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里,此時的思遠已經(jīng)昏了過去,子游則是給思遠操刀的醫(yī)生。
子游真的很看重思遠,他不想思遠就這么毀掉了。
子游嚴肅的看著思遠身上的傷勢,有新傷,有舊傷,這次思遠的身上至少骨折了八處。
這一次是子游欠思遠的,若子游沒有教思遠這些本領,思遠可能還不會有這樣的結果,多少子游的心里是有些自責的。
墻上的時針在一點一點轉動,思遠的傷勢也被子游妙手回春拉了回來,幸好治療及時,否則后果還真不一定。
思遠渾身纏滿了紗布,就像一個木乃伊一樣,由此可見龍曉梓下手有多重。
但子游知道,龍曉梓的下場絕對比思遠好不到哪里去。
醫(yī)療儀器滴滴的聲音響著,思遠閉著雙眼安詳?shù)奶稍诖采希⑷醯暮粑暩裢馇逦?/p>
子游在玻璃外面看著思遠。
“子游,你朋友應該沒事了吧?”夏雨僮站在一旁向里望去。
子游搖了搖頭,向外走了幾步,夏雨僮也一并走了出來。
“雨僮,這次我代思遠向夏老先生和夏家道個謝?!弊佑握鎿吹某挠曩孜⑽⒕瞎f道。
“啊,不用不用。”夏雨僮被子游這樣嚇了一跳。
“還是要感謝的?!弊佑吸c了點頭笑道。
“現(xiàn)在就是等他醒來了。”子游看向病房,夏雨僮也隨著子游的目光看去。
兩天后。
“呃,好痛?!彼歼h緩緩睜開雙眼,全身上下都動彈不得。
感受著身上撕裂的疼痛感,沒有酒精麻痹的思遠,這時才覺得現(xiàn)實是那么的真實。
回想著之前的事情,最后好像是看到了子游的身影。
“游哥?!彼歼h猛地想起身。
“嘶—”思遠倒吸一口涼氣,真實的疼痛感給了他一記重棒,思遠目前的狀態(tài)無法起身。
“當當?!鼻瞄T聲響起,隨后便走過來了兩三個白衣大褂,思遠立刻緊閉雙眼。
“這小兄弟的醫(yī)術還真是玄妙高超啊,我們幾人窮盡大半輩子研究醫(yī)學界,終究還是比不上后浪啊?!卑滓麓蠊訋兹耍粗黜椪5闹笜藬?shù)據(jù)嘖嘖稱奇。
“白老,我這位小兄弟的朋友,情況…怎么樣了?”夏浩儒這時走了進來,朝幾人為首的白衣大褂問道。
“夏老,你這小兄弟的手段還真是在醫(yī)學界都前所未有的,這才一天,就恢復的七七八八了,嘖嘖。”為首的白老不住的稱贊。
當時子游手術時,白老幾人也是在玻璃外面觀看了的。
其行醫(yī)手段,也是夠白老幾人觀摩學上段時間的。
“哈哈哈,我這小兄弟可不是一般人?!毕暮迫骞笮?,這一會可讓他裝到了。
“看這情況,這位小友應該是該醒了,但是為什么遲遲沒醒呢?真是怪事?!卑桌峡粗]著雙目的思遠,皺眉搖頭道。
“可能是意識恢復的慢,不如在等一段時間吧。”白老旁邊的兩個白大褂建議道。
“嗯,也只好如此了?!卑桌宵c點頭。
幾人慢慢從病房中退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思遠這時也睜開了眼睛。
“是游哥…救了我嗎?”思遠雙眼空洞看著天花板喃喃道。
思遠運轉體內的靈氣,試圖讓自己坐起來。
幸好思遠的腰椎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憑借著靈氣運轉還是坐了起來。
思遠艱難的站了起來,一個重心不穩(wěn)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直沖天靈蓋的疼痛感讓思遠呲牙咧嘴,差點疼昏過去。
這一次思遠在地上緩了很久很久。
終于再次努力起身,用盡了全力直到力竭,一旁的鐵架子成為了思遠的拐杖。
來到鏡子前,思遠看著自己的這副狼狽模樣。
笑了,笑的渾身疼痛。
都是自找的,自己作的。
他對不起子游,對不起自己的父親,對不起自己家中的弟弟,更對不起那已逝去的母親,更他媽對不起自己。
思遠哭了,哭的稀里嘩啦,拳頭砸在墻上發(fā)泄著自己的無能。
自己…真的太沒用了。
拳頭用力過猛傷口再次裂開,紗布中又滲出了鮮血,在潔白的紗布下更加鮮艷醒目。
痛,真的太痛了。
不僅僅是肉體上的,靈魂更是裂開般痛,撕心裂肺般痛。
時間會解決一切,思遠慢慢冷靜了下來。,臉上的淚痕格外明顯,眼淚也早已流干了。
一人在靜靜的角落蜷縮在一塊,似乎是尋找僅存的安全感。
再一次睡了過去,嘴巴嘟囔著些什么,似乎是又夢到了小時候家人團聚幸福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