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特異局的人。的確異于常人,可是有時候我們也需要外援。”
半夏回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那院長指甲里為何有他兒子的毛發(fā)皮屑呢?
“現(xiàn)場只有院長一人,所以沒有線索?!睎|方玉嵐冷冷的說道。
“你還記得他當(dāng)時在喊什么嗎?”
“鬼!”半夏回憶著,依稀聽到院長喊有鬼。
“沒錯!所以現(xiàn)場沒有人?!睎|方玉嵐點頭。
“得去找他兒子談?wù)?,說不定那家醫(yī)院里藏著的秘密,可以讓趙家頭疼一陣子了?!?/p>
“阿姨,我聞到了很濃的二氧化碳的味道!”肖承君捂著鼻子甕聲甕氣的說。
肖承君尋著味道一路走去,發(fā)現(xiàn)是一間破舊的出租房里飄出來的。
這里的房子都很破舊,都是些打工的人租住,空間狹小,密不透風(fēng)。
金豐一腳踹開大門,濃濃的煤氣味撲鼻而來,大家捂著口鼻,金豐跑進去關(guān)了煤氣壇閥門。
“他們暈過去了,還沒死!”肖承君在臥房里發(fā)現(xiàn)了一男一女,年紀(jì)大概在五十多歲。
“快送醫(yī)院!”
“這里就是那個死去院長的醫(yī)院,他兒子不在醫(yī)院,說是在家里準(zhǔn)備后事!”金豐去找副院長詢問了。
“凱撒里,你留一個人在這里守著兩名患者,我們?nèi)フ以洪L的兒子!”
“我也留一個人在這里,協(xié)助!”金豐帶來了兩個人,留一人。
半夏直奔院長家里而去,院長家在別墅區(qū),住的獨棟別墅。
“請問一下,那個何院長家是在前面嗎?”半夏在路上攔住一個大媽問路。
“是啊,就是那棟修有一根避雷針的,就是了?!闭麄€別墅區(qū),只有那一棟別墅,修了一個高高的避雷針。
“這個院長有意思啊,竟然修了避雷針,這是壞事做多了,怕天打雷劈??!”東方樂清笑著說。
“那不是避雷針!”半夏目光沉沉的看著那根針。
“那是什么?”肖承君好奇的問。
“應(yīng)該是浮云圣教的標(biāo)志!”
半夏前世,聽趙長嘯說起過這個浮云圣教,他們是個神秘的組織,搞什么修煉長生術(shù)的,其實就是個邪教。
趙長嘯曾經(jīng)試圖收買這個浮云圣教,可惜浮云圣教教主是誰,他都不清楚!
半夏也沒有來得及調(diào)查,就被趙長嘯害死了。
“切!學(xué)醫(yī)的,竟然搞迷信!”肖承君忍不住吐槽。
“小孩子不懂別亂說話,這個浮云圣教我也聽過,勢力很大,教徒眾多,而且是遍布很多國家,所以很多國家拿它也沒有辦法,甚至在有些國家,浮云圣教是國家信仰!”
“總之不容小覷!”金豐接話道。
他們走進了,發(fā)現(xiàn)這別墅的風(fēng)格也別具一格,這大門修的像個廟堂,墻體刷了紅色,屋頂是藍色,一根避雷針直入云嘯,看起來很詭異。
“叮咚叮咚.....”半夏按了幾下門鈴,別墅的大門開了。
“你們找誰???”一個白發(fā)蒼蒼,面容枯槁的老婦人伸出頭。
“我們找何院長的兒子,我們是來吊唁何院長的!”
等了一會兒,雕花大門開了,他們走進大門,發(fā)現(xiàn)客廳里空蕩蕩的,地上放著不少蒲團,客廳正中是何院長的靈堂。
“你們是?”何友林穿著一身紅色對襟服裝,上面有些暗色花紋,樣式有些像少數(shù)民族的服飾。
父親新喪,兒子穿著一身紅衣,在這昏暗的靈堂中,讓人感覺很不舒服。
“我們之前跟院長接觸過,談起過浮云圣教,本來想加入的,沒想到院長.....”半夏接過傭人遞給她的三炷香。
“原來如此,我父親沒有提起過你們,上茶?!焙斡蚜炙坪醴畔铝艘恍┙鋫?。
“我父親是自殺的,可是不知為何他身上會有我的毛發(fā)皮屑,警方認(rèn)為我是殺人兇手,可我有不在場證明,所以警方也只能放了我?!焙斡蚜挚偸堑椭^,看不到他臉上的情緒,他的聲音毫無波瀾,像機器人。
“你怎么認(rèn)定你父親是自殺呢?”半夏攔住金豐,讓他旁聽。
“我父親最近很不正常,他經(jīng)常的想自殺,經(jīng)常無緣無故就發(fā)瘋,說什么有鬼…鬼要殺了他!”
