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凝應(yīng)付了一眾表面關(guān)心,實則幸災(zāi)樂禍的女人后,就立即命令流云關(guān)緊關(guān)雎院的大門,對外宣稱靜養(yǎng)了。
流春用托盤端著一個白瓷邊花卉蓋碗推門走了進來,見綰凝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不由笑了:“主子還是趕緊吃點東西墊墊肚子吧!”
綰凝眼睛驟然一亮,眼巴巴的瞅著流春手里的瓷碗。
司徒徹在的時候,綰凝得裝作食不下咽的樣子糊弄人,從昨晚一直餓到了現(xiàn)在,都快餓過頭了。
流云見狀忙從床底抽出一張矮桌,仔細擦拭干凈后放在床上,流春將碗置于桌上,掀開碗蓋,頓時肉香四溢,蔥香撲鼻。
碗里的餛飩一只只都油亮油亮的,冒著熱氣,看的綰凝食指大動。
她先用湯匙盛起一個餛飩,放到嘴邊吹了吹,再輕輕咬下一半,那餛飩餡的美味和餛飩皮的滑溜感合在一起,真是妙不可言。再舀一勺淡淡的雞絲湯喝,更覺得爽極了。
綰凝這邊吃的開心,流春則拉著流云走到一邊小聲詢問起綰凝剛才不高興的緣由。
流云一甩帕子,白眼恨不得飛到天上去,不忿的嘟囔道:“王妃也就算了,那個萬夫人算哪個牌面上的人物啊,竟也敢跑過來譏諷主子,這是打量咱們主子好性兒呢!”
流春皺眉,沉吟一會兒后,就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節(jié),她沒好氣地點了點流云額頭,哂笑道:“你這個傻丫頭,還不明白嗎?這個萬夫人是有新的靠山了,她這是在為新主子立投名狀呢!”
流云一臉茫然,想不明白萬夫人究竟投了誰做靠山,她眨巴著小鹿眼,殷切地看向流春,只可惜流春視若無睹,一扭身走開了。
流云:“……”這么多年的姐妹情終究是錯付了。
綰凝已經(jīng)吃飽喝足,一臉滿足的捧著肚子靠在床上,任由流春為她擦手擦臉。
流云拿出玉容膏為綰凝手臉薄薄敷了一層潤膚,由于心里實在太好奇萬夫人的事,還時不時地抬眼看向綰凝。
這么有存在感的視線綰凝怎么可能察覺不到,她倏地睜開眸子,淡聲問道:“說吧,何事?”
流云沒有絲毫猶豫,小嘴張張合合,嘚吧嘚吧倒豆子似的很快將心里的疑問吐了出來。
綰凝垂眸,白嫩的手指互相摩挲了幾下,輕笑一聲,“這還用問,當然是王妃嘍!”
現(xiàn)在甄側(cè)妃已經(jīng)胖了將近二十斤,錐子臉變成了大圓臉,恨不得躲在澤蘭院再也不出來。一邊瘋狂的減肥,一邊又控制不住食欲不停地吃啊吃,整個人都快被折磨瘋了,哪還有功夫拉幫結(jié)派?
至于其他人,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和她對上的。
流云氣哼哼的一跺腳,罵道:“王妃實在太過分了,怎么就專挑著您針對呢?”
綰凝笑笑沒說話,當然是因為女人的嫉妒心了,誰讓她最得寵呢!
她朝流云和流春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退下。
待二人離開關(guān)上房門后,綰凝掏出一面銀鏡,銀鏡雖然光滑,卻不能照人。她手指快速掐訣打在鏡面上,只見鏡面如水波紋似的微微一蕩,待水波紋褪去,鏡面上緩緩出現(xiàn)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