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常在聞言,看著曹貴人,一臉怨怪道:“菀妹妹才多大,怎能作得了驚鴻舞呢,曹貴人未免也太強人所難了吧?”
這群女人真是,嘰嘰喳喳個沒完了。
綰凝精致的眉眼染上冷色,不耐道:“是不是強人所難,問問菀貴人不就好了,用你們在這里吵個不停?”
這話一出,空氣安靜了一瞬。
欣常在更是訕訕,閉緊嘴巴不再言語。
皇上也煩的不行,只是說話的都是他的女人,礙于情分,不好出言打斷,不過既然綰凝這么說了,他也只能偏幫綰凝了。
他輕咳一聲,看向甄嬛,“宸貴妃說的在理,菀貴人,你覺得你自己能不能跳的來驚鴻舞?!?/p>
見皇帝偏心地如此順溜,一直不吱聲的皇后心里一痛,她深愛皇上,眼睜睜看著皇上對綰凝如此偏愛,她如何能不嫉妒怨恨?
既然皇上如此偏心宸貴妃這個賤人,那么宸貴妃母子是絕不能留了,否則以皇上的偏心程度,將來皇位說不定會拱手送給這對母子。
如果這樣,那她這個正宮皇后還有什么立足之地?
她眼中蒙上一片陰翳,心中戾氣不斷蔓延,濃郁到才剛起念頭,綰凝頃刻間就感受到了。
她淡淡地睨了皇后一眼,心里哂笑:嗤,有本事殺了皇帝這個渣男,或者直接給絕育從源頭上解決問題啊,一直殘害皇帝的其他女人和孩子算什么本事?
聽到皇上問話,甄嬛不好再裝聾作瞎,她緩緩起身,含情脈脈地凝視著皇上,謹(jǐn)慎道:“臣妾之舞實在不登大雅之堂,恐怕要貽笑大方了?!?/p>
驚鴻舞她打小就練,現(xiàn)如今雖說不是登峰造極,但也稱得上技藝高超。
盡管她對自己十分有信心,但言語上也要謙虛一下。
降低大家期待值,等會兒才能驚艷眾人嘛!
華妃本來就因為曹琴默臨時變卦放過綰凝而生氣,如今見甄嬛這般矯揉造作,當(dāng)著眾人的面勾引皇上,更是怒從心頭起。
她狠狠剜了甄嬛一眼,陰陽怪氣道:“不能跳就算了,何必勉強呢,純元皇后之風(fēng)姿,想必如今是無人能夠媲美一二了?!?/p>
齊妃呵呵一笑,“華妃妹妹這話倒是激將了,若是菀妹妹不跳,那便掃了曹貴人的顏面,也掃了大家的興致。
若是舞了,如果舞的不好,也難免落了笑話,舞得好就罷了,只是若仿了純元皇后之舞,那恐怕是對先皇后不敬了?!?/p>
“皇上,臣弟在外聽聞皇上又得……”敦親王目光在綰凝身上停留幾息,轉(zhuǎn)而看向與綰凝有幾分相似的甄嬛,“一位菀貴人,才貌雙全,卻一舞不會,恐怕連臣弟府內(nèi)的歌舞伎都不如??!這樣怎能伺候皇上??!”
將皇帝的后妃與歌舞伎放在一起比較,皇上的女人還是比不上的那個,敦親王真是將對皇帝的挑釁放在明面上了。
恒親王有些頭疼敦親王的莽撞,他誒了一聲,不贊同地看向敦親王,“女人無才便是德呀,跳什么驚鴻舞啊?只是長得賞心悅目也就是了。”
他一直對敦親王使眼色,奈何敦親王理都不理,依舊狂妄發(fā)言。
“哼,如此說來,這才貌雙全倒成了浪得虛名,只是以色侍人更顯得皇上以貌取人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