“有證據(jù)嗎?”半夏問。
“有!”何友林起身去后堂了。
“阿姨,我覺得這個何友林在撒謊。”肖承君啃著蘋果分析道。
“何以見得?”金豐揉了揉肖承君的發(fā)頂。
“他不敢看我們,他說話沒有感情,但條理分明,像背書,而且他父親的死,似乎他一點也不在乎!”
“小腦袋瓜真聰明!”半夏看著自己前世的兒子,如此聰明,不由得想起楊林。
楊林也是個聰明絕頂?shù)娜耍上б驗樗?,雙腿癱瘓。
“這是我在父親書房里安裝的攝像頭里拍到的視頻!”何友林把平板電腦遞給半夏。
視頻里的院長本來還好的在工作,突然他面容驚恐的瞪著前方,開始發(fā)瘋,跑到了落地窗前,何友林跑進去拉住了何院長。
“楊林,你怎么看?”半夏看來看去,總覺得何友林有問題。
“從視頻中可以看出,院長一定是看到了什么,而進去的只有何友林,所以他有問題,可他把視頻給你們,一定是想借你們的手洗刷他的嫌疑!”
“楊林說的對,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只有裝神弄鬼!”金豐把平板電腦
收起來,帶回局里研究。
“老大,那兩個中毒的人死了一個,另外一個瘋了,也是喊著有鬼!”凱撒里把醫(yī)院的事情稟告給半夏。
“何院長選擇在那棟樓自殺,絕非偶然,一定和中毒的人有關(guān),那中毒的人可是藥人?”半夏緊接著問。
“不是!他們身上除了二氧化碳中毒跡象,沒有別的藥物成分?!边@也是凱撒里奇怪的地方。
“你們說的藥人,是活體試驗品?”金豐看著楊林問。
“不一定!”楊林揺揺頭。
“有的藥人是病入膏肓,想要拿命賭一把,是自愿的。有的藥人是被人遺棄的孩子,還有的就是買來的,但是活體試驗品,不是所有人都符合條件,那么藥人也是分等級的?!?/p>
“我做了這么多年的研究,藥人大概分為三種,第一,就是純粹試毒藥,第二,試解藥,第三被各種毒蟲咬!他們的區(qū)別在于,一個一直在服毒,一個一直在吃解藥,一個一直在被毒蟲咬?!?/p>
“意思就是,他們的分工不同,中毒程度和血液里的藥物殘留也不一樣,如果是被毒蟲咬,一定能檢測到,如果體內(nèi)有毒藥,就算新陳代謝出來了,他的身體器官也還是可以檢測到,那么就剩下一種可能,中毒的人是在試解藥的藥人,他體內(nèi)具有價值的血清和血液都被分離出來抽出去了,所以他不是死于煤氣中毒,而是早就死了?!卑胂睦潇o的分析。
“半夏說的對,可是問題來了,另外一個人還活著,按理說,血清和有價值的血液抽離出體外,他很快就會死。”東方玉嵐提出疑問。
“那么活下來的人,很可能他體內(nèi)還有解毒血清,只要我們拿到血清,進行分解,就可以知道成分,就可以找到是哪一款毒藥,進而查到是誰在做活體研究,說不定可以查到浮云圣教的蹤影!”
