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有一面之緣。
而且之前送的她那一枚籌碼早就在追夫河里不知所蹤了,不過按照郭立民的說法,那枚籌碼也就一千多勃磨幣的樣子。
許南微怕給郭立民惹事,有些困難的坐起身回道:“……晚上?!?/p>
巖白眉反應(yīng)了一會,才緩緩點頭。
“你忘了我了?”巖白眉扯出一抹笑,“咱們見過的?!?/p>
“記得?!?/p>
許南微眼睫微顫,面對那只沖著自己來的手還是選擇慌亂躲開,以至于扯到了肩膀的傷口。
“小心點,你不同意我是不會對你做什么的?!?/p>
他們都很高,哪怕是看樣子比較瘦弱的巖白眉手勁都不小。他不容拒絕的扯開許南微肩膀上的繃帶,新?lián)Q上的已經(jīng)帶上了點點血跡。
這是許南微第一次直視自己的傷口,繃帶很新,之前昏迷的時候大概都是郭立民幫她換的。
可是看著巖白眉熟練的動作,許南微又有些猶豫了。
許南微攏著被子忍痛看著巖白眉動作熟練的幫自己清洗傷口然后重新?lián)Q上繃帶。
“要是在崩開就要留疤了?!睅r白眉把垂眸把換下來的東西丟進垃圾桶。
許南微很幸運,子彈沒有貫穿整個身體,不然她手臂能不能舉起來都難說。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許南微就靠在床頭,房間里只有器皿收拾碰撞的響聲。
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沒醉。
許南微小心的看了一眼這個一頭白發(fā)看起來和吳海山差不多年紀的人,輕輕咬著唇。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吧?!?/p>
巖白眉重新坐在床邊,“我叫巖白眉,世紀賭坊的老板?!?/p>
“我叫許南微?!痹S南微依舊緊繃著精神,“別的……你應(yīng)該都清楚了吧?!?/p>
其實她有很多問題想問。
比如釋音死了她又該去哪,又或者從今往后她是不是自由了。
可這一切的想法在看向巖白眉那因為醉意略微迷離的眼睛時戛然而止。
那眼睛里的侵略和強勢又讓她重新變成了鵪鶉。
“你困嗎。”巖白眉突然問道。
“不困……”
“跟我講講你的故事怎么樣?!?/p>
坤猜很會玩弄人心,而巖白眉則是攻心。
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只是在三邊坡里比不起那些玩兒命的,或者是本來就有人脈的。
看許南微依舊防備,巖白眉沒有著急而是轉(zhuǎn)了話音開始講自己的故事。
凡事九分真一分假最能蒙騙人。
故事一點點繼續(xù),巖白眉看著許南微漸漸放松的肩膀輕笑一聲。
故事結(jié)束的很突然。
結(jié)束的突然連許南微都有些怔愣,“沒了?”
巖白眉輕笑道:“你還想聽什么。”
“……那個。”許南微猶豫許久,“你覺得猜叔是什么樣的人?我總覺得我認識的猜叔和你講的似乎不太一樣。”
在許南微這里猜叔像是一個主導一切的神。
一直從容不迫,好像對所有事都了如指掌,什么事都脫離不了他的掌控。
“你很依賴猜叔?!?/p>
這是肯定句。
“沒有?!?/p>
許南微下意識的否認。
“那不如試著依賴一下我。”
“我能給你的自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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