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是想說,巧合到了一定程度就是真相。
“二哥總是對我有些微詞。”說到這李承乾無奈的嘆氣一聲,搖搖頭道:“我和他是兄弟,自然也是不想讓二哥惹上麻煩,圣女有時間記得提醒一下二哥,畢竟父皇因為這件事動怒了?!?/p>
“知道了?!?/p>
許南微沒在說什么,只是徑直起身離去,離開時她還是頓了頓隨后把手腕的玉鐲摘下,放在他的面前。
“以后不要送了?!痹S南微行禮道:“多謝太子殿下。”
那玉鐲的成色極好,之前被人送來時許南微本想著和以前一樣送去典當(dāng)行賣了,給百姓布粥??筛锏囊粋€侍女?dāng)r下了她,還勸著給她帶上了。
那個侍女是許南微從流民中救回來的。
這么一看太子殿下果真是好手段。
許南微沒有絲毫猶豫的走了,徒留李承乾和玉鐲在那。
玉鐲剛剛從美人身上摘下仿佛還帶著她的溫度,李承乾沒生氣,反而含著笑把玉鐲連帶著放進了盒子里。
那幅畫被重新拿出來看了又看。
許南微趕到鑒察院的時候,范閑已經(jīng)毫發(fā)無傷的走了出來,身旁跟著的還有言若海。
言若海見到許南微的那一刻便沉下臉色,深深的看了范閑一眼后就轉(zhuǎn)身離開。
“沒事了?”許南微上下看著范閑沒有受傷,心下松了口氣。
“沒事了?!狈堕e擺擺手,“陛下下了圣旨?!?/p>
看著言若海憤慨離去的背影,許南微垂眸想起了言冰云,這個人給她的印象很深,但終歸言冰云是鑒察院的人。
陳萍萍要言冰云去做什么事,布什么局她不想過問,她要做的就是配合。
“想什么呢?”范閑在許南微眼前揮了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你和言若海有過節(jié)?”
見他的時候都沒見言若海這么生氣。
許南微輕輕皺眉,猶豫的說道:“或許吧?!?/p>
言家家規(guī)甚嚴(yán),對于自己父親的話言云冰向來是言聽計從。唯獨一次忤逆言若海還是在他小時候背書沒背下來,被罰禁閉結(jié)果正值祭祀之日,言云冰悄悄爬墻出去。
言冰云為此搞的灰頭土臉,被許南微遇見之后拉著他坐到自己身邊吃了飯。那時她就覺得有道視線一直盯著她。
后來她才知道,那個小孩是言家公子言冰云。
許南微成了言冰云心里的一汪清泉。
不知道他們父子說過什么,之后言若??匆娫S南微要不是冷眼相待再不就是憤慨離去。
“微微。”
許南微偏頭看向他,“怎么了?”
范閑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他背著手掐的自己手指都失了血色,才猶猶豫豫的說道:“你、你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不同?”
‘小微微,你要記住你現(xiàn)在就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只是有些地方比較遲鈍罷了?!?/p>
片刻回神,許南微搖搖頭:“沒覺得?!?/p>
范閑忽然握住許南微的手,急切的問道:“那我牽著你你有什么感覺嗎?”
“……”許南微不語,默默的收回手。
“怎么……”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王啟年蒙著眼嘿嘿一笑,一步一步的挪到離兩人有些距離的地方。
“打擾大人了,只是啟年有些事情要匯報啊?!?/p>
范閑紅了耳根,握拳輕咳一聲。王啟年湊到范閑耳邊說了些話,下一秒范閑就正了神色,神情嚴(yán)肅的看向許南微。
“等我回來?!?/p>
不等許南微點頭便和王啟年踏著輕功離去。
看著范閑已經(jīng)消失的背影,許南微轉(zhuǎn)身看向一旁布滿灰塵的石碑。
輪椅的聲音真的很大。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