金豐安排人去想辦法拿到血清,半夏讓莫格帶著響云軍探路人去繼續(xù)查找底下基地。
趙長嘯接到消息稱,有人在暗地里調(diào)査浮云圣教。
“查到是誰在調(diào)查嗎?”趙長嘯最近焦頭爛額的。
“是特異局,還有楊林!”李亭昌讓他喝杯參茶,醒醒神。
“特異局?他們怎么又出來活動了?”趙長嘯討厭特異局那幫人,特異局專門給他搞破壞。
“聽說前倆天發(fā)生了一起墜樓案,特異局的人來調(diào)查了?!?/p>
“不就死個人嘛!還出動特異局,那些普通警察都是飯桶嗎?”趙長嘯氣得摔了茶杯。
“你通知下去,讓他們立刻結(jié)案,不要讓特異局的人插手?!?/p>
“現(xiàn)在恐怕不行了,這回來的人是金豐,我們的老對手了?!?/p>
趙長嘯聞言,低頭不語,特異局就像懸在趙家頭上的一把刀。
趙長嘯曾經(jīng)試圖讓夏半帶著云暗閣殺手去居盡特異局的人,結(jié)果夏半差點被活捉,損失慘重,險些動揺了趙家的根基。
太夫人嚴(yán)令他不許再和特異局硬碰硬,要和他們搞好關(guān)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少,恐怕這是有人蓄意為之!”李亭昌話外之音,就是告訴趙長嘯,這事兒恐怕和那天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有關(guān)。
“派人去調(diào)查下她的行蹤,我要再見見她?!壁w長嘯疲憊的擺擺手讓李亭昌出去了。
“夏半.....你真的回來了嗎?回來向我復(fù)仇嗎?”趙長嘯撫摸著肚子上一道疤痕喃喃自語。
最近他總是被噩夢嚇醒,總是夢到夏半血肉模糊的掐著他的脖子。
趙壘讓半夏去一趟,說是秦家來人了,要當(dāng)面談。
“我就不去了!”東方樂清和肖承君坐在客廳地板上打游戲。
“我也不去!”東方玉嵐捧著一本一指厚的醫(yī)書坐在沙發(fā)上看。
“你是秦家大小姐啊,你怎么能不去?”半夏抱著她的手臂撤嬌。
“我不想見他們!”東方玉嵐冷冷的拒絕。
半夏瞅著楊林,后者溫柔的摸摸她的發(fā)絲“去吧,有趙壘在?!壁w壘的別墅內(nèi),秦家來的人是秦家家主的親侄子?xùn)|方樂文。
東方樂文長得眉清目秀,身材消瘦,一身書生氣,溫文爾雅。臉上總是帶著淺笑,讓人看著如沐春風(fēng),很舒服。
“表哥,我們有很多年沒見了吧,記得第一次見你是在我三歲,一晃都快二十年了?!?/p>
“是啊,我記得當(dāng)時你還是個鼻涕蟲呢,一轉(zhuǎn)身長得亭亭玉立了?!?/p>
“表哥,亭亭玉立是描述女孩子的。”東方樂文有些靦腆的說道?!蹦蔷陀⒖洑?!”趙壘換了個詞。
“表哥,你還是那么樂觀!”
“不樂觀。我早死了吧!”趙壘笑著說。
“表哥,你還回趙家嗎?”東方樂文搓著手吞吞吐吐的問。
“不知道,目前不回了!”趙壘扶著輪椅站了起來。
“咳咳咳.....”
“表哥,外面風(fēng)大,還是不去了吧!”東方樂文扶著趙壘往外走。
“曬曬太陽,不礙事!”趙壘剛走到?jīng)鐾ぶ?,就看到半夏從車上下來?/p>
“她來了!”趙壘吩咐魁令上些茶點。
“表哥,她就是你的童養(yǎng)媳?”東方樂文定定的看了半夏一眼。
“是啊,怎么樣?”趙壘蒼白的嘴唇微微勾起。
“挺漂亮的,就是不太聽話吧!”
“表弟也會開我玩笑了?!?/p>
“你們說我什么壞話呢?”半夏從魁令端著的盤子里拿了一塊點心,忙活半天,餓死了。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趙壘把茶水放在她手邊。
“咕咚咕咚?”半夏吃了幾塊糕點,喝了兩杯茶水,勉強吃了半飽。
半夏狐疑的看著趙壘“你怎么知道我餓了?”
趙壘聞言愣了一下“不想吃,可以不吃!”
“切!這臭脾氣,誰受得了你!”半夏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帥哥。
“小帥哥,你是?”
“我是東方樂文?!睅浉缫还笆?,自我介紹。
“你不會也在山上沒下過山吧?在這里打招呼要這樣握手!”半夏拉著帥哥的手握了下。
“男女授受不親!”
