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醫(yī)什么都沒說什么也沒要,只是把丹藥給了他。在喂南微吃下后,感慨了一句。
“世間苦情最難醫(yī)?!?/p>
雪重子走火入魔,面容也越來越稚嫩。
“你姓許,叫南微?!?/p>
他為了讓她留在宮門甘愿放棄自由,長守后山,慢慢的他變成了小孩,跟在身邊的書童變成了少年模樣。
雪蓮難栽,可卻能緩解她心口出的半月之蠅的苦楚。
過了很久,雪重子開口道:“她是許南微,只是一個尋常女子。”
“糊涂??!”
雪長老甩袖離去,宮子羽走上前來的時候,雪重子才被雪公子緩緩扶起。
雪重子只是瞥了宮子羽一眼,淡聲道:“執(zhí)刃是來參加三關(guān)試煉的嗎?”
“……”一肚子的問題被雪重子淡淡的堵在嘴邊,一句也問不出,宮子羽只好點頭應(yīng)道:“對?!?/p>
“好,執(zhí)刃請隨我來?!?/p>
看著雪重子離開的背影,宮子羽沉默不語,最后雪公子喚了兩聲才抬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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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姑娘不在地牢。”云為衫輕聲道。
宮子羽獨自一人一個去闖三關(guān)試煉,金繁去了商宮,偌大的羽宮只剩下云為衫一人。這個消息是那日她從宮紫商那里聽來的。
上官聞言蹙眉:“不在地牢那會在哪。”
云為衫并未全盤托出,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咱們最終目的是無量流火,你這樣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p>
“……”上官淺一頓,目光微轉(zhuǎn),“我自然知道你我二人最終目的,只是我被宮尚角看得緊,除了每日未時他日日都在角宮,只不過奇怪的是這些日子宮三都沒有來?!?/p>
“倒是你?!鄙瞎贉\眼波流轉(zhuǎn),眸中帶著寒意:“現(xiàn)在你是執(zhí)刃夫人,離宮子羽最近最該成功的不應(yīng)該是你嗎?”
“……”
“現(xiàn)在不是你我爭辯的日子,為了活命咱們必須合作?!?/p>
“好?!鄙瞎贉\答應(yīng)的痛快,話音突轉(zhuǎn):“但是你得幫我打聽許南微的事,我記得你和宮紫商相交甚好。”
“她應(yīng)該在徵宮?!?/p>
上官淺冷然道:“什么?”
“宮紫商說過人在宮二宮三這,羽宮有你自然是不方便,那么只有……”
“宮遠徵?!?/p>
上官淺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她起身離開,只不過離開時轉(zhuǎn)身對云為衫說了一句話:“我會盡力幫你,成不成功就看你的了?!?/p>
……看她自己的。
云為衫蹙眉,不解上官淺這話中的意思,她不應(yīng)該也是無鋒刺客嗎,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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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
宮子羽看著冷若冰潭的水池安靜的坐在一旁喝粥,少有的雪重子竟然也在他身邊。
“執(zhí)刃有什么問題可以問出了?!?/p>
宮子羽一噎,沒想到自己偷看的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索性直接問出了自己想了好幾天的問題。
“你和我姑姑認識嗎?!?/p>
雪重子喝茶的手頓了頓,點了點頭:“認識?!?/p>
想起那天聽到的話,宮子羽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畢竟偷聽不是一件光明事,可是一關(guān)于他姑姑的事情,他還是想知道。
“那姑姑之前……”
還未等宮子羽說完雪公子匆忙進來,“月長老被害了!”
半碗滾燙的粥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