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聽過宋予白漂移的厲害,這場比賽不比通常賽車的70公里路程,只有40公里,折合賽道的長度,堪堪8圈。
我通過靈術(shù)把賽道的地形圖詳細(xì)擺在導(dǎo)航器上,讓宋予白仔細(xì)看的時候,他神情微怔。
一圈路程里除了“L”型彎道,“S”型彎道,還有最為吃勁的發(fā)卡彎。
發(fā)卡彎就是“U”型彎道,180度的彎道,堪稱是一個回轉(zhuǎn),上手難度相當(dāng)高,在不清楚賽道的前提下,這場比賽極為難打。
慢了則很難再反超,可若是心急,稍有不慎,宋予白就會帶著我一起甩出賽道。
當(dāng)然,在我和宋予白的通力配合下,我們贏得毫無疑問,而且贏得漂亮。
起初,宋予白落在后面,很快經(jīng)歷第一個L型彎道后,宋予白發(fā)揮賽車漂移的天賦。
那一刻,他像是與賽車融為一體般,精準(zhǔn)把握過彎時的出入彎點(diǎn)和彎心,在最好的時機(jī)做出最恰當(dāng)?shù)呐e動。
很快,宋予白順利甩掉那些跟車小弟,來到賽道內(nèi)最難把握的發(fā)卡彎。
吳老大只是想贏,還沒到不要命的程度,在過彎漂移的時候,泄了一口氣,松了一腳油門。
宋予白卻看準(zhǔn)時機(jī),趁著吳老大松懈的間隙,低踩油門,精準(zhǔn)把控賽車方向,出彎后更是猛踩油門,飛車向前。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看得坐在觀眾臺上看熱鬧的小弟們拍掌叫好。
銀白車身的奧迪Quattro在壓道甩尾那一刻,如同銀龍躍海。
可我卻在宋予白拖著我下車那刻,恍惚不已。
他踩油門那瞬間,我居然分不清他是真得想贏,還是想放肆地拼一回,哪怕葬身于此,也在所不惜。
“小子,你是真狠下心!發(fā)卡彎那里也敢加速?我老吳這輩子賽車沒服過誰,但碰上你這種不要命的大手子,我是無話可說!”
吳老大這個老陰逼就是個無賴,原本想陰宋予白一把。
事后,就算他們以多欺少,那也是宋予白應(yīng)下的,怪不到別人頭上。
但是誰能想到,宋予白在賽道上神一樣的漂移技術(shù),還有不要命的打法,硬生生把他的狗膽嚇了回去。
按照約定,吳老大簽好了地皮轉(zhuǎn)讓協(xié)議書。
事情并沒想象的順利,就算宋予白贏了比賽,吳老大這個老陰逼也沒放棄鼓搗幺蛾子。
在遞交協(xié)議書的時候,他勾肩搭背地湊到宋予白面前。
“小子,這場比賽來的痛快,你的本事我也佩服,但這九千萬的單子就這么交出去,我一點(diǎn)好處都沒落著,說出去實(shí)在寒酸。
你這樣也做個順?biāo)饲?,我?guī)湍阍谒慰偯媲懊姥詢删?,你把這妞留下?!?/p>
吳老大說完,還嘿嘿笑了兩聲。
宋予白原本還在摘頭盔,聽完這話突然暴走,抄起頭盔就往吳老大身上砸。
不同于之前的虛招子,這一下帶著十足十的狠勁兒。
吳老大連同身后的小弟都沒反應(yīng)過來,一聲悶響過后,吳老大直愣愣躺倒在地上,嘴里發(fā)出嗚嗚的叫喊。
宋予白上千兩步,湊到吳老大面前,嘴角的弧度漸深,“寒酸?”
“寒酸是你的事情,關(guān)老子鳥事兒?
該拿的東西老子要拿走,該帶的人老子也不能放。”
狂妄又自信的話,一瞬間讓那幫小弟恍惚了心智,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一場雞飛蛋打的表演過后,宋予白牽著我的手,大搖大擺地離開。
平安脫險(xiǎn)后,宋予白給我扣好頭盔,頗為自戀地顯擺,“楚狗,學(xué)著點(diǎn),這就叫威懾!”
嘖,天真!
要不是姐姐暗地里施展靈術(shù),催眠他們,你還能在這跟我美美顯擺?
算了,看在你腹肌很好摸的份上,不跟你計(jì)較。
別問我什么時候摸了宋予白的腹肌,問就是機(jī)車上摸了一路。
剛跨到機(jī)車上,我就感覺到身下有點(diǎn)不妙。
霧草,剛才施法有些激動,鳥歪了!
我在后面扭動身體,想讓它歸位,不想聽到宋予白暴躁又帶著憤怒的聲音:
“楚狗!你踏馬再亂捅老子,把你送到泰國信不信?”
“泰國……可泰國也不管切除手術(shù)?。俊?/p>
“閉嘴!再說話把你扔在馬路邊!”
晚上,我躺在沙發(fā)上,接到了楚殷這貨的語音電話。
“我親愛的妹妹,怎么樣,老哥的眼光好吧?”
“眼光?人家宋予白長相品德是他自己生的,關(guān)你卵事!”
“小秋秋,不要那么暴躁嘛!我可是你的親親老哥呢~”
聽楚殷說到這兒我就生氣,還親親老哥,有他這么賣妹妹的嘛!
一天天的穿那么不方便的東西,又悶又熱,還不讓我摘!呵呵!
真是服了,男人勝負(fù)欲至于那么強(qiáng)嘛!
非要買一個那么長的,走路很容易歪的??!
還好我今天穿的裙子,要是褲子,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一想到這兒,我忍不住罵罵咧咧,連帶著缺德楚殷的十八輩祖宗一起罵。
罵得叫一個口干舌燥,正罵著呢,我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楚狗!楚狗你快開門!”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就知道是宋予白,“好嘛,暴躁小鳥過來了,先不和你說了!”
“行??!妹大不中留??!”
“屁話真多,掛啦!”
聽到楚殷生龍活虎的調(diào)侃,我就知道他沒事兒,跑去給宋予白開門。
可我不知道的是,回到老家的楚殷并沒有電話里面表現(xiàn)出來的瀟灑快活。
恰恰相反,他臉色慘白一片,冷汗津津,一副病入膏肓、不久于世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