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變的消息傳到了溫府里,朱流嘉一愣,他對那人的印象還存在于幾年前在樹上吹簫的少女,原來,她已經(jīng)成長成這樣了么……朱流嘉看著窗外的槐樹出了神。
——
他記得自己那一天正和溫窈坐在樹下的亭子里乘涼,他正輕輕為溫窈揉著肩,享受著夏日的寧靜,突然一個侍衛(wèi)小跑著過來,沖溫窈行禮說到。
侍衛(wèi)大人,門外有個叫秦塵歲的人求見。
溫窈猛的站起來。
溫窈快請她進來!
溫窈同那侍衛(wèi)一起去迎接,腳步輕快,臉上是蓋不住的喜悅,
看來是應(yīng)當(dāng)是對她相當(dāng)重要的人。
朱流嘉這么想。
還沒等到他們走到府門,一抹紅色就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秦塵歲阿姊!
溫窈被過來抱住自己的人沖得后退了幾步,等她站穩(wěn),看了看跟小狗一樣往自己身上蹭她毛茸茸的腦袋的人,無奈地笑了笑。
溫窈我要被你勒死了。
那人聞言松開了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溫窈。
溫窈揉了揉她的腦袋。
溫窈出去一趟怎么還是這么沒長進。
秦塵歲阿姊!我想死你了!這一路我想了好多好點子,就等著回來和你商議呢。
正說著,那人似乎發(fā)覺到溫窈被身后有人,往后瞧了一眼,看見了在后面站著的朱流嘉,瞬間就呆住了。她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但又覺得這人格外眼熟,怎么也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一種陌生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
朱流嘉看清了她的臉,他也愣住了。
像,太像了,實在太像他心中的人了。
他的心臟仿佛復(fù)蘇了一般,“咚,咚,咚”是他心跳的聲音,他感受到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那年夏天似乎無比燥熱,連帶著他的心一起躁動不安。
溫窈見秦塵歲沒了動靜,順著她的視線往后看,看到了身后的朱流嘉,一拍腦袋,沖兩人笑了笑。
溫窈還沒給你介紹呢,(攬過朱流嘉)這是我夫人,朱流嘉。(看向朱流嘉)這就是秦塵歲,我的摯友。
秦塵歲瞥了一眼溫窈攬著朱流嘉的手,對他笑了笑。
秦塵歲原來這位就是姐夫,幸會幸會。
朱流嘉立刻又掛起得體的笑容。
朱流嘉原來你就是小歲,溫窈和我經(jīng)常提起你呢。
秦塵歲嘿嘿一笑。
秦塵歲那阿姊可有說過我什么壞話,姐夫你告訴我,要是有我就打她。
朱流嘉被她這句話逗笑了。
朱流嘉沒有,你且放心。你阿姊可待見你了,就是操心你這一天天還跟個孩子一樣。
語落,溫窈敲了一下秦塵歲的腦袋。
溫窈滿意了吧,你要是真把我當(dāng)你阿姊,就給我少惹點禍,我真怕哪天你給人家搞大了肚子。
秦塵歲哪有……
秦塵歲小聲反駁。
秦塵歲看溫窈要揭自己的老底,趕快轉(zhuǎn)移話題。
秦塵歲走走走阿姊,我有好多點子想跟你說,我都琢磨過了,可行!
溫窈被秦塵歲推著,聽了她的話也來了興趣,便帶著她往書房走去。
秦塵歲沖朱流嘉揮了揮手。
秦塵歲姐夫再見!
朱流嘉也笑著向她們揮了揮手,目送她們離開。
等他們走遠(yuǎn)后,朱流嘉這才抬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
真是亂了套了。
朱流嘉揉了揉眉心,心里想。
——
朱流嘉耳邊響起別的聲音,將他拉離了這回憶的漩渦。
侍從夫人?夫人?
見他已經(jīng)回了神,侍從又接著說。
侍從馬車已經(jīng)備好了,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
朱流嘉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抬腳走出門去。
朱流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