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萬妖山住處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關(guān)上門后溫瀾坐在床邊唉聲嘆氣。

“怎么了，小屁孩？”

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一臉戲謔的瑞玉就站在那里看著他，溫瀾立刻站了起來，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咳，沒怎么，老師請進?！?/p>

老師這個稱謂其實對瑞玉而言有些不恰當，但這二人初次見面時溫瀾就是這樣稱呼他的，瑞玉也沒有糾正過，久而久之就習慣了。

瑞玉晃悠悠地走進房間，臉上帶著笑意地四處亂瞅，搞得溫瀾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間里面什么都沒有?！?/p>

瑞玉點頭，自然而然地坐了下來，隨口來了句：

“想不想回天界？都出來這么長時間了。”

“還好啊?！?/p>

瑞玉搖了搖頭。

“我看你最近和黃宗良走得有些近，你不怕他？”

溫瀾想了想：

“至少從我見到他起，他沒有傷害過我，并且?guī)土宋也簧倜Γ@不就夠了?！?/p>

瑞玉點頭，又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似的猛地看向溫瀾：

“他幫了你不少忙，怎么，現(xiàn)在有麻煩都不找我和你老師了，開始麻煩別人了，什么事啊，講出來聽聽?！?/p>

溫瀾被他看得渾身不舒服，扭捏地低下了頭，甕聲甕氣地回答：

“沒什么。”

見狀瑞玉沒有多問，反而一臉新奇地猜測了起來。

“莫不是看上了哪個妖界的小姑娘？”

“沒有！”

溫瀾立刻反駁，但聽在瑞玉的耳朵里像極了心虛，于是他又故作聰明地開口。

“噢——我懂了?！?/p>

“你又懂了什么啊?！?/p>

溫瀾有些無奈。

“上次你從人界回來后也茶飯不思了許久，難不成是個人界的小姑娘？”

溫瀾嘆了口氣，瑞玉這時候也湊了上來：

“給我講講，說不定我能幫上什么忙呢?！?/p>

溫瀾警惕地看了對方一眼，見他還在對自己擠眉弄眼，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扭捏地把事情經(jīng)過和自己的顧慮告訴了他。

聽完后瑞玉若有所思。

“我覺得寂販應(yīng)該不會攔著，畢竟這是你的幸福，而且不出所料的話，他應(yīng)該也早就注意到了，對嗎？”

溫瀾點頭。

“上次他問過我，但也只是簡單地提了句?！?/p>

“上次因為溫揚和季曳影的事，估計他沒怎么上心，這次他要再不站在你這邊就有些說不過去了?！?/p>

溫瀾撇了撇嘴，然后房間就陷入了安靜，這時候瑞玉站了起來，眼神隨意地看了眼窗外。

“天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不然讓你老師看見誤會了就不好了?！?/p>

溫瀾將他送到門口，目送他走下樓梯直至看不到為止，回頭又是有些喪氣。

看月亮已經(jīng)升到他看不見的地方了，不知道楊云會不會也走著走著就看不到了，這次是他不可多得的坦白機會，就像瑞玉說的那樣，寂販沒有理由攔著他。

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咽下后冰涼的液體劃過身體，喝的不是酒，但人有些醉了，認知也漸漸模糊起來。

“這水——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