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帝蕭毅,于亂世之中揮劍而起,建國北離,后國祚延綿二百余年,至明德帝朝,國力強盛,四方來拜,明德帝有一子名,蕭楚河,排行第六,天縱奇才,本是太子的最佳人選,然四年之前,明德帝胞弟瑯琊王,涉嫌謀反,被判斬刑,蕭楚河當庭為其爭辯,觸怒龍顏,被貶為庶人流放青州,太子之位,懸而未決,朝中其余皇子爭斗不斷,使得朝局動蕩,天下不安,而遭到流放的蕭楚河卻失了行蹤,多年來下落不明。
明德二十年秋,寒水寺忘憂大師作化,以此為引,震動整個江湖的黃金棺材事件,拉開序幕
刺骨的寒風吹進客棧中,小二被凍的瑟瑟發(fā)抖,不禁開口:“老板,您看,咱這雪落山莊開了都快五年了,現(xiàn)在這連客房都漏風您看,您要不要花些銀子把這客棧修整一下,這樣還…”“你懂什么,我蕭瑟的客棧要的就是風雅二字,咱們雪落山莊背靠青山,面朝綠水,若房間再多些頹敗之感,那就更顯風雅了,這正是旅途中人所熱衷的感覺”“那是什么感覺?”“自然是在路上的感覺”小二似懂非懂的走開了。
小二與另一個胖些的小二嘀咕起來:“在路上的感覺,那是什么感覺?等等,老板不會是想把客棧賣了吧?這大雪都下了好幾個月了,一個客人也沒有 馬上連工錢都發(fā)不出來了咱哥倆沒錢,沒地方,豈不是淪落街頭?”胖些的小二答道:“嘖,來來來,你想太多了就算咱這客棧白送給人家,人家都覺得破再說了,這老板的境界豈能是我們這一介俗人所能懂的,我們看雪只能看到一片白茫茫,老板看的卻是意境,你看準備吟詩了,這就叫文人騷客”
蕭瑟向窗外撇去只見一襲青衣緩步而來“來客人了”兩個小二聞此向窗邊跑去,不禁露出笑意,但笑意卻在看到來人時,垮了下來“這人連棉襖都穿不起,看上去,不像有錢住店的樣子?!笔捝幻夥鲱~“你看清楚,他穿的這身衣服青如翠玉,這樣的料子除了天啟城毓繡坊這樣的大鋪子,否則要進一批料,都得把整個店鋪賣了才行,接客”“好勒!”
蕭瑟拱手問道:“這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三日天字房”青衣男子走到桌前對小二說:“一碗陽春面,一壺桃花釀,多謝”“加上您的天字房共二兩銀子,本店規(guī)矩先付錢再上菜”小二伸出手,男子將一片金葉子放在小二手上“您稍等片刻”蕭瑟不住的打量著男子,這把劍和傳聞中的青梧劍越看越像,青衣男子察覺到了蕭瑟的目光,不禁疑惑“老板,我臉上是有什么東西嗎?”“啊,不,不是,是我瞧見這劍覺得眼熟,多看了幾眼?!薄袄习逡舱J得這把劍?這把劍名青梧,雖不是十大名劍卻不弱于它們”蕭瑟心想,這個人莫不是臨江仙,還是說只是同名之劍呢?
秦渝想著這人不會懷疑自己的劍是假青梧啊,于是兩人各有思量的靜默的一會兒
“客官,您的陽春面和桃花釀”秦渝這才回過神來“多謝”便埋頭吃面,不理會那道炙熱的目光
過了約一刻鐘,一個紅衣如火的男子也走了進來,蕭瑟依然拱手詢問:“客官,打兒尖還是住店?”卻不曾想這人竟無視了他,這人看著就讓人討厭,沒有禮貌,“客官,您要點什么?”“一碗陽春面,一碗老糟燒”蕭瑟不免無語,這人看起來也是大家族出來歷練的,怎么這么窮“呃,本店的梅花肉與桃花釀都是招牌,您要不要嘗嘗?”“來一份梅花肉,定然是不行的,要不你切一片放在陽春面里吧?”小二轉(zhuǎn)過去問蕭瑟的意見,蕭瑟徑直走開了,“一碗陽春面,一碗老糟燒共六個銅板?!?/p>
客棧外一群人討論著“聽說了嗎?有人從寒水寺運來了一件重寶要去九龍門”“知道,江湖上都傳遍了據(jù)說誰能得到那重寶就能號令天下”“我怎么聽說那重寶,是一門絕世武功???”“分明是一個絕世美女”“拉倒吧,寒水寺能出美女?”“那是老大說的”領(lǐng)頭人一腳踢開客棧的門
“哎呦,幾位客官里面坐”其中一個大漢一手推開小二“起開!”“又是一幫沒禮貌,又沒油水的家伙”蕭瑟嘀咕起來,大漢揪住小二衣領(lǐng),喊到 :“拿最好的酒,最好的肉來”蕭瑟上前一步,小二如臨大赦的跑開了“這幾位客官,本店規(guī)矩,先收錢再上菜,所以各位到底是要幾斤肉?,幾兩酒,還是提前說好為宜”“你是誰啊?”“在下蕭瑟,是這雪落山莊的老板”“我沒錢,但是你一定有錢”“實不相瞞,本店已經(jīng)一個月沒開張了現(xiàn)在連工錢都開不出來”“我不管就算你沒錢,你身上這件裘皮大衣怎么也值百十兩銀子”“胡說,五花馬千金裘,我這身袍子乃是天啟城毓繡坊定制的,光做便做了三個月,運便運了一個月,百十兩買我個袖子都不夠”
秦渝心想不應(yīng)該說自己沒錢嗎?怎么還炫耀上衣服了呢?
秉承著和事佬的意愿,拿起自己的劍走上前去,那個紅衣男子似乎也想懲惡揚善,“打劫啊?那我就不能不管了”“你又是誰啊?”“雷無桀”“雷無桀沒聽說過”“我初涉江湖,你們自然不知道,不過沒關(guān)系,很快,我的名字便會名震哎呦!”想耍個帥卻撞到了頭,這下就連秦渝都不知該說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