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是成婚的第五年了,這也是余北消失的第五年……
又是一場鵝毛大雪,伽羅呆呆的立在庭院之中,看著漫天飛雪茫茫一片,而身后的小桌上正放著幾串鮮紅的糖葫蘆,上面掛著淺黃色的糖稀。小心就坐在桌子旁和伽羅一同賞雪。
“喏?!毙⌒倪f過去一串,是他親手做的,伽羅帶著笑意的接過去,心里卻不由的一怔。
“不吃?”小心抬眼問著,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落寞,卻也被伽羅敏銳的捕捉到,帶著寵溺和無奈的摸了摸小心的頭:“不是,想起一個故人,老朋友了?!?/p>
“說說?!?/p>
“一個小算命先生,浪蕩不羈?!?/p>
伽羅淺笑,但笑的五味雜陳。這家伙,生死不明啊。小心也像是看出了什么,輕聲問著:“他在哪?”
“我不知道。”
“去找?我陪你。”
“算了吧。找了這么多年,這家伙,怕是死了吧?!?/p>
又是一陣靜默……只有雪落下的簌簌聲。
三日后……
伽羅帶領(lǐng)一小隊人馬搜尋一座剛剛發(fā)現(xiàn)的荒山,不是為了找什么,只是為了查看有沒有叛國余孽存留。這對他,對國家都是致命的。
果真,他們在山中迷失了方向,好在是座真正的荒山,沒有人煙。但卻真的什么都沒有,這讓他不禁擔(dān)憂起來,自己孤身一人還好,但這么多人,他必須保證所有人活著回去。
一串鈴鐺聲傳來,隱隱作響,透著一股鬼魅,卻又十分神秘。
“誰!”伽羅瞬間警覺,但忽然間,鈴鐺聲戛然而止。伽羅也就不太在意,繼續(xù)帶領(lǐng)人馬找尋落腳的地方。可即便如此,心里卻總是隱隱不安。
好不容易找到一片略微開闊的地帶,伽羅剛想就在這里駐扎下去,可腳邊卻碰到一個奇怪的東西,彎下腰去撿起,伽羅輕輕撣去上面的灰塵,卻讓他瞳孔一縮。手中只是一個小小的狼齒骨墜,那是當(dāng)年他第一次給余北買糖葫蘆時老板送的一個不值錢的小玩意。但他依然記得當(dāng)時余北拿上之后像個孩子似的高興。
(抱歉光陰重重亂入)
“是你嗎……”
那一夜,伽羅一夜無眠……
等到第二日清晨,伽羅等人紛紛醒來,尋找出路時,恰好碰見了一個上山伐木的老人。從老人口中,伽羅得知了下山的路,卻在臨走時被老人單獨叫住。
“小伙子,你認識北教主?”
“北教主?余北?”
“敢直呼教主真名,你不是一般人啊?!?/p>
“你小子……究竟瞞了我多少事……”伽羅心里暗自想著,卻只見老人仰天長笑兩聲:“你怕不就是北教主那個暗戀了多年的軍閥吧!別找了,當(dāng)年那一仗,你之所以能取勝,是因為北教主以自身所有的修為保你,當(dāng)你凱旋而歸時,北教主早已魂飛魄散了……”
“余……余北……”
聽聞,伽羅逐漸由震驚變得哀傷,低下頭去悶不做聲,半晌竟有些哽咽。
鐵骨錚錚的他戎馬一生,此時也哽咽如孩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也早在無意間愛上他,只是他不在意罷了……
自欺欺人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