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子你快回宿舍吧,”兩人吃完晚飯已經(jīng)八點,“之前廣播不是說最近總有案件發(fā)生嗎?!?/p>
“啊——嗝,安心啦,”唐瀾毫不在意,“季平也給了我個好東西,隱形符誒!雖然不知道效果如何……”
唐瀾掏出符紙,貼在自己頭頂,瞬間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
“哇!真的不見了!”童夕沉盯著這片空氣,“嗯……”她伸手摸過去,“誒,但是你的肉還在啊……”
隱形符雖然能隱去人的氣息和身影,但實體還在,要是撞到別人肯定以為見鬼了。
“噗,我要是帶著這個去上歷史課,嚇唬嚇唬那個老頭子。誒算了,怕他高血壓心臟病啥的?!?/p>
在不遠處,有個黑影躲在樹后面看著這邊,但他只看到童夕沉一人在對著空氣指手劃腳。
“嘖嘖嘖,這小姑娘真水靈,但怎么對著空氣比劃?看來智商不高,嗯……”這人帶著黑色鴨舌帽,帶著黑色口罩,穿著短T恤,七分褲口袋里還裝著一捆塑料繩。“要是一會兒捆起來拖走就太有意思了,誒嘿~”
因為學校通告過,警察也發(fā)布了文章,所以這個時間基本沒有人在外面晃悠了。這人躲在樹后,從兜里慢慢掏出繩子,兩手拽著一截繃緊,“還以為白來一趟,沒想到還有好……嗯?”
這人眼睛一瞪,他發(fā)現(xiàn)童夕沉旁邊突然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女生,剛剛唐瀾把頭頂?shù)姆堈讼聛?。他趕緊揉揉眼以為自己眼花了,“嘶,哪兒又來一個?看來我是勞累過度有點幻覺了……兩個也正好,今晚弄來放松娛樂一下!”
兩人往前走,靠近樹干,這個男人越發(fā)興奮,像一根待離弦的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頭頂,這棵樹的樹冠里,狐阡久正坐在一根樹干上看著下面。
“誒嘿嘿,時機已到,看我沖……誒誒誒!”這人手里的繩子突然像一條泥鰍一樣從手里滑溜出去,又像眼睛蛇一樣從地上直立起來,“啪”的一聲打在了他的臉上。
“這這這……這啥情況??!”他瞪大眼睛看著繩子又飄了起來,彎曲成一只馬蜂狀,朝著他嗡嗡飛來,這把他嚇得不輕。“媽耶!見鬼了!”連滾帶爬從樹后面撲了出來,像個被打的老鼠一樣從兩人面前逃離,然后一團繩子跟在后面追了過去。
“這?”唐瀾一臉疑惑。
“什么東西?”
“霍,現(xiàn)在的犯人心理素質(zhì)不行啊~我還沒玩兒夠呢就被嚇成那樣?!?/p>
狐阡久從樹上瞬移出來,揮了揮手,“沉沉,這兒呢!”
“呦吼,你家總裁來接你了,還不快去!”唐瀾一臉壞笑?!岸嗾橙搜?,真可愛?!?/p>
“可能因為狐貍是犬科?黏人點兒也正常嘛……”童夕沉小聲笑道。
“你在那兒嘟囔啥呢?”
“啊哈哈,沒什么。瀾子我先陪你到宿舍的,剛才那個人就很可疑啊,你自己別再出了什么問題。”
“誒喲,你快走吧,我隱形回去,啥問題也沒有,可不耽誤你倆膩歪。拜拜!”說罷,唐瀾又把符紙頂在頭上,轉(zhuǎn)身不見了。
“喲,溫季平那小子好東西不少啊,”狐阡久摸索著下巴,“下回得敲詐他點兒符紙?!?/p>
“呃,你一個妖怪,管驅(qū)妖師要符紙?不覺得很奇怪嗎……”
“喂喂,我可是上級妖仙誒!”
“啊對對對,”童夕沉嬉笑一聲,轉(zhuǎn)而神情一變,“剛才那個男人怎么回事?”
“他啊,一個變態(tài)而已,就那熊樣還敢在我眼皮底下搞事情。”
“莫非是最近學校附近的襲擊犯嗎?得給警察打電話吧……”
“不用,直接送他進去~”狐阡久揚起一根手指晃了兩圈。
遠處,正在逃跑的變態(tài)男被繩子絆倒然后捆住。繩子一端變出一根筆,在他臉上寫下“我是變態(tài)”四個大字”,一路拖到警察局門口,然后繩子又變成了一根普通的塑料繩。
警察局里的人聽見外面有人在呻吟,出來一看,便發(fā)現(xiàn)了這個倒霉的變態(tài),然后就抬進去審訊。
“你怎么回事?”他被松綁后,安置在審訊椅上,兩年輕警察神情嚴肅地盯著他。
“同志!救我!有繩子要殺我!”
兩警察眉頭一皺,面面相覷,“誰要殺你?”
“繩子!是一根塑料繩!”
“這是在警察局,你不要發(fā)瘋,勸你如實交代。根據(jù)我們這一陣子的調(diào)查,你就是最近的襲擊嫌疑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p>
“不是不是,我是說真的!就是剛才捆著我的那根繩子,它自己突然立起來,攆著我,然后就把我絆倒捆起來了,還自己把我拖了過來!”
“去找個醫(yī)生來,我們嚴重懷疑他有些精神障礙,先監(jiān)管起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