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綰凝給氣的,大早上起來就讓她看了這么個晦氣的視頻,不好好炮制一下這對主仆實在難解她心頭之憤。
小呆好奇,“主人,你準(zhǔn)備怎么治她們?用符箓還是丹藥?”
綰凝冷笑一聲,道:“殺雞焉用牛刀?我這些年的醫(yī)術(shù)也算小有成就,恰好毒術(shù)也研究了不少,還沒找著人試藥呢?!闭f著,看了眼王夫人榮禧堂方向,語氣輕飄飄的,“你瞧,這不就有人上趕子要來么,咱怎么也要好好回報一下人家這份心啊。”
小呆跟著綰凝這個黑心的家伙,也變得黑心起來,它積極提議道:“主人,就把你那個升級版瀉藥先給她們用吧,我想知道具體效果是怎么樣的。”
這點小要求,綰凝當(dāng)然會滿足它了,她點頭道:“行啊。”
綰凝和黛玉這時已經(jīng)給賈母和邢夫人分別送完禮物,正往榮禧堂趕,路上還遇到不少丫鬟婆子摸魚打嗑。
給她們領(lǐng)路的是一個叫桃紅的灑掃丫鬟,綰凝賞了她一把銀瓜子做跑腿費,這丫頭特能說,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一路上嘚吧嘚吧地把主人家給賣了個干凈,可見榮國府的主子們是真沒有秘密。
要是綰凝身邊有這樣嘴上沒把門的,絕對立馬把人給攆的遠(yuǎn)遠(yuǎn)地了。
不過對于她們這樣的吃瓜群眾來說,瓜吃到撐還是很爽的,就連黛玉都聽得眼睛亮晶晶的。
綰凝一高興又賞了桃紅兩把銀瓜子,還囑咐她道:“以后要是有什么新鮮趣事,不拘是府內(nèi)的還是府外的,你來華馨院說給我們聽,以后都有賞。”
桃紅激動地直點頭,心想這種賺錢的事,她怎么可能說給其他人聽。
綰凝也不希望自己探聽主人家的事被人知道,畢竟好說不好聽。
到了榮禧堂,金釧領(lǐng)著綰凝和黛玉進(jìn)去見王夫人。
綰凝和黛玉給王夫人行禮入座后,給身后的流茵使了個眼色,流茵會意從身后的一個小丫鬟手里抱過一個綠色錦盒,錦盒里放著老厚一卷《金剛經(jīng)》和一串沉香木手串,流茵打開盒蓋給金釧抱過去。
金釧結(jié)過讓王夫人看了一眼,綰凝注意到王夫人臉上的笑意明顯滯了一下,她掩唇笑了一下,道:
“本來母親給二舅母準(zhǔn)備的是一套鎏金鑲藍(lán)寶石頭面,可是我昨日聽說二舅母平日里最喜歡念經(jīng)禮佛,我這里正好有一卷上清寺大師開過光的《金剛經(jīng)》和沉香木佛珠,想著二舅母定然會喜歡,就自作主張給換了,二舅母看看可喜歡?!?/p>
王夫人聽到綰凝的解釋后,心梗了一下,緩緩呼出一口氣,才僵笑著道:“外甥女有心了,舅母很喜歡。”
王夫人內(nèi)心OS:不,我不喜歡這些東西,也不喜歡禮佛,我只是在做樣子,立人設(shè)啊喂!哼,賈敏的女兒果然和她一般不討喜!
綰凝又做作地來了句,“舅母喜歡就好。”就又叫流芝把給賈政和賈寶玉的禮物一塊給了王夫人,無非就是些筆墨紙硯,名家字畫,這些在林家多得很,一點都不稀奇,畢竟林家五代列侯,底蘊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王夫人讓人收起禮物,吩咐下人奉茶上來,緩緩道:“你們才來可能不知道,現(xiàn)如今府里是你們鳳姐姐在管家,往后少了什么東西,只管和她說就是,千萬不要外道了。”
綰凝和黛玉乖巧應(yīng)“是”。
丫鬟們捧了茶來,綰凝接過正要嘗一口,就聞到茶中放了絕子藥,還是還是名叫紅顏殤前朝秘藥,服用后的女子不僅會不孕,還會以生命力為代價,讓自己不斷變美。
喝了紅顏殤后的的壽命只有十年,生命的最后女人將迅速老化,變成一位滿臉褶子,白發(fā)蒼蒼的老嫗死去。
讓女人絕望死去。
這種藥極其惡毒,在前朝時就已經(jīng)成了禁藥,也不知王夫人從哪里來的。
綰凝臉上的笑意逐漸加深,假裝喝了幾口,實際全進(jìn)葫蘆空間了。
王夫人一直暗暗盯著綰凝,見綰凝喝了茶,終于松了一口氣,臉上的笑也愈發(fā)真誠了。
綰凝呼叫:“小呆,掃描一下黛玉茶杯里有沒有加?xùn)|西。”
小呆震驚:“主人,王夫人竟敢給你們下藥!”
綰凝:“確切地說是想給我下藥,黛玉可能會被殃及池魚,你去檢查一下?!?/p>
很快,小呆就回道:“也下藥了,不過和你的藥不一樣,但也是絕育藥?!?/p>
果然不能低估王夫人的惡毒,竟然連這么小的黛玉都害。
黛玉目前和王夫人可沒有利益感情糾葛。
“很好,王氏真的成功的惹怒了我。”綰凝眸光微暗,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她突然想要和王氏好好玩玩了呢!
希望王氏能經(jīng)得起折騰!
以綰凝的元神強(qiáng)大程度,雖然這個小世界限制了她許多,神識最多只能發(fā)揮筑基初期實力,但已經(jīng)能做許多事了。
她將神識探入儲物小葫蘆中,快速找到一瓶進(jìn)階版瀉藥——一瀉千里,用神識作薄膜包裹著一小戳粉末光速放入王夫人那張張合合喋喋不休的嘴中。
王夫人只覺得口中微微一苦,不自覺吞咽了下口水,輕皺了一下眉頭,也沒多在意,繼續(xù)說著:“綰凝,你和你大姐姐只相差6歲,一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元春?!闭f著,用帕子擦擦沒有眼淚的眼角,余光偷偷看著綰凝。
綰凝一副認(rèn)真傾聽的模樣,也沒有一句勸慰的話。
她看綰凝也不接茬,又繼續(xù)道:“你們元春姐姐在家時,最喜歡弟弟妹妹們了,如果知道你們來,她定然十分開心。”
綰凝腹誹道:當(dāng)誰不知道元春在家時,連寶玉都懶得搭理,怎么可能喜歡其他姐妹,這不是笑話嗎?
黛玉顯然也知道元春的情況,面上微微露出了些異樣。
不過黛玉是個比較善良的孩子,不會給王夫人拆臺,遂附和道:“早就聽聞元春姐姐的美譽(yù),可惜無緣一見?!?/p>
王夫人顯然對元春的所有贊譽(yù)之言都很認(rèn)同,捂著嘴咯咯笑道:“嗐,那些都是外人說著聽的,元春也就在外面像點樣子,在家有時候也讓人頭疼的緊?!?/p>
綰凝掩唇笑道:“原來每個母親都覺得自家孩子在家時調(diào)皮呢,我母親也經(jīng)常說我在家跟個猴似的,一點都不似外面時那般裝模作樣?!?/p>
王夫人聽著這話,反復(fù)咀嚼,都覺得像是在諷刺人,可看著綰凝一臉認(rèn)真的模樣,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或許林綰凝就是個直腸子,什么話都不細(xì)想就禿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