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強將從陳泰那兒得到的消息不僅一份給了徐江,另一份也給了安欣。
既賣了安欣一個好,也能將他的心腹大患一舉解決,此計甚好。
有了高啟強的這把推波助瀾,徐江雖還沒被抓到,但也已經(jīng)成了過街老鼠。
尚未被人逼至絕境,徐江自然不可能認命。
奈何他以為能伸手拉一把的趙立冬壓根不愿再管。
徐江撥通了陳泰的電話,坦言知道是他泄露司機郭振的地址才把自己害成這樣的。
事到如今,他無力再尋仇,只能請求陳泰找個由頭把高家兄弟約到老鋼鐵廠,這事總該有個了斷。
或者說既然這樣,那就讓他拉幾個墊背的一起上路好了。
陳泰答應(yīng)了徐江,又借陳書婷的名義把高家兄弟約去了老鋼鐵廠。
電話掛斷,陳泰儼然一副翹首以盼的姿態(tài)。
周五過后,到底是兩敗俱傷,還是有人能絕地反擊呢?
他已經(jīng)許久沒這般好奇過了。
————
周五上午九點半,陳姝凝自然醒來。
那晚酒吧醉酒過后,孟鈺擔(dān)心陳姝凝的狀態(tài),于是第二天就打包行李過來喝她一起同住。
正好別墅這邊距離她工作的地方近一點,上下班通勤也方便一點。
陳姝凝踩著拖鞋走出房間時,孟鈺正在廚房里準備早餐。
現(xiàn)榨的橙汁清甜可口,和剛烤好的吐司面包正好是最佳搭檔。
陳姝凝小鈺,你真賢惠。
陳姝凝笑著端起橙汁一連喝了好幾口,自從孟鈺過來之后,她每天早上都能享用一頓愜意的早餐。
孟鈺我是擔(dān)心你胃病加重。
孟鈺當然注意到那瓶放在陳姝凝床頭柜上的胃藥。
作為多年好友,她當然也見識過陳姝凝胃痛起來的蒼白模樣。
陳姝凝剛拿起吐司咬了一口,放在桌子上充電的手機響了下。
好像是收到了新的信息。
她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看。
是高啟強發(fā)來的信息,上頭只有一句話。
高啟強【答應(yīng)你的事,我會做到。】
陳姝凝臉上的表情沒有一點變化,最后只是輕輕勾了勾嘴角,帶著嗤笑的弧度。
她沒回消息,若無其事地合上手機重新回到餐廳用早飯。
孟鈺什么消息啊,看你還樂了。
陳姝凝沒,有人給我發(fā)了個笑話。
陳姝凝沒把高啟強的那條信息當回事,繼續(xù)和孟鈺一起吃飯。
早餐之后,孟鈺收拾東西出門上班。
一個電話打到了陳姝凝這兒,還是高啟強。
陳姝凝略微思索了幾秒,還是接通了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不是高啟強的聲音,反倒是徐江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他們好像在爭執(zhí)什么。
短暫一瞬后,連著兩聲槍響傳來。
陳姝凝按開免提,低頭將她的長發(fā)盤繞在指尖,神態(tài)慵懶而悠閑。
有時,她覺得開槍的聲音還挺有意思。
一通開槍過后,徐江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高啟強徐江,我沒殺你兒子,殺的是你。
高啟強語氣里惡狠狠的,一點兒看不出他從前唯唯諾諾的影子。
高啟強陳姝凝,我做到了。
高啟強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第一時間和陳姝凝宣告著他的勝利。
陳姝凝說到做到,挺好。
陳姝凝說完這句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她的指尖一下下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臉上多了抹不達眼底的冷笑。
高啟強能讓別人為他所用,為他殺人。
不臟了自己的手就除了敵人,從頂罪入獄的唐小龍到今天這個,挺高明。
老話說得對啊,人真是不可貌相。
高啟強被掛了電話也不氣惱,他饒有興致地看著躺在桌上奄奄一息的徐江。
高啟強這是老默,也是黃翠翠的老公。
高啟強留了個心眼,陳泰叫他去老鋼鐵廠時,他通知了老默。
之前刻意激起老默對徐江的恨意,可不是無用功。
這不,這把殺人的刀現(xiàn)在正好派上了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