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其實(shí)已經(jīng)擺在明面上了,許南微放在桌上的手止不住的發(fā)抖,黎志田帶她來是什么意思。
就連透露出她父母的死和他們有關(guān)也不用絲毫避諱她。
讓她來是做什么,一個要挾的籌碼,還是可以交換的物品。
除了找一個墊背的David忤逆了黎志田,自始至終許南微的表現(xiàn)可以近乎完美,一只被折斷翅膀囚禁在金籠里的金絲雀
在黎志田允許的范圍內(nèi)可以肆意揮霍和揮霍。
鄭剛的目光越來越陰沉,就那么盯著她,好像她沒有一點(diǎn)威脅,只是一個籌碼。
“鄭副市長?!崩柚咎锏恼f道,打斷了鄭剛幾乎要生吞了許南微的眼神。
“先吃飯吧?!?/p>
本來還冒著熱氣的菜此時也已經(jīng)涼了大半。
“鴻門宴啊?!?/p>
鄭剛收回眼神,又恢復(fù)成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卻意有所指的說道:“不知道咱們誰是霸王,誰是劉邦?!?/p>
“你看?!崩柚咎锖孟癫欢粯?,笑著搖了搖頭對出神的許南微說道:“鄭副市長說話果然不一樣,說話都這么有深意。”
許南微猛地回神,并不作聲,確實(shí)是鴻門宴,給她開的。
一想到蘇見明和她說的那句話,結(jié)合鄭剛的表現(xiàn)許南微無論如何也能知道,和他們兩個脫不了干系。
真是蛇鼠一窩,狼狽為奸。
與想象中的滔天恨意不同,許南微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平靜。
她甚至還面不改色的回握住黎志田放在她膝頭上的手。
黎志田瞇起眼睛看著她,嘴角的笑意也淡了淡。
“你先出去吧?!?/p>
“好?!?/p>
還未等許南微心里平靜下來,她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你是?”
“我是何秀麗。”電話那邊的人聲音頓了頓,補(bǔ)充道:“咱們見過,我是你母親好朋友,我想和你聊一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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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五集團(tuán)的大廈到了晚上也依舊燈火通明,劉鋒站在玻璃前靜靜的看著夜色。
鈴聲不適宜的響起。
“說。”
“視頻已經(jīng)傳到你的電腦里了?!?/p>
“知道了?!?/p>
“還需要……”
“不用?!眲h淡淡的打斷了那個人的話,緩緩說道:“就快了?!?/p>
“收到?!?/p>
電話被掛斷,玻璃隱約映出劉鋒面無表情的模樣,他平靜的如同一汪深潭,潭下不知是何等深淵。
他的手忽然摸到手腕上的手鏈,動作一頓。
是一條不符合他氣質(zhì)的粉色梵克雅寶,許南微前些天起的惡趣味給他帶上的。
他垂眸轉(zhuǎn)身,如果不站在最近的地方屋子的光亮襯得外面更加黑暗。
錢上有錢,官上有官。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金江市。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金江市?!?/p>
“我需要你幫我?!编崉傄е溃浪赖亩⒅柚咎铮骸岸皇悄銇硗{我?!?/p>
黎志田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一眼許南微發(fā)來的消息笑了一聲。
鄭剛厲聲道:“別忘了是誰讓你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的!”
“……”
“紙質(zhì)證據(jù)早就被銷毀了?!编崉偲届o下來,冷笑一聲道:“許國民的女兒構(gòu)不成威脅,一個鳥能蹦跶出什么花來,就算上了梧桐變成了鳳凰,第一個出事的也是你黎志田?!?/p>
‘南微現(xiàn)在在哪?!?/p>
沒一會劉鋒就回了消息。
‘眼線說她坐車回了酒店?!?/p>
‘嗯?!?/p>
之前無論鄭剛說了多少黎志田都只是拿著手機(jī),這次放在之后,長嘆了一聲。
“是你讓我不好做的啊,我的好大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