“又是個老古董!”半夏也不勉強他。
“你是我的童養(yǎng)媳,當(dāng)我面勾引別人,不妥吧?”趙壘托著下巴瞅著她。
“我們又沒有結(jié)婚,我還是自由的?!?/p>
“說吧,要怎么談?”半夏用下巴沖著東方樂文點了點。
“趙長嘯害死了我姐姐,這筆賬自然要算,可是要想攪黃趙和慕容家的聯(lián)姻,光靠這個還不夠!”
“還需要什么?”半夏問。
“趙長嘯目前深得太夫人寵愛,我們需要讓他犯錯,讓慕容家栽個跟頭J“
“這簡單,趙長嘯最近為了拉攏慕容家,他把東郊那塊地皮以低價賣給了慕容家,只要在那里搞出些事情,嫁禍給趙長嘯,就行了!”
“那也還不夠,除非是命案,才可能鬧得人盡皆知!”
“命案?。俊卑胂陌底宰聊?。
“這也簡單,我別的不會,殺人在行!”
“半夏,你不可以濫殺無辜!”趙壘嚴(yán)厲斥責(zé)她。
“我沒說真的殺人,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嗎?我會制毒,我可以讓人處于假死狀態(tài)!”
“這還差不多!”趙壘滿意的點頭。
“只要出了事,我父親也會向趙家施壓,讓他們給一個交代!”
“如果趙長嘯要娶玉嵐呢?”趙壘又有點擔(dān)憂。
“玉嵐?不行,趙長嘯就是個王八蛋,不能害了玉嵐!”半夏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我們不會要求他娶秦家的女人,我大伯的意思是,讓太夫人把當(dāng)年表哥母親帶進趙家的嫁妝還給表哥。”
“嫁妝很多嗎?連太夫人都私吞了?”
趙家不缺錢,不缺人,能有什么東西,讓太夫人不想拿出來?
“當(dāng)年我母親帶進趙家的嫁妝也就值幾個億,可是里面包括了一家公司股份,還有一個秦家的至寶,紅顏淚!”
“紅顏淚?”有點耳熟,似乎聽趙長嘯說起過。
“這紅顏淚。我們秦家傳承了上千年,傳說它是老祖宗一顆淚水,凝結(jié)而成,可是卻也沒有作用,就是一顆紅寶石,當(dāng)年為了給秦家撐面子,拿來給姑姑當(dāng)嫁妝了。如今表哥離開了趙家,這紅顏淚理應(yīng)還給我們秦家。
“原來如此啊,趙壘,你有見過那紅顏淚嗎?”
“沒有,我只見過趙家的傳家寶,血魂石!”
“那也是一顆沒什么用的紅寶石!”趙壘打開手機把血魂石照片給半夏看。
“我見過這個東西!”半夏把嘴里的糕點拿出來。
“你見過?”東方樂文和趙壘異口同聲驚訝的問她。
“是啊,趙長嘯給我看過,他說這是趙家至寶,只要有一天他能夠控制它,他就可以擁有無上的神力,我覺得他就是騙人的!”半夏不以為然。
東方樂文和趙壘對視一眼,趙壘收起了手機。
“這個血魂石在趙家祠堂里放著,從未示人,我也是無意之間見過?!?/p>
“聽說趙家機關(guān)重重,沒有機關(guān)圖,是闖不上去的。”東方樂文一直覺得對趙家都很好奇。
“沒錯,除非趙家讓你上山,否則你進去,尸骨無存!”半夏拍拍手上的殘渣。
“好了,我去準(zhǔn)備假死藥,你們等我好消息吧!”半夏吃飽喝足的走了。
“表哥,你這個童養(yǎng)媳很有意思??!”東方樂文意味不明的笑了。
趙壘一臉無奈“她就是瞎折騰,也不知道趙長嘯怎么得罪她了?!?/p>
“不正好對你胃口嗎?”
“說的好像你很無辜一樣!”趙壘恕了回去。
金豐接到屬下的電話,說是那個活著的人,從醫(yī)院里失蹤了。
凱撤里也接到了屬下的電話,說是一直守著,人就是不知道怎么沒了。
半夏正在實驗室里配置假死藥,楊林讓金豐和凱撒里先派人去搜,必要的時候出動警方。
找到半夜,也一無所獲,半夏的藥配好了,結(jié)果得知人沒了。
“那我不得再找個人??!”
