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旁的江南道刺史虞博然抬起了錢宗慈的手:“錢家主雖未入仕,但聲名遠(yuǎn)播,連剛成婚的公主和駙馬也趕來瞻仰,下官都要說一聲羨慕嫉妒呢,家主又何須如此見外呢?”
李蓉順著他的話道:“錢家主德高望重,對于本宮來說亦是長輩,錢氏祖上又有叢龍之功,晚輩拜見長輩本就是禮節(jié),何來責(zé)任之說,錢家主言重了。”
裴文宣也道:“我們夫妻沒有這般拘束,就當(dāng)是朋友相見?!?/p>
錢宗慈才緩緩起身,李蓉連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宴會已經(jīng)備好,還請諸位入座?!?/p>
錢宗慈左側(cè)左側(cè),李蓉坐于上首,裴文宣很是順手的坐在了他的左邊,下首的右側(cè)變成了虞博然。
李蓉給了靜蘭一個眼神,靜蘭果然了然而去。
一群侍女魚貫而入,端上了時新的江南菜肴,更有舞娘在席間翩翩起舞,舞姿避,虞博然舉杯對著李蓉道:“今日有幸,虞某與公主殿下、駙馬、錢家主共飲,這一杯敬緣分使得我們相聚?!?/p>
說完一干而盡。
李蓉也舉杯道:“好!本宮與駙馬游玩至此,虧得虞刺史款待,本宮這一杯敬你!”
說完也一干而盡。
二人喝完,裴文宣也端起酒杯,欲要說上一番,李蓉立馬想要阻止,裴文宣卻端起酒杯走到了錢宗慈的身邊:“這一杯敬錢家主,為江南百姓做的興民之事,愿今后此地百姓千年萬年安居樂業(yè),愿我大夏千秋萬代繁隆昌盛!”
裴文宣說完一飲而盡,錢宗慈十分拘謹(jǐn),一言未發(fā),但還是喝盡了此酒。
李蓉見他已然喝酒,便又借口拿起酒杯:“錢家主還真是好爽之人,晚輩十分敬佩,這一杯您一定要喝了。”
錢宗慈欲要推辭,說道:“老朽已年過60,恐怕不甚酒力……”
裴文宣似乎已經(jīng)知道他要說什么似的,接過話茬道:“公主殿下,咱們年輕人也不能這么欺負(fù)老年人,這樣,我替錢家主喝一杯?!?/p>
說著奪過錢宗慈手里的酒杯喝了下去。
虞博然道:“錢家主乃是世外高人,喜愛黃老之風(fēng),今日為公主開了這先例,本官也敬錢家主一杯……”
“……這常言道,飯吃飽酒喝少,只要感情深,不喝酒也真,我干了,錢家主隨意……”
“錢家主,本宮不會說話,這江南道還少不了你們錢家,都在酒了,我干了,你多吃點(diǎn)菜……”
“錢家主,您老身體可還康健……肯定康健,祝您身體健康,福如東海,萬事如意,我干了……您……隨意!”
“錢家主……”
“錢……”
“……”
“老朽……老朽真喝不了了,刺史、駙馬繞了老朽吧……”
話音未落就直直地倒了下去,靠在桌子上,一發(fā)不可收拾,而李蓉和裴文宣的目的就在于此,將其灌醉。
虞博然也是醉醺醺的,但還不忘對著李蓉行禮:“殿下,下官酒力不甚,先行……告辭了,下次記得還要找下官啊……公主殿下的酒量……酒量可真好……”
顫顫巍巍的虞博然被侍女扶了出去,還在那頭喊:“別忘了,喝酒要找我啊~~”
李蓉微微一笑,這人出身世家,沒想到酒醉之后的性情反差如此之大,果然酒后露本性啊。
“公主殿下,我們……我們繼續(xù)喝,敬我們以后幸福美滿,再生十七八個孩子……”
誠然,喝醉了的不僅僅是虞博然還有裴文宣,她可不慣著他,嗆道:“你以為生小豬仔呢?十七八個?母豬都沒那么能生?!?/p>
“哎,那公主是同意和我生孩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