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過得好習(xí)慣嗎?”
承慶為常欣沏上一壺茶,關(guān)切地問到。
“嗯,不過我想問個問題?!?/p>
她抬頭直視承慶的眼睛,言語誠懇,承慶也沒有多言,只說道:
“什么問題?”
“那個叫季曳影的人,是什么身份?”
承慶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然后回答:
“我也不清楚,不過上次我在瑞玉府上見到這個小孩時問過,聽瑞玉說是寂販在凡間撿的小孩,按照那個時間點,可能是鬼胎。”
常欣皺眉,語氣不解。
“鬼胎?他感把鬼胎帶到天界?”
“天帝多半知道此時,也大概率是他讓寂販留下這個鬼胎的。”
常欣欲言又止。
“怎么了?”
“前天我?guī)ニ奶幾咦撸侥沁叺臅r候他有些奇怪?!?/p>
常欣說的很含蓄,不過他還是聽懂了,點頭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他好像能看得見那些被困的罪魂?!?/p>
承慶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了常欣一眼,也沒有理由懷疑她話中真假,畢竟這件事也沒有撒謊的必要,只是有些奇怪,他即是鬼胎又同罪魂又所感應(yīng),為何寂販和天帝要留下他呢。
常欣看了眼思考中的承慶,開口:
“寂販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但帝君不會不知道,那他身上一定會有讓帝君包庇的理由,你覺得會是什么呢?”
這下承慶難得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
“你害怕他是帝君派來的?”
常欣搖頭: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覺得他對于帝君而言至少是枚旗子,那天帝要找到他豈非易如反掌?”
承慶沒有講話,個中邏輯沒有錯,那天帝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就有些可疑。
“他并不想找到你,甚至希望你可以躲過那些有心之人的尋找?”
常欣點頭,承慶有些摸不透帝君的意思,撓撓頭喝了口茶,眼神安慰常欣,讓她不要多想。
兩人幾乎是同時嘆了口氣,然后相視一笑,總算是打破了這凝重的氛圍。
另一邊,瑞玉。
向來儒雅而注重儀表舉止的人此刻正罵罵咧咧地踱步,他有些后悔給寂販帶信,只在心中默默祈禱他不要被自己信中的內(nèi)容擾亂了心緒。
“瑞玉!”
聞聲立刻轉(zhuǎn)身。
“怎么樣了,有消息了嗎?”
商羽不同于瑞玉此刻的失態(tài),仍是一如既往的溫潤模樣,看到瑞玉這般焦急,甚至開口訓(xùn)斥:
“無論何時何地,為人處世講究的就是一個慌而不亂,虧你高低算個上神,這么淺顯的道理都不懂?!?/p>
瑞玉想生氣卻也無處發(fā)泄怒火,最后只好沮喪地開口:
“溫揚是他親手交給我的,季曳影他也帶來給我見過,他在凡間繁忙從而不能兩邊估計,我本該替他看著天界這邊一些,有事即時找他商議,可風(fēng)平浪靜這么長時間突然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我不好跟他解釋啊!”
商羽嗤笑。
“不是你是他什么人,干嘛什么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
看到瑞玉想要發(fā)飆的模樣,商羽又立刻開口:
“算了,我知道你很急,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還是想想解決方法,干著急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