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妮跟著羅本回到了他現(xiàn)在住的小屋。
有點諷刺,這竟然是她第一次被羅本邀請去他的家。
可能強(qiáng)求的終究只能是強(qiáng)求罷了。
一年復(fù)一年,剩下的是無聲的空曠。
在最美好的年華里遇見了你,不知道是你的幸還是不幸,但愿相信那是你的幸,因為這樣你才能不后悔遇見我。
羅本現(xiàn)在的小屋有幾分像從前。
沙發(fā)邊依舊擺著零食架。
陽臺邊依舊有著幾盆小多肉。
床邊也依舊有著小夜燈和一個卡通杯。
床上也依舊擺著一個巨大的玩具熊玩偶。
出門的擺柜上依舊有著薄荷味的香水瓶。
一切都那么像從前,可又不是從前。
現(xiàn)在的屋子比以前大了很多,也精致了許多。而且是羅本自己全款買下來的房,很溫馨,也很熟悉。
只是一切只是相似。
葉貝妮記得以前她喜歡和羅本在一起窩在沙發(fā)上,一起看電視。為了有相同的味道,所以買了兩人都喜歡的薄荷香水,不知道羅本如何,反正葉貝妮現(xiàn)在還是很喜歡。
其實她是有意的想把自己融入羅本的生活,所以才在意生活中的任何小細(xì)節(jié)。
幻想她會是個例外,能夠讓羅本再次愛上一個人,不知好歹啊。
羅本的聲音打斷了葉貝妮的回憶,打破了那個迷茫的夢。
羅本來這兒吧,我把你的吉他掛在這兒。
葉貝妮望了過去,只見兩個吉他并排用掛鉤掛在了墻上,看起來像一對。
但其實她心里清楚,并不是這樣的。
她直著眼望了好一會兒,眼睛里有些迷茫,甚至有些空洞。
葉貝妮丨CC算了吧。
葉貝妮丨CC它現(xiàn)在放在我手里也是浪費了,還不如放到你手里。
葉貝妮丨CC我準(zhǔn)備開一家甜品店,也不想再彈吉他了。
羅本你~
羅本就放在我這兒吧,等你有一天想要的時候,它還會在這里。
羅本最開始有些錯愕,但心里又有些竊喜,它在,她應(yīng)該也會在吧。
羅本開一家甜品店其實也挺不錯的,我以后會經(jīng)常光顧。
羅本你可要給我優(yōu)惠點,畢竟是…老朋友了吧。
是啊,現(xiàn)在也只是稱得上朋友。
葉貝妮很肆意的笑了,她要去尋找遠(yuǎn)方的靈魂。
葉貝妮丨CC抱歉,我可能不在蘇州,我想去其他地方。
羅本是嗎?
聽到葉貝妮這樣說,羅本心里有些失落,仿佛什么東西一去不復(fù)返。
羅本沒事兒,如需要幫忙的話隨時叫我,我可以給你這家店投資嗎?
葉貝妮丨CC不用,我還有些余錢。
葉貝妮丨CC不過還是謝謝你。
葉貝妮丨CC我想要開一家有靈魂的店,空城里是這樣,我希望它也是這樣。
羅本祝你順利!
羅本有點心慌,插在褲兜里的手甚至有點顫抖,本來有些上挑的眉眼一下子垂了下來。
其實他并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去挽留。
告訴她現(xiàn)在他愛的是她?
他不喜歡那個北京姑娘了?
可是,誰信呢?
感情里的傷害,愛中的苦苦掙扎,不是一句我愛你就能解決的。
也不是一句我不喜歡她就能抹去的。
這是心里的一道疤,沒有抵抗的權(quán)利,沒有抹去的權(quán)利,很疼很疼。
那道疤可能會愈合,也可能會裂開,愈合了也會有痕跡,裂開了鮮血淋漓。
在葉貝妮即將走出門的那一刻,羅本上前拉住了葉貝妮的手,他選擇吻了上去,這個吻有點像暴風(fēng)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
吻著清甜她的唇,舌尖狡猾的引誘其來一場共舞,又細(xì)細(xì)地吮吸唇瓣,貪婪的攫取著她的清爽。
似乎還能聞見那獨屬于他們的薄荷的清靈,葉貝妮腦中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舌尖的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