quán)的黑老大?!?/p>
“也是我的……仇人……”
說到這,他梗了梗。
白霜霜不由得問:“你怎么會和袁起扯上關(guān)系?”
蕭月寒眸光暗了暗,沒回答她。
“因此,袁劫在學校里橫行霸道,欺負了不少人,當然,被他欺負的人也去校長那兒起訴過,但校長好像不太管事,事情的結(jié)果終究是以袁劫的一紙反省書告終。”
白霜霜問:“那他這么厲害,為什么沒有把你的校霸之位奪走?”
蕭月寒有些得意地扯了扯嘴角。
“自然是因為他打不過我。”
白霜霜反問:“是嗎?”
“因為他的背景,他在學校近乎是為所欲為。”
“其實袁劫成績不算差,但他覺得那些個考場的人一股書生氣,死氣沉沉,不配和他坐,于是他就過來了?!?/p>
白霜霜托著腮若有所思:“大概是因為那些人生龍活虎吧?!?/p>
蕭月寒忍不住低聲笑了笑,他知道白霜霜這是在暗地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