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飯,雪寧給瑤月洗了頭發(fā),暖日正好,洗過后,瑤月躺在躺椅上等著頭發(fā)自然曬干。
雪寧不肯曬太陽,尋了蹴鞠,和芳吟在不遠(yuǎn)處的樹蔭下面玩鬧著。
瑤月?lián)Q了寬松柔軟的青綠襦裙和外衫,在暖日下,纖瘦單薄,亮耀美人,倒是一番極好看的光景,看的人心里軟的一塌糊涂。
沈瑯負(fù)手而來,隱退各方宮侍。
雪寧玩的開心,未曾瞧見,芳吟撿球抬眼時,便看到那一身金線繡蟠龍紋的玄色身影,頓時嚇得不敢動彈。
轉(zhuǎn)目間,沈瑯已走到瑤月睡著的躺椅旁,搬了凳子,倒了高桌上放著的菊花茶,端起飲了一口。
雪寧此時察覺到了不對,忙探眼看去,心中也是一驚,抓著一旁愣住的芳吟便要俯身下拜。
沈瑯伸了骨節(jié)分明的一根指尖,放在薄唇上,做了不要說話的動作,輕微擺了擺,示意二人退下。
雪寧和芳吟對視一眼,緩緩?fù)顺隽嗽鹤印?/p>
梧桐葉子被暖風(fēng)一吹,落下些許。沈瑯手掌執(zhí)著白釉葵口杯,也不喝,只靜靜看著瑤月恬靜的睡顏,那雙幽暗深邃的眼睛里,好似有著無邊柔意。
沈瑯安靜俯首,平日偽善的面龐撕開,只在瑤月的身邊,卸下所有不堪與陰暗,露出干凈的血肉來。
瑤月睜了睜眼睛,輕輕喚道:“皇兄來了?!?/p>
沈瑯放下了杯子,低低應(yīng)了一聲:“嗯?!?/p>
瑤月?lián)沃鄙碜樱把拈L發(fā)垂落。沈瑯解下手腕系著的黃色發(fā)帶,好看的手掌撫上瑤月柔軟的發(fā)絲,一點一點收攏,松松綁在一起,系了個蝴蝶結(jié)。
瑤月微微笑著說:“皇兄還是總愛綁成蝴蝶結(jié)?!?/p>
沈瑯另拿了杯子,倒了菊花茶,遞給了瑤月,笑著道:“你小時,總喜歡系蝴蝶結(jié),一來二去,阿兄也就只學(xué)會了這一種綁法,倒也無妨,葚葚好看,只覺可愛,無有浮夸?!?/p>
葚葚是瑤月的小字,帶上前世十載,也只有瑤月的夫君涉爾喜歡喚。
姐姐更喜歡“月”字,旁人雖知曉她的小字,卻也因著身份不敢喚。
皇兄喚了,倒是好似已隔了半輩子的光陰,瑤月道:“皇兄是為何而來?”
沈瑯拿了琉璃玉盤中的嬌艷葡萄,喂了瑤月,調(diào)侃說:“怎么,平日無事,皇兄還不能來看你了?小沒良心的,是見了謝危,便把皇兄拋向九霄云外了?!?/p>
瑤月笑著喝了半杯菊花茶,忽道:“皇兄,你覺得,我與謝危,可相配?”
沈瑯詫異瞅了瑤月一眼,道:“怎的不叫他的表字了呢?”
瑤月無奈彎唇,倒也不答。
沈瑯斂下笑意:“皇兄覺得,并不相配?!?/p>
瑤月拿起茶杯,示意沈瑯說下去。
“這謝危雖是我自幼伴讀,可如此多年,我始終未曾窺透過他的內(nèi)心。謝危此人,絕不是表面看著那般溫和,至少現(xiàn)在,并不是一個值得我信任的人?!?/p>
瑤月乖巧飲著茶,等著沈瑯后語。
沈瑯笑著捏捏瑤月白嫩的小臉蛋,又道:“然而葚葚,你自幼便是純澈安靜地性子,有了何事,皆都掛在臉上,高興時,笑得像個葡萄梅子果干,不開心的時候,就肅著小臉,既不笑,也不說話,就那樣沉默著,一個人待在一處。”
瑤月?lián)沃栄?,垂下了眼睛:“所以皇兄方覺得,謝危,于葚葚,并非良配?!?/p>
“對嗎……”
……
私設(shè)沈瑯皮相,見下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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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折腰
2.東宮
3.花絨
4.星漢燦爛
5.泰版流星花園
6.夢中那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