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臺,金子梧剛用完早膳便被喊到了芳菲殿。
金子梧哥哥,是有什么事嗎?
金光瑤沒有什么大事,只是想再了解些你和阿凌那天的事。
金子梧明了,當是問鬼將軍溫寧。
金子梧其實我們也不清楚,只是聽到了一道難聽的笛音,鬼將軍便出現(xiàn)了。
金光瑤陷入沉思,按道理溫寧不該在那里出現(xiàn)的,畢竟他一直被關(guān)在……
金光瑤那笛聲真是玄羽吹的?
金子梧是。
從輩分和血緣上來算,莫玄羽也算是金子梧大不了多少的哥哥,她總是念著些剛上金麟臺時他對她釋放的善意。
金子梧江宗主已經(jīng)用紫電試過了,并無不妥。
金子梧哥哥,不必憂心。玄羽哥可能只是不小心習得了特別的功法,他的性子不會做壞事的。
金子梧至于鬼將軍也許是個意外。
金子梧沒有告訴金光瑤,在大梵山看到莫玄羽時,她第一眼并沒有看出來,他也有了改變,不過瞧著活潑了些,也是往好處變了,挺好。
金光瑤好,我知道了。
金光瑤輕笑。
金光瑤你也不必擔心,我不會對玄羽做什么的,怎么說我們也是兄弟。
這句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但金子梧卻是信的。
金光瑤好了,去做你的事吧。
金子梧卻在原地駐足,惹得金光瑤側(cè)目。
金光瑤怎么了?
金光瑤遇到什么問題了嗎?
金子梧哥哥,我想問一下大梵山那晚跟在含光君身邊的女子是?
不怪她知道的不多,那些故事發(fā)生的時候她也不大,又在民間。
金光瑤怎么突然問起了她?
金子梧我看江宗主和四哥多有在意我……
那天聶懷桑細小的不同還是被察覺到了。
金光瑤你啊。
金光瑤我想你應該也有了猜測,那位姑娘是夷陵老祖的妹妹魏昭,曾經(jīng)招搖一劍也是名滿江湖。與江宗主也是少年佳偶,只是世事難料。
金光瑤至于懷桑,他們少時有段同窗之誼,他曾與夷陵老祖是好友,感念故人也是正常。
也許還有些歡喜吧,只不過少年春心罷了,也不必與阿梧細說,省的她多想了。
再者有他在,他就能為她撐腰一輩子。
金子梧原是這樣。
金子梧真想和哥哥一樣大小,這樣就可以和哥哥們共經(jīng)風雨。
金光瑤真是為了哥哥?
他打趣到。
金子梧當然是。
金子梧臉頰微紅
金子梧哥哥能再給我講講嗎?我想知道些和外面說書人不知道的。
旁的不敢說,但金光瑤作為那些事情的親身經(jīng)歷者,知道的必然是比他人多的。
她想知道江宗主與魏昭姑娘的故事是何等的纏綿曲折才會讓江宗主露出那樣的神色。
她想知道少時的哥哥與藍大哥和四哥的更多事情。
她想知道好多,那些她沒有看過聽過經(jīng)歷過的一切。
不知為何,魏昭就如同一個開關(guān),她想知道開關(guān)之下的世界與故事,那是她從未細細品味的世界。
金光瑤好吧,今天就不處理這些雜事了,給我們阿梧把曾經(jīng)的故事好好說說如何
說罷,金光瑤離開寫折子的案臺,領(lǐng)著金子梧往著偏廳去,那里有些吃食。
微風掀起金絲紗簾,吹的簾尾的晶石碰撞發(fā)出清脆聲響。屋外,陽光明媚,金星雪浪搖曳。屋內(nèi),杯盞交互,茶香裊裊。
那一段逐漸被人遺忘塵封的卷軸就這樣緩緩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