“不用了!”金豐一臉疲憊的回來了。
“那個人死了,就在你說的那塊地皮那里?!?/p>
“這么巧?”半夏一臉懵的看向楊林。
“警察已經(jīng)去了,我們等消息!”
“那我們是不是提取不到他體內(nèi)的血清了?”東方玉嵐有些遺憾。
“等尸檢報告吧!”金豐很煩躁,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得手了。
“我能去尸檢嗎?”東方玉崗很有興趣。
“能!”金豐帶著東方玉嵐去法醫(yī)鑒定中心。
“我也想去!”半夏拿起外套穿上。
“人多。目標(biāo)大!”金豐領(lǐng)著東方玉嵐走了。
“.....”半夏無語的脫下外套。
“他什么意思?。俊?/p>
“不想你當(dāng)電燈泡!”楊林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半夏不明白。
“就是說金豐叔叔在追求玉嵐阿姨,笨蛋!”肖承君打著游戲提醒她。
“你罵誰笨蛋呢!沒大沒??!”半夏回房洗澡睡覺。
“爸爸!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是我爸爸啊,你是不是怕她不要你啊?”肖承君從見到楊林第一眼開始,他感覺到血脈之力很強,他偷偷的做了親子鑒定。
“是啊,所以不要告訴她!”楊林伸手擔(dān)了把肖承君的頭發(fā),讓他早點睡覺。
“我不睡覺都可以,我可是異于常人!”肖承君玩游戲又上癮了。
楊林回到房里,他站起來換了套衣服,走到窗外,從陽臺上跳了下去。
金豐帶著東方玉嵐往法醫(yī)鑒定中心而去,金豐發(fā)現(xiàn)他們被人跟蹤了。
“坐穩(wěn)了!”金豐轉(zhuǎn)頭對東方玉嵐說道。
“嗯!”東方玉嵐冷冷點頭。
金豐加速,后面的車也跟著加速,金豐在前面路口急轉(zhuǎn)彎,開往了郊區(qū)方向。
此時深夜了,郊區(qū)幾乎沒車也沒人了,金豐把車停在路邊稻草中,他帶著東方玉嵐躲在一邊。
“會用槍嗎?”金豐掏出兩把槍,側(cè)頭問東方玉嵐。
東方玉嵐面無表情的掏出一把手術(shù)刀握在手中。
“會武功嗎?”金豐又問。
引擎聲越來越近,金豐瞅準(zhǔn)機會開了兩槍,打破了輪胎。
“吱?”車輪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很刺耳,車子滑出去老遠,側(cè)翻在路邊。里面的人一冒出頭,就被金豐爆頭了。
有一個人爬出來了,他沖著金豐開了幾槍,其他人也爬出來了。
東方玉嵐脫下風(fēng)衣,握著手術(shù)刀,神色冷峻,只見空中寒光一閃,“噗“的一聲,手術(shù)刀插進了一個人胸口。
“他們不止一個人,小心!”幾個人面容驚恐的看著月色下閃著寒光的手術(shù)刀。
“暗器使得不錯!”金豐豎起大拇指。
東方玉嵐又掏出三把手術(shù)刀“你把他們引出來,我來解決!”
“好!”金豐樂呵呵的鉆進雜草叢中。
“砰砰!”
“砰砰!”
“啊?”
“呃?”
槍聲此起彼伏,寒光閃爍,收割著生命。
金豐心馳神往的看著東方玉嵐干脆利落的出刀,風(fēng)姿卓越,絕代風(fēng)華!這樣的女子,才是他金豐想要的!
“走了!”東方玉嵐扯著金豐上了車,一路趕往法醫(yī)鑒定中心。
“你功夫不錯啊,你今年多大了?”
