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已經(jīng)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這么一砸才朦朦朧朧的想起來,是花朝節(jié)。
又到花朝了。歲歲有花朝,人非事事休。如今擋在她身前的,已不是20年前的少年郎,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傷感之下她還沒忘了蕭崇對花過敏,真是可貴的敬業(yè)精神??!鮮花簌簌從蕭崇上下落下,襲他一身清甜香氣。
她急忙拉過蕭崇細(xì)看,果然蕭崇的脖頸下,耳后,已經(jīng)密密麻麻爬起了紅色的疹子。
蕭崇急忙向后退,他本不想讓任何人見到他病發(fā)時的虛弱不堪樣子,何況是自己喜歡的小姑娘,奈何望舒的手勁兒真的很大。
他一個已經(jīng)是近逍遙境的高手暗里用力都睜不開,更不敢十分用力怕傷了她。
如此只能受制于人。耐著性子看小姑娘抓住自己的手腕,脫下自己的外裳。
情急之下也顧不得男女大防,望舒在光天化日的街上就要解下蕭崇身上的衣服診治。臧冥還是覺得不行,幫忙找了一家酒館兩人一起把殿下扶了進去,又遣人去最近的醫(yī)館抓藥。
蕭崇漸漸覺得被花粉沾染的肌膚發(fā)癢忍不住去抓,只覺得熱意盈發(fā)如小蛇爬行,在床榻上痛苦翻滾,低聲呻吟起來。
望舒低聲讓臧冥取些冷水來放在她手邊,她會盡快穩(wěn)定蕭崇的情況。事已至此,臧冥雖然擔(dān)憂自家殿下,但他知道必須相信她。畢竟她可是治好殿下的小神醫(yī)呀!
望舒先伸手探了蕭崇額上的溫度只是有些發(fā)燙。他肌膚白皙,有一點發(fā)紅便顯得十分明顯。此時低垂著眼臉睫毛濃密,乖乖任由少女伸手摸上他的頭 。
不時抬起眼眸哀求看她,無助地發(fā)出呻吟”好似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脆弱美麗如天青色瓷器,都有那種少年的易碎感。
望舒也被稍微激起了一點對美少年憐愛之心。她抬腿用自己的雙膝壓住蕭崇的小腿,重心前移,整個人的重量便傾壓在他身上。
少女呼吸間清幽如山間梔子花的香氣咫尺可聞,蕭崇下意識向后后退就撞上了墻。這一下又加發(fā)熱,整個人都有些暈暈乎乎如陷在一片海里。
等到他意識過來,少女的手在做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木已成舟,無力阻止。少女細(xì)膩雪白的臉正對著他,專心致志的脫下他的衣服,露出他紅疹泛起的肌膚。
她烏發(fā)微墜一綹發(fā)尾掃在蕭崇臉上,癢癢的。他不敢動一下,因為此時兩人的距離已是親密無間。
稍微一動,蕭崇便能察覺到少女胸前的兩團溫軟以及她纖細(xì)滑膩腰上柔軟弧度,他很想找個地方坐下去,或伸手捂住。
他畢竟是個氣血方剛的成年男子,會起反應(yīng)也是正常的。蕭崇這樣安慰自己。不一會,他身上只剩下一身白色褻衣,望舒卻還不肯退步趁著蕭崇情癡意軟的時候伸手用指尖粘了點藥膏輕點在蕭崇脖頸上 一路往下蜿蜒。草藥辛辣柔和的味道沿道而下,蕭崇只覺得自己像夏日含的一口冰酥山漸漸在熱茶里融化。
少女微涼的指尖帶著藥膏點在他發(fā)癢的疹子上,癢意被清涼所覆蓋,蕭崇卻覺得從傷口處生了蟲鳥嚙食的癢意是他更想從望舒那里汲取一點冰涼。
于是他攀爬上來,抬手握住少女的腰,另一只手握住她的腕子。輕輕一湊,只要一只手便可握住,比他想象的還要纖細(xì)。
他只是湊近少女的頸窩,頭埋在她的發(fā)絲里。
門外哐當(dāng)傳來了一聲水盆落地的聲音,水珠四濺。
蕭崇抬頭看去,是臧冥端著水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