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陣法中的貍水拼命掙扎著,想沖破這道法障。
褚約為了避免貍水口不擇言,把他的身份暴露,趁他被困住時,用意識與他交流,將他的魔魂扯進(jìn)了意識之海。
褚約“說吧!你怎么會在此?”
褚約站在他面前,兩手抱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貍水“少君大人小的也沒想到會在這兒碰見您,小人自從得罪了不少魔界頭領(lǐng),被魔界追殺,迫不得已才躲到這里的?!?/p>
貍水不敢直視他,只能兩眼盯著地面,嚇得身子略微有些顫抖。
褚約“我才懶得管你是因何躲到這里,既然被我碰見了,那就先把東西還了,然后再去死。”
褚約語氣顯得很絕情。
褚約如今能好好和他如此好聲好氣的說話已經(jīng)算好的了,這要放在魔界,他還不得先讓手下先一頓鞭子招呼了貍水,用幾百道酷刑折磨他之后,再來細(xì)細(xì)審問他。
貍水“小的這就還?!?/p>
說完貍水從袖里取出那盛放法寶的納川卷軸。
魔界那些人都貪圖里面的法寶,但誰都不知這納川卷軸才是最珍貴的法器,其名納川取海納百川之意,上古遺留下來的神器,后來機(jī)緣巧合落入魔界,魔君將其收入寶庫。
算你識相。正當(dāng)褚約要接過卷軸時,貍水趁勢反將他一軍,眼看貍水的利爪已經(jīng)朝他心口撲來,褚約身子飛快的往后一傾,躲過了這利刃,但是袖口的衣角還是被劃出一道口子。
他右手小臂上露出了淺淺的一道傷痕,在那如雪的肌膚襯托之下顯得尤為顯眼。
貍水畢竟曾是魔尊手下的護(hù)法之一,折磨多年茍且偷生,潛伏在魔界數(shù)年,老謀深算,練得的功法也很是邪門,聽說他折磨多年經(jīng)常借公務(wù)之名偷偷闖入藏書閣,偷看魔界禁術(shù),他這一身詛咒與傷痕也都是練邪功遭反噬所致,褚約畢竟年輕,沒想到被這老狐貍給算計(jì)了。
褚約心里憋著一口氣,心中滿是不快,從前敢如此對他的人都被他給折磨之后,挑斷魔骨,挖去眼珠,將其身體的肉一塊一塊削掉喂魚,然后在傷口上面灑滿鹽,手段極其殘忍。
褚約“看來你是想早點(diǎn)去喂魚了,貍水你讓吾心情壞透了,該如何折磨你才能讓本座消消氣呢!”
褚約眼眸霎時間變得暗紅,透出一股強(qiáng)大的詭異邪氣。
只見他飛快瞬移到了貍水面前,右手掐住它的脖子,貍水的脖子很快出現(xiàn)數(shù)道深陷的傷痕,黑色的血往下流淌。
貍水“你就不怕…神界少主此刻,此…知曉你的身份?!?/p>
褚約將貍水懸空而起右手狠狠抓住貍水,貍水眼看危在旦夕,用盡最后僅剩的力氣嗓音嘶啞著擠出
話音剛落,褚約的手頓了頓,才反應(yīng)過來,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質(zhì)問道
褚約“何出此言?哪兒來的的神界人,這里只有我們,嗯,不對,還有外面那人,那么他就是…神,界,少,主”
褚約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幾個字,用一種匪夷所思的眼神望著眼前這個滴他滿手血的蠢貨。
褚約將手松開,貍水脫了力,重重摔在了地上,褚約右腳踩著他的腦袋,左手順勢從懷里掏出一塊水藍(lán)色手帕擦拭著右手上殘留的黑色粘稠物。
他眼里滿是嫌棄,對他這樣一個潔癖癥終極患者,貍水的存在原就使他縱使心里想想,從心理層面上就已經(jīng)被污染,現(xiàn)在又從物質(zhì)層面上被污染,心里別提有多難以忍受了,
他擦完后將其丟在貍水臉上,又用腳重重碾了碾他的臉,只聽見骨頭被踩的碎碎的的聲音。
褚約“算你走運(yùn),本尊如今不想除了你以外的任何東西知道我的存在,你要鎖好你的嘴,要是敢泄露一個字,下場你知道會如何的!”
褚約挪開了腳,甩袖離去,背影灑脫不羈。
貍水留在原地倒吸一口冷氣,剛才所受的疼痛頃刻之間全被釋放出去,叫他痛不欲生,嘴里大聲嘶吼著。
出了意識之海后,褚約一睜開眼,剛好對上淮爍的眼眸,褚約正準(zhǔn)備說話,脫口而出
褚約“你……”
沒等他說完,淮爍搶先一步關(guān)心道
淮爍“你還好吧,剛看你神魂混亂,雙眼緊閉,是不是這結(jié)界太強(qiáng),影響到你了?”
淮爍正伸手要去摸他額間,褚約微微撇開了頭笑道
褚約“沒事,只是靈力稍微受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影響,一息之內(nèi)就能調(diào)整過來?!?/p>
淮爍又默默收回了手,如釋重負(fù)的微笑著道
淮爍“無事便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