“.....”東方玉嵐索性閉著眼睛裝睡。
金豐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專心致志的開著車。
空中一道殘影閃過,金豐看了一眼,黑夜中什么也沒有,繼續(xù)往前開。楊林看著一地的尸體,掏出溶尸劑,將尸體融化了,什么也沒有留下。
楊林繼續(xù)往前跑去,他的身影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肉眼很難看見。
空曠的地皮上,到處堆著施工隊留下的施工水泥和鋼筋,雜亂無章的散落到各個角落。
這里原來的老板破產(chǎn)了,因此天贏集團將它競拍了下來。
結(jié)果本該在醫(yī)院的病人,卻詭異的死在這塊無人的地皮上。
楊林站在空地上,閉著眼睛感應(yīng)這里的一切,此時黎明到來了,東方泛起魚肚白。
第一具尸體是院長,墜樓掉入火鍋,第二具尸體,看似死于煤氣中毒,其實不然。第三具尸體是怎么死的呢?
楊林打給了金豐,問他死者在哪個方位,死因是什么?
“我還沒混進去呢!”金豐壓低了聲音。
楊林扶了下額頭“能快點嗎?”
金豐掛了電話,一路往停尸房走去,察覺到有人,他掏出一瓶噴霧劈頭蓋臉的一頓噴,來人倒在地上了。
東方玉嵐神色古怪的瞅著他“你是正規(guī)警察嗎?”
“編外的,呵呵!”金豐收起迷魂藥藥瓶。
楊林打著手電筒在空地上四處轉(zhuǎn)悠,突然他頓住了腳步,轉(zhuǎn)身上前蹲在地上,手電筒光線照在地上。
地上畫著一個巨大的圖案,形似八卦圖,但是又和八卦有區(qū)別,有一個宮位上,滿是血跡,應(yīng)該就是發(fā)現(xiàn)尸體的地方。
“楊林,尸體被插了七七四十九刀,最后失血過多死亡的?!苯鹭S的答案印證了楊林的猜想。
“金豐,他們可能又出來了!”
“什么?”金豐聞言眉頭皺的死死的。
金豐帶著東方玉嵐回了楊家,半夏和肖承君還有東方樂清在吃早餐。
“回來了,怎么樣?”半夏讓他們趕緊坐下。
“那個死者被插了四十九刀,刀刀見骨,手段極其殘忍?!苯鹭S吃著面條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得多大仇啊,下這么狠的手!”肖承君嘖嘖稱奇。
“警方那邊有什么消息?”半夏又問。
“查不到什么,死去的夫婦是失獨父母,他們沒有親人了,所以排除他殺可能,現(xiàn)場也只有死者的指紋和活動的軌跡,沒有第三者的線索.....”
“至于那個死在地皮上的死者,監(jiān)控顯示他昨天晚上從醫(yī)院離開了,上了一輛出租車,去了郊區(qū)那塊地皮,出租車司機找到了,他說當(dāng)時就死者一人
“這么詭異?難道又是自殺?為什么自殺呢?”半夏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他正好死在那塊地皮上,幫了我們的忙,現(xiàn)在記者媒體都在報導(dǎo)這件事情和天贏集團有關(guān),趙長嘯估計又要頭疼了。”東方樂清啃著包子,和肖承君搶豆?jié){。
“太巧了,總感覺我們背后還有一股勢力,在對付趙家,會不會和浮云圣教有關(guān)?”半夏暗自琢磨著。
“怎么說?”金豐問。
“浮云圣教其實源于趙家一脈,傳承了上千年。”
“只不過近幾百年,浮云圣教出現(xiàn)了叛徒,不再聽從趙家的命令,于是在兩百年前,浮云圣教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死傷無數(shù),留下來的長老們,帶領(lǐng)浮云圣教成立了新的信仰,所以浮云圣教其實是兩派對立,一派擁護趙家,一派則是擁護教主,經(jīng)過兩百年的變遷,浮云圣教早就不是原來的浮云圣教了,趙家和他們也逐漸疏遠了。”
“你的意思是,浮云圣教想吞并趙家?”金豐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知道嗎?浮云圣教在千年前就是趙家創(chuàng)立的,經(jīng)過千年的變遷,早就和趙家關(guān)系不大了,所以他們脫離了趙家,可是卻依然騙取趙家的信任和錢財,直到兩百年前一場大戰(zhàn),才徹底和趙家撕破臉。”
“可是趙家沒有再打壓他們,他們沒必要這樣做吧?”東方玉嵐總覺得這太草率了。
“沒錯,理由太牽強,所以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人在搞鬼?!卑胂淖寗P撤里去調(diào)查浮云圣教,卻也打聽不到核心,足以見得,浮云圣教有多神秘。
“你們看這三個死者的死法,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金豐把三張照片放在桌子上,一張是血肉模糊的院長,一張是第二名死者,第三張是一個血人躺在空地上。
“上刀山下火海!”肖承君驚訝的說道。
“沒錯,很像是刻意的死法!”
