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歡歡喜喜進(jìn)城探親,沒想到我哥大腦缺弦、小腦短路,沒事閑的和三中校霸掐架。
掐就掐嘛,打不過認(rèn)慫就完事了!又不丟人!
偏偏這個傻叉還和人家賭咒發(fā)誓,輸?shù)娜艘┡b。
這還不算,必需要跟在對方屁股后面當(dāng)小弟,捏肩捶腿、沏茶倒水,隨叫隨到那種。
傻叉輸了,讓我頂上。
我踏馬一個大比兜甩在他的左臉。
“楚殷,你沒事兒吧?你打架輸了,讓你妹過去給人當(dāng)保姆?”
他笑嘻嘻遞過去右臉。
“你扇你扇,只要我妹高興,替我去宋予白那小子面前當(dāng)一個月的跟班,這半邊臉扇腫都沒關(guān)系!”
我真得會謝,“有被我打臉的功夫,你怎么不干脆去那什么白面前!”
“還不是為了給你找對象……”
門口過了一輛灑水車,聲音太吵,我沒聽清。
在鞋里套好了增高鞋墊,又戴上假喉結(jié),我對著鏡子里的人做了做鬼臉。
嘶,有點(diǎn)怪。
但該說不說,我和楚殷這張臉如出一轍,就還挺像那么回事的。
“你確定……他不會看出來?”
“沒事兒,你把這東西戴上,平時少去廁所,攢回來到家一起上?!?/p>
他說完,把手里的假鳥遞給我。
目測有18cm,穿戴式……
Emmmm……
草(一種植物)!
受不了了,難受!
早知道我就算和族中長老吃一輩子土,也不來城里受這罪!
吃一輩子土,不是沒錢,單純字面意思。
我和我哥是妖精,蚯蚓精。
我們蚯蚓成精要“咔嚓咔嚓”九聲天雷,修煉成人型之前都靠吃土過活。
我和我哥是族里小輩兒,意外得了機(jī)緣被雷劈成兩段,修成人型。
我哥當(dāng)時替我擋了大部分雷,我倆的修行進(jìn)度也因此不同。
他先一步修成人型,說是要上外面闖蕩,一闖就是六年。
據(jù)說,在外面小日子過得不錯,還混進(jìn)了一所重點(diǎn)高中。
前些日子,他給族里面發(fā)消息,說是要接我這個妹妹進(jìn)城吃香的、喝辣的。
我信了,我來了,我傻了。
現(xiàn)在,這貨坐高鐵回鄉(xiāng)了。
我正發(fā)愁呢,就聽見一陣轟隆隆的機(jī)車聲,往下一看,是個騎著雅馬哈MT的機(jī)車男。
淦!那頭盔真俊。
想拐回去做窩!
我正看著呢,就聽見他在下面喊:
“楚殷,還愣著干什么,還不下來!”
這別是楚殷那貨嘴里的校霸宋予白吧?
霍,讓我猜對了,還真是個拽逼!
我學(xué)著楚殷的模樣,揚(yáng)起一抹笑,把人迎了過去。
正笑著呢,就聽見宋予白說:
“霧草!楚殷你踏馬是真狠?。〔粫蛣e笑,皮笑肉不笑地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p>
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毛病不如意。
拽逼,你今天就感謝那銀白的頭盔吧!
不然姐姐馬上就把你暗鯊。
我收斂起嘴角的笑,看向他,“現(xiàn)在要去哪里?做什么?”
“做什么?”拽逼長腿一跨,向我走來,“你腦子是不是短路了?
忘記今晚有一場賽車大會嗎?
吳老大那邊要求帶一個女伴,你現(xiàn)在這模樣,和我一起去不是剛剛好?”
“哦。最近事情太多,忙忘了。”
宋予白說著遞過來一個頭盔,給我打預(yù)防針。
“拿好,一會兒老子先帶你感受一下。
話先說好,老子猛地很,你只能往下咽,要是敢吐出去,呵呵!”
這話聽得我老臉一紅,有些怪緊張的。
宋予白本來說得正嗨,見我這模樣,突然一愣,很快反應(yīng)過來話中意味。
他低罵了一聲,“霧草!楚狗!你踏馬腦子里能不能想點(diǎn)正常的東西!
老子說的是你不許吐在老子身上!
你想到哪里去了??。。 ?/p>
“是啊是??!我想得就是不吐在你身上,你想得什么?”
別說,楚殷這個傻逼惹得鳥,脾氣怪燥的,長得也蠻俊俏!
少年的剪影因?yàn)殛柟獾挠骋r,輪廓分明。
有些寬大的黑白搭機(jī)車落在他身上卻分外服帖,兩條腿筆挺修長,舉止中帶著股熱血青春,又躁動的味道。
青春荷爾蒙爆發(fā)的年紀(jì),他這樣的好身段,無疑是許多女孩子的心動對象。
現(xiàn)在,他頭盔下那雙琥珀色的瞳孔驀然緊縮,一縷小卷毛隨著他憤怒的動作不服輸?shù)芈N在外面,居然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羞澀。
被我這么一看,宋予白猛然退后好幾步,“閉嘴吧你!”
我聳了聳肩,看見他明明爆紅的臉,偏要梗著脖子在那里威脅我,“要是敢吐老子一身,我就把你這身照片,貼滿校園的男女廁所,讓你沒臉見人!”
怎么辦,他好像害羞了,有點(diǎn)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