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陛下讓南微見了范閑。”
暗衛(wèi)跪在地上恭敬的回復道:“沒錯,而且婉兒小姐也同樣去了,在圣女離開之后碰見了范閑?!?/p>
李云睿拿著香料的手一頓,抬眼看去:“婉兒也去了,陛下讓的?”
“是。”
長公主的宮殿里常年帶著花香氣,各種各樣的香料混在一起卻也并不難聞,只是普通人呆的時間久了變會覺得頭暈目眩。
她手中拿著新摘下來的牡丹,開的正艷卻被一片一片撕下放進搗藥的罐子里。
“從陛下下旨不準我在見圣女那年到現(xiàn)在竟也四年之久了?!?/p>
跪在地上的暗衛(wèi)把頭磕在地上,李云睿自言自語的說著也不管是否有人應她的話。
“是該求求陛下收回旨意了,都這么多年了?!崩钤祁C髅髟谛s透著一股涼意,拿起一旁的碓杵喃喃自語道:“快讓我見見她吧,不然……”
“我都快要瘋了。”
花瓣被狠狠碾碎榨出滴滴汁水。
自從那天見過許南微之后范閑沒事的時候就會坐在臺階上捧著臉發(fā)呆,還時不時傻笑兩聲,看的滕梓荊以為范閑傻了。
“別笑了?!?/p>
又一次叫了好幾聲都沒反應,滕梓荊干脆一拳攻向范閑的面門。
“你干什么!”范閑驚魂未定的接住滕梓荊的拳頭,震驚的看著他,“殺人啊?!?/p>
“沒用力?!?/p>
滕梓荊收回手坐到范閑身邊,上下打量著他想著他這幾天的反常得到了一個結論。
“看上哪家姑娘了?”
范閑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狐貍,連忙否認卻又紅了耳根。
“什么哪家姑娘我才來京都幾天啊。”
“昂……”
滕梓荊‘一臉你看我信嗎’的表情。
“咳。”范閑尷尬的握拳咳嗽了一聲,試探的問道:“真有這么明顯?!?/p>
滕梓荊無語扶額:“你就差寫臉上昭告天下了,啥時候見到的。”
“前幾天?!狈堕e又傻笑起來,“說過幾句話一見鐘情。”
“嚯。”滕梓荊點點頭,認可道:“可以呢?!?/p>
“滕梓荊咱倆是不是兄弟?!?/p>
滕梓荊毫不猶豫的點頭:“是。”
“那你幫我個忙唄。”
“什么忙?”
“你在京都這么些年肯定對京都熟,你幫我打聽打聽那位姑娘住哪?!?/p>
滕梓荊眨了眨眼,“行到底行,那到底是哪家姑娘啊。”
好像做賊心虛一般,范閑看了看四周又不放心的把窗戶關好,門又確認了一邊是否插上,在滕梓荊不解的目光下又坐到他身邊。
“不知道的以為你喜歡上圣女了這么小心……”
……
滕梓荊一頓,難以置信的看向嘿嘿一笑的范閑,剛想站起身就被一把拉住重新坐下。
“不是你多大膽子?。 彪髑G說完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連忙壓下聲音:“這件事你還是爛在肚子里吧,看在情分上我不往外說?!?/p>
“這什么話?!?/p>
“范閑你出去問問不論公子小姐還是平民百姓哪個不對圣女心存仰慕,可誰敢說出來,圣女可是陛下親自下旨,同朝堂一品大員有同樣權利的人,更何況圣女還是大宗師!”
滕梓荊拍了拍范閑的身板,“你行嗎你?!?/p>
“我怎么不行了!我現(xiàn)在也七品了。”
范閑突然想起自己是求人,又笑了起來還起身給滕梓荊倒了杯茶。
“不行?!彪髑G茶也沒接干脆轉了個身。
“我和圣女相識。”范閑移到滕梓荊面前,把茶杯塞到滕梓荊手里,“我找她有事的。”
“如果我倆不認識你說以我現(xiàn)在的身份怎么可能見到她,還是一見鐘情。”
滕梓荊懷疑的看著不斷眨眼的范閑,“當真?”
“比真金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