“這上面的圖案有什么特別嗎?”半夏指著血人躺著的圖案。
“這就要去問趙壘了,聽說他這么多年來,天天看書!”金豐收起了照片。
半夏開著車來找趙壘,趙壘正坐在樹下乘涼。
“身體不好,注意保暖!”半夏從魁令手中拿過風(fēng)衣,披在趙壘肩膀上。
“喝了你的藥,感覺好多了!”趙壘臉色依舊蒼白無血色。
“你今天稀客啊,怎么想起來看我了?”趙壘放下書,眉眼含笑。
“聽說趙二少爺,知識淵博,通曉古今,有大智慧,所以今日特地來請
教?!?/p>
“聽你這么夸我,感覺毛骨悚然!”趙壘讓他們都坐下說。
“我是真心夸你,就怕你不是真心告訴我真話!”
“說吧,什么事!”趙壘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你看看這些照片?!卑胂陌颜掌旁谒媲啊?/p>
趙壘睜開眼睛瞅了一眼,然后拿起血人那張,滿臉好奇。
“這種圖案我在一本書上看見過,好像是某種祭祀儀式。”
“祭祀儀式?在哪本看到的???”半夏著急的問。
“不太記得了,身體不好,記性也不好?!壁w壘嘆了口氣。
“你告訴我答案,我可以為你施針,保你這個月圓之夜,安然度過。”半夏面色凝重的說道。
“好!”趙壘點頭,抬眸看了眼魁令。
魁令給了半夏一本書,那本書書皮很古老,很破舊,呈現(xiàn)暗黑色,材質(zhì)
很特殊,上面的文字也是古文字。
“這是'.…尋音錄?”半夏伸手撫摸著書皮上的幾個古文字,勉強讀到。
“嗯,這本尋音錄的作者已經(jīng)不詳,而且這是殘本,上面記錄了很多稀奇
古怪的事件和一些猛獸。”趙壘拿過來翻了幾頁,然后攤開給他們看。
“你們看這圖案和照片上的像不像?”
書中畫的圖案是一個五角星樣子,上面縱橫交錯著繁復(fù)的符文,最重要的是,五個方位上畫了五個人形。
“難道還會死兩個人?”
“前三個死者之間有沒有什么相似之處?”趙壘抬頭看著金豐。
“警方現(xiàn)在毫無頭緒,我的人倒是查到了一點,后面兩個死者,他們都在死去院長的醫(yī)院里住過院,包括他們的獨子也是在那家醫(yī)院去世的!”
“而這個院長恰好死在這對夫婦樓頂,緊接著又一起死亡。死法都如此詭異,所以你猜測。那家醫(yī)院有鬼!”
半夏一邊看著尋音錄,一邊豎著耳朵聽趙壘說話。
趙壘不是一直閉門養(yǎng)病,從未下山嗎?怎么他好像對這都市之中的事情很了解?
而且他肯定認(rèn)識金豐,還很熟。
看來這個趙壘真的也藏著許多秘密。
佬大.....不好了!”莫格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跑進來。
半夏面色一緊“怎么了?又出現(xiàn)了死者?”
“不是!您不是讓我們?nèi)葘つ歉浇袥]有底下基地嗎?我們在下水道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怪的液體,我們下去看結(jié)果遭遇了襲擊。我們死了一個人,兩個人受傷了!”
“不過對方只跑了一個活口!”
“看清楚對方是什么人了嗎?”凱撤里問莫格。
“沒看清,不過看他們裝束,有點像喚云軍的軍隊!”
喚云軍,是趙家養(yǎng)在這都市之中的中流砥柱,喚云軍比響云軍更加神秘莫測。
他們分布在各個國家的各個角落,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只有當(dāng)他們出現(xiàn)時,才能尋到端倪!
傳說,喚云軍的軍人,各個身懷絕技,本領(lǐng)非凡!
他們主要替趙家收集情報,控制眾多豪門世家勢力,監(jiān)視著這都市之中的一舉一動。
他們是一個完善的軍隊體系,集打仗,潛伏,刺殺,于一體!
