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大叫了一聲。
“我操,你干嘛?”
“我們不會是看見了他的魂吧?!” 剛剛大叫的人說到。
祁序:“你才是魂,我是個大活人好嘛!”
男生不太相信,走上前去, 祁序看著面前的人先是碰了一下自己的頭又捏胳膊又是碰腰的,有點反感地推開了面前的人,“你干嘛?”
“還真不是魂?!?/p>
祁序:“……”
祁序:“我要是魂你現(xiàn)在還能說話嗎?”
剛剛說話的男生想了想,覺得也是,邊點了點頭,道:“唉,畢竟你有幾天都沒住宿舍了,這不看到你有點驚訝嘛?!?/p>
祁序:“哦,你的驚訝就是以為我死了然后變成魂跑來學(xué)校睡?”
祁序雙手抱胸倚在門口,挑起眉看著他。
“呃…我不是這意思,你誤會了!”
“吵什么?早讀都不想上了?”
一陣低沉的聲音傳出,男生聲線有些低啞,夾帶著一絲懶散的語氣,像是砂石在心間碾磨而過,有些許磨人。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p>
祁序微微抬頭看見站在床邊的江延,江延剛好轉(zhuǎn)過頭,他的眼神清冷,像深夜的冷月,神圣不可觸碰,瞳孔不是純粹的黑色,看人的時候,帶著些涼薄。祁序看著江延,頓時有些頭皮發(fā)麻,找了個理由便迅速帶門離去。
其他人也都微微轉(zhuǎn)頭,“延…延哥,早…早啊?!?/p>
江延的頭發(fā)有些亂,前額散著幾根碎發(fā),雙眼朦朧,看起來像是沒睡醒的樣子,這也讓他的眼神清冷的同時也多了幾分懶散,即使如此,卻還是住擋不住他這個人從骨子里透出來的涼薄。
江延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一眼,只是做自己的事,完成后,便擦著另一人的肩走過,沒有回頭?;卮鹚?,只有那越來越遠(yuǎn)的腳步聲。
江延走后的好幾分鐘,其他人一直站在原地,明明沒做什么事也沒犯什么法,卻像做了什么很大的錯事一樣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多動。
“我怎么感覺我們就跟做錯事了一樣?”
一個男生率先打破這寂靜的氣氛道。
“你打擾延哥睡覺了,可能?!?/p>
“少放屁,什么叫 ‘我’ ??你們沒嗎!”
“那就把我剛剛說的話改成我們打擾延哥睡覺了。”
“十有八九?!?/p>
另一個帶著眼鏡的人推了推眼鏡,道。
“算了算了,都感覺吧,不然老楊又要逼逼逼了?!?/p>
其他人都點了點頭,便都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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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剛進(jìn)教室,就看見趴在桌子上睡覺的祁序,抬起腳慢慢向他走去。
祁序被敲了一下頭,疼的叫了一聲,伸手揉住被敲的地方,很不耐煩的說:“有病吧!別打擾我睡覺!!”
江延:“教室不是你睡覺的地方,要睡去寢室睡?!?/p>
一聽聲音,猛的轉(zhuǎn)了頭,對上了江延那冰冷卻又有著一絲溫柔的眼神,他發(fā)現(xiàn)江延皮膚很白,白的好看。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yáng)著高貴與俊俏,一張這么完美帥氣的臉龐在江延的映襯下卻顯格外寡情薄意。
“我臉上有東西?一直盯著我?!?江延看著祁序盯了許久,輕聲道。
祁序被他這么一說,一瞬回了神,避開了那張讓人越看越上癮的臉龐,臉部微紅,回道:“沒有東西?!?/p>
“我困,時間到了叫我就好了?!?/p>
祁序補(bǔ)充道。
江延抿了一下唇,又敲了他一下,不過這次不是敲的頭而是桌子,“早讀課你睡覺?”
“反正都是背背背,我都背的熟的不能再熟了,還不能睡個覺嗎?。 ?/p>
江延:“是嗎?”
祁序:“嗯,在以前的學(xué)校里背的?!?/p>
江延:“這么說你以前還是個學(xué)霸?怎么轉(zhuǎn)到這來就這么拉了?”
江延的語氣充滿了諷刺,祁序脾氣有點上頭,猛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江延,“你怎么這么喜歡嘲諷人??”
再說了,我也沒說我以前是學(xué)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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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天性?!?江延嘴角稍稍往上帶了一點,語氣夾帶著嘲諷:“如有冒犯,還請見諒?!?/p>
“已有冒犯,還請道歉?!?/p>
祁序雙手抱胸側(cè)倚在桌沿,直視江延,語氣有些高傲。
江延嗤了一聲,道“我還就……”
話還沒說完,站在門口的陳珩突然插話:“你還知道回來?。窟€以為上完晚自習(xí)你又要去見你女朋友呢?!?/p>
“沒有且沒空。” 祁序轉(zhuǎn)過頭看著陳珩,對上了他的視線:“我在做兼職,忙忘了,很抱歉?!?/p>
陳珩盯著他,似信非信的說:“誰知道你這是不是什么借口?而且你的道歉應(yīng)該和班長說?!?/p>
祁序:“?”
江延微抬起頭,眼皮垂下,他目光中冷淡如冰,毫無溫度可言:“別多事?!?/p>
陳珩:“延哥,你真忘了你昨天跑完之后站……”
江延:“?你好像很愛說話?”
陳珩的視線移向了江延,對上了江延的目光
江延的眼神及其刻薄,看的陳珩頭皮直發(fā)麻。
“我不說了我不說了,別那么看著我,怪嚇人的。” 陳珩雙手抱臂,輕微的顫了一下,顯然是被嚇到了。
“他跑完之后咋了?我的3000誰跑的啊?”
祁序一股勢必問到底的氣勢,江延看著他。
看了一會兒,把視線移回了桌面上的書,沉默了一會兒:“我。”
他的語氣低沉,讓人不由得害怕。
江延話出口后,祁序看著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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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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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滿是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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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對不起江延。
也可能不止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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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
江延沒有理他,只是一直低著頭看桌面上自己剛拿出不久的化學(xué)作業(yè)。
祁序:“我真的給忘了自己報了運動會,也忘了自己有個三千?!?/p>
江延:“下次可以忘了來學(xué)校?!?/p>
祁序被他整的啞口無言,他不知道該以什么方式去面對江延,他不僅把自己的三千給忘了,而且自己的三千還是本身就有一個三千的江延跑的,這讓祁序非常愧疚。
祁序低頭掃了一眼江延的大長腿,有迅速的將視線挪走,生怕讓江延知道自己在看他。
江延微微轉(zhuǎn)動頭部,對上了那雙皓月般皎潔明亮的雙眸的視線。
從他的眼里,江延可以清楚地看出他對自己的愧疚,但江延并不把這當(dāng)回事,畢竟他也并不多在乎這事。
“沒必要對我有歉意,跑好自己的接力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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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延并不在乎這些事,也沒必要在乎在乎,只是多跑了一個三千而已,他們卻整的好像自己進(jìn)了ICU似的,挺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