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噩夢。
一個雷旭和許南微永生永世都不愿意觸及的噩夢。
犯罪者逍遙法外,受害者畫地為牢。
“哥哥?!?/p>
那是許南微最后一次開口叫他哥哥,她脆弱的如同一張白紙,緊緊的抱著雙膝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她意識已經模糊,站在一旁的女警看著她的模樣根本不敢靠近,小心詢問之后回應她們的只有一片寂靜。
可在她看到匆忙趕來的雷旭的時,說出了她一直在心中不斷哭喊的那句話。
“我好疼啊……”
什么是心如刀割,那天的雷旭已經自己都忘了怎么呼吸。渾身的血液逆流,直沖天靈蓋。他抱起她,裙子上留下了掌心里被硬生生扣出的血。
這個案子因為很久都沒有消息被暫時封存。
雷旭一直在找那個人。
電梯不算狹窄,可還是讓許南微有些喘不上氣。
“別怕?!彼吐暟矒岬?。
許南微低頭看著雷旭緊緊的握住她的手,一直干涸的心臟好似冒出了一汪小小的清泉。這不是雷旭的錯,可雷旭卻好似一直在贖罪。
雷旭大她不少,可他們卻是同一天生日。他們相熟的那天就是兩人的生日,從那天起相差不小的兩個人心底莫名生出一股異樣的感覺。
之前一如既往的生日愿望變成了另外一個。
車后座上大多數(shù)都是她的東西,雷旭的只有一件行政正裝和一個小小的包裹。再三叮囑保安大爺注意后面的包袱不要丟,雷旭這才安心。
雷旭對椰子過敏,看著擺成一排的椰子時許南微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
剛剛打完電話的陳亭毅有些抱歉的笑笑:“雷旭啊,這個九部剛剛成立,她們手頭都有些事情沒處理完。到時候晚上你們再去匯合,飯店地點我讓他們發(fā)給你?!?/p>
那一排椰子上刻著雷主任好幾個字。
雷旭看了一眼,扯了扯嘴角:“那行,就是……陳檢,我不太了解這個工作。”
“沒關系!”還沒等雷旭說完陳亭毅就直接打斷他,“慢慢來,未檢的工作雖然不是很簡單但是總歸不是省里,簡單不少?!?/p>
“對了。”
陳亭毅看向躲在雷旭身后的許南微,友好的笑笑:“晚上你也帶著你妹妹去吧,吃個飯而已。”
陳亭毅的眼神許南微下意識的很不喜歡。
哪怕被心理疾病折磨多年她也依敏銳,她能感覺到陳亭毅眼中的審視。
剛要回話的雷旭動作一頓,許南微拽了拽他的衣角。
“這個到時候看看吧?!崩仔翊蛑?。
“那行?!?/p>
說完這些陳亭毅也沒繼續(xù)待下去的意思,又跟雷旭交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只是關門時露出的眼睛還是在許南微的身上淡淡掃過。
“怎么了?!?/p>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雷旭目光如炬的上下看著她,語氣中是藏不住的關心。
“是不舒服嗎?”
“……”許南微張了張嘴,過了一會卻只是搖了搖頭。
.
孫云驍回吉平市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天,這些天劼哥讓他去辦一件事,忙的他連手機都沒時間看。
今天剛開機就看到了一通未接電話——是陳亭毅的。
響了兩聲對方就接通了電話。
還沒等孫云驍開口,陳亭毅就簡而意駭?shù)恼f道:“我見到許南微了。”
“……”
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陳亭毅看了看手機發(fā)現(xiàn)電話還在通話中。
他補充了一句,“就是你找的那個女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