“看來這事兒和趙家脫不了干系!”半夏合上尋音錄。
“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目前只能先下手為強!”
“你想硬闖?”趙壘不贊成。
“我也覺得硬闖不行,我可不會讓弟兄們白白送命!”東方樂清表明態(tài)度。
“我們特異局的使命就是摧毀那些裝神弄鬼的人,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我也調(diào)不動特異局的人!”
“凱撒里,你的意見呢?”半夏知道自己心急了,可是她怕趙長嘯察覺到了,然后轉(zhuǎn)移陣地,讓他們白忙一場。
“老大,目前我們和喚云軍對上。沒有任何勝算!”
“好,那就讓這個連環(huán)殺人案,撕開一道口子!”半夏把尋音錄還給趙壘。
“你的意思是這些連環(huán)殺人案背后的勢力,是針對趙家?”金豐狐疑的看著半夏。
“也不一定!”半夏揺揺頭。
“但是那個詭異的圖案,在古代,的確是獻祭,一旦成功,被獻祭的人將會得到神秘莫測的力量!”
“到底是真是假,我們無從得知,畢竟這是邪術(shù),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那家醫(yī)院拿病人做實驗的證據(jù),然后一步步引到趙家身上!”
“那我們可以混進那家醫(yī)院里去,暗地里調(diào)查!”東方玉嵐開口說道。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們都會醫(yī)術(shù),完全可以混進去!”
“這樣會不會太危險?”金豐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東方玉嵐。
“她比你能打!”東方樂清吃著薯片取笑他。
“你是不是皮癢了,要不要我給你劃一刀?”東方玉嵐冰清玉潔的面容上透著一股殺氣。
“你看到了吧,只有她在別人身上動刀子的機會!”東方樂清略有些同情的拍拍金豐的肩膀。
半夏給受傷的人處理傷口,她動作麻利,很快止住了血,但是傷口外翻,看起來很恐怖。
“是寒月刀!”東方玉嵐抱著手臂坐在沙發(fā)上,金豐挨著她,她索性站了起來。
“你見過寒月刀?”半夏有些詫異。
“寒月刀是鑄劍世家,王家打造的一種薄如蟬翼,削鐵如泥,形似彎月的一把刀。寒氣逼人,刀刀見骨,被它劃上一刀,普通人會痛上一天一夜才會死去!”
“響云軍體質(zhì)非同常人,劇痛難忍,倒也不是沒辦法醫(yī)治?!?/p>
“寒月刀的傷口血流不止,不易愈合,這才是斃命的關(guān)鍵!”半夏起身拿來了沈瀾留給她的醫(yī)藥箱。
“這里面有抑制寒月刀寒氣避免惡化的搓骨散,是用藥人的骨灰加入蠱蟲煉制而成,天下間也只有趙家有!”
“據(jù)說這是前任云暗閣閣主煉制出來的,真想見見那位傳說中風(fēng)姿卓越,醫(yī)毒雙絕,艷絕天下的夏半閣主!”
東方玉嵐對于醫(yī)術(shù)比她強的人,總是充滿了好奇和向往。
半夏聞言眸光閃了閃,沒想到過去五年了,還有許多人記得她!
也不枉她在這世上走一遭!
“夏半閣主是個很厲害的人,就連肖老大都為了她背叛了趙家。”莫格從三歲開始就跟隨肖鈞,他們在響云軍中一起訓(xùn)練,一起出生入死。
如今響云軍所剩無幾,肖鈞也廢了,夏半閣主也死了五年,一切都物是人非了。
“記得每天上一次藥,不要碰水,覺得冷,就烤火,千萬不能用手去抓!”半夏叮囑受傷的屬下。
“是,老大!”
“你和夏半有什么淵源呢?”東方玉嵐問半夏。
“那你為什么幫我們呢?我沒記錯的話,夏半閣主讓你們秦家損失慘重,你應(yīng)該恨她才對!”半夏整理好藥箱,準(zhǔn)備去給趙壘施針。
“恨?我為什么要恨?她就算滅了秦家,也與我無關(guān)!”東方玉嵐的話讓半夏想起了趙壘。
原來他們都那么厭惡著自己的家族嗎?
“我要去給趙壘施針了,有任何消息到時候通知我,不要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