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跑?
其實把事情掰開來算,菩薩大多也是猜叔他們?yōu)榱俗鲂┦虑榉奖愣標浦垡鰜淼倪@么一個身份。
話又說回來,菩薩是誰并不重要。
自始至終重要的都是菩薩在比丘這里的重要性。
世界上到底有沒有菩薩他們這些高位者比誰都清楚,可偏偏還要做這么一場戲。
無論哪種,許南微都是一個工具。
她明明可以用釋音的身份在三邊坡生存,偏偏猜叔讓她變回了許南微,還加入了達班。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復(fù)雜吃力。
到底是為什么。
答案呼之欲出,可沈星卻又不敢承認。
猜叔想把她留在身邊,任何意義上的留下。
許南微抬頭看著天空上稀疏的星星,解脫似的深吸一口氣。
因為工業(yè)化落后,除了在打仗的地方,三邊坡的星星很亮,很像許南微小時記憶里在家中院子的那一片天空。
她只讀過小學(xué),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漂亮。
這段時間過去劉海又長了一些,更加遮擋視線許南微從袖口處拿了一個卡子別了上去。
“許南微?”
聽著有些拗口的中文,許南微警惕的轉(zhuǎn)過身,下意識的靠在墻邊。
結(jié)果看到是那個似乎叫巖白眉的人,許南微心下松了一口氣,可依舊謹慎。
可沒曾想眼前的男人怔愣在了原地,可過了一會又好似恢復(fù)了正常。
“你是怎么加入的達班?”
巖白眉向前走了兩步,但是和許南微隔著一段距離。
“……猜叔,是猜叔救了我?!?/p>
話總是真假半摻才是最容易讓人相信的。
巖白眉點了點頭像是認同了這個說法,他不知道從哪拿出了一個籌碼,然后頂著許南微的目光走了過去在她面前晃了晃。
她是第一次見這個東西,像是硬幣,又像是彩色的塑料圓片。
“算是見面禮?!?/p>
巖白眉突然抬起手,嚇得許南微僵硬著脖子。
可下一秒別著頭發(fā)的卡子被拿了下來,連帶著籌碼一起放在了她的手心。
頭發(fā)又重新遮擋住許南微的視線。
巖白眉說中文的時候很拗口別扭,但是勃磨語卻好上不少。
“多注意?!?/p>
巖白眉說道:“釋音菩薩。”
菩薩來三邊坡的時候巖白眉特意去看了看,抬著菩薩的轎子在巖白眉不遠處路過,他雙手合十,敬拜著。
但不經(jīng)意抬頭時又愣住了神。
他本來想趁著這次來達班的機會拜見一下菩薩,可這么看來,他大概不需要了。
聽見巖白眉叫她菩薩時許南微就如同墜入冰窟一般。這個人和蘭波不同,本質(zhì)上的不同。
“我在世紀賭場?!?/p>
看著許南微疑惑的眼神,巖白眉回頭望了望,轉(zhuǎn)身離開時留下了一句話。
“總有一天你會聽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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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只有一扇窗戶。
月光透過玻璃給閣樓帶來了唯一的光亮,男人坐在床邊一言不發(fā)。
女人跪坐在地上,面前是一枚藍寶石戒指,一包化妝品,還有一個籌碼。
男人聲音散漫。
“留定唔見,你嘅嘢你定?!?/p>
?。暨€是丟,你的東西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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