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哥,江哥哥......”
一位聲音如黃鶯出谷的姑娘從外邊里端了兩盤菜進來,放在自己廂房的桌子上。
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她總是喜歡穿著一身翠綠的輕衫,腰后插著一支長長的綠玉簫。
她天生麗質(zhì),膚如凝脂,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大美女。
她清純可愛,稚氣未脫,是生活上一等一的鬼丫頭。
她天生就有一種過耳不忘的本領(lǐng)。而且,只要這聲音確實存在,無論是多么小的聲音,自己也可以聽到,將其記住。即使把這些聲音都混在一起,她依舊可以可以對號入座。
恰好,在莊的附近有這一家遠近聞名的樂坊,所以,她偷偷學(xué)會了許多用簫來演奏的曲子。
她今年才剛剛十九歲。
江哥哥去了哪里了呢?
于是,她喊了莊中的一位婢女。
那位婢女低頭走了進來,頭也沒抬,小心翼翼地說道:“請問簫姑娘找奴婢有什么事情?”
她本來心里很著急,卻故意笑呵呵地說道:“嘿嘿,你知不知道我的江哥哥去哪里了?”
即使自己有著過耳不忘的本領(lǐng),但是她依舊豎起自己的耳朵,睜大自己水靈靈的雙眼,生怕自己錯過了江哥哥的消息。
那位婢女小聲地道:“江公子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p>
她瞬間變得失望極了,失望地撅著自己的小嘴,直跺腳。
接著,她無奈地向婢女擺了擺手,心不在焉地說道:“那你下去吧。”
那婢女答道:“是,簫姑娘?!?/p>
那婢女慢慢地退出了廂房,去忙活其他的事情了。
周圍實在是太靜了,靜的只能聽見鳥兒高歌的聲音。
她實在閑的無聊,就自己走出了房門。
她靜靜地在廂房門口的石階上坐著,自由享受著陽光的溫暖,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心里覺得十分愜意。
每次這樣享受著大自然為她帶來的美好,她都會非常的開心。
要是江哥哥能陪著自己享受,她就會更加開心了。
她望著四四方方的天空,對外面的世界充滿了無限的遐想。
外面到底是怎么樣的呢?
她忽然想起,自己最后一次在外面,是她九歲的那一年。
那年,母親帶著自己去集市上游玩。
那個時候,自己和母親是多么開心哪!
忽然,笑盈盈的母親臉色大變,告訴自己肚子不適,需要如廁,讓自己在這里等一會兒。
誰知,一等就是整整一天。
月兒懶洋洋地爬了起來,月光下的寒風(fēng)是那么的徹骨。遠望著漸漸變黑的天色,感受著自己越來越冷的身體,自己變得越來越害怕,竟嚶嚶地哭了起來。
娘去哪里了呢?
她為什么要把我一個人丟下,自己一聲不響地獨自離開了呢?
我自己該怎么辦呢?
我會不會凍死在這里呢?
她不知道。
誰知老天眷顧了我這個孤苦無依的小姑娘。
就在自己走投無路,手足無措之際,自己遇到了江哥哥。
江哥哥用自己一雙臟兮兮的小手,一邊笑著,一邊為自己拭去臉頰上的淚水。
每次想到這里的時候,她的心里總是暖暖的,甜甜的。
然后,江哥哥用著極其溫柔的語氣問自己:“小妹妹,你怎么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站在這里啊?”
他的聲音是那樣的溫暖,那樣舒服,舒服的就像是躺在柔軟的床上一樣。那聲音讓自己感覺十分安全,就算是天塌了下來,自己也不再害怕了。
自己那個時候,竟然就相信了他,相信了這個關(guān)心自己的小男孩,也不怕他是一個壞人。
自己慢慢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不止江哥哥一個人,在他旁邊還有一個年近半百的長者,其模樣打扮像是一個大戶人家的管家。
那長者是那么的和藹可親,給人一股十分強烈的親近感,自己一點都沒有覺得害怕。
那長者用十分溫和的語氣說道:“小姑娘,你是不是和自己的家人走散了?”
自己用著童聲答道:“大伯,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娘帶著我到集市上去玩。玩著玩著,母親忽然肚子不舒服,想要去如廁,讓自己在這里等一會兒,誰知這一等就是一天?!?/p>
接著,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用著顫抖的聲音說道:“大伯,你說我娘會不會有什么危險,會不會她已經(jīng)......”
那時候的自己,已經(jīng)不敢再說下去。她非常害怕她想說卻又不敢說的會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