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間的獵人時空,俠客與飛坦幾人在開車追趕被神秘鎖鏈人抓走的窩金時遭遇了剩下的陰獸部隊。
然而,名聲不小、實力卻稀碎的陰獸,在飛坦和小滴的手下連半刻時間都沒能撐下就草草收了場。
當終于從袋子里被放出來、氣急敗壞的信長怒氣沖沖地向幾人大聲抱怨時,卻突然被從天而降的意外來客給打斷了。
光芒散去,覺察出沒有危險的幾人這才走上前去。
小滴好奇的湊近看了看:“這人為什么會從上面落下來?嗯、看著傷的不輕的樣子?!?/p>
“呀嘞,無關緊要的人而已?!憋w坦隨意地撇了眼不甚上心的道。
心氣不爽的信長冷眼嗤道:“那就讓我把人解決掉好了!”
“不、我覺得還是帶回去比較好。”瑪奇心底有種直覺,眼前受傷昏迷的女人應該會給旅團帶來些驚喜的。
“那要一起帶走嗎?車里根本坐不下吧?”俠客抓了抓微亂的頭發(fā),有些頭疼待會兒怎么回去?!?/p>
“或許可以把人放到那個布里。。?!?/p>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虛空風眼中憑著孤注一擲進入的是什么世界的向晚,在意識昏沉之際聽到這隱約中透著熟悉嗓音的對話后終于放心的暈了過去,還好還好、還在獵人世界就好!
一行人回轉基地,不出意料的,多出的外來者成功引來成員們的側目。
“這兩個、”派克意外的看著被俠客放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也是黑幫的人嗎?”
“應該不是,”俠客挑挑眉:“嗯算是從天上掉下來撿的?”
庫洛洛聞言落在書頁的眼神抬起,對瑪奇道:“那么把人帶回來的原因是什么,瑪奇?”
或者說是有什么特別的嗎?否則無法解釋成員們任務期間帶回不相干人員的舉動。
瑪奇皺了皺眉:“沒有危險,總覺得會與旅團很重要?!?/p>
嗯?這個定義可寬泛得很。
難道會是未來團員?
庫洛洛眸光微閃,復把目光定在另一人的身上:“陰獸中的梟?”
“團長,這家伙的能力很有些意思,可以把物品縮小裝在一塊布中,至于具體的還要審問一下?!憋w坦說著目光陰冷的斜了身旁冷汗直冒的家伙一眼。
庫洛洛了解的點點頭,轉而詢問起了窩金被抓的細節(jié)。
飛坦提溜著受傷的人走去了遠一些的地方進行審訊。
無人看到的是,被丟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忽然眼皮有了及其細微的顫動。
強力催動并耗費了數(shù)件靈寶才勉力自虛空亂流中躍入一間小世界的向晚此時的情形并不算好,五感失了其二不算,體內在黑暗大陸費勁重修的元嬰也萎靡不振的厲害。說上句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所幸,冒險闖入的還是獵人世界。
基地中的眾人來了又去,向晚終于醒來時眼前黑暗一片,空氣中感知到的氣息告訴她周圍應該最少有五人在場。
“醒了?”坐在一旁的剝落列夫瞥見這邊的動靜隨口問了句,完全沒有上前搭把手把人扶坐起來的意思。
因為眼睛看不見,向晚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微微遲疑了下,動作緩慢地坐起身問:“你好,是你救了我嗎?請問這是哪里?”
她的聲音輕飄而無力,強自忍著神識的鈍痛借著衣袋的遮掩從空間里取了點傷藥吞下,整個人虛弱的仿佛一陣風都能刮跑似的。
“友客鑫。不過可不是我救得你?!眲兟淞蟹蛱а蹖δ沁呺p手插在衣兜漫步走來的飛坦喊了句:“飛坦,你們帶來的人醒了!”
“阿飛?”向晚一愣,隨之明顯神情放松的沖那腳步聲響起的方向望了過去,:“阿飛,是你把我?guī)Щ貋淼膯??兒子呢?他有沒有嚇到?”自己那一劍的沖擊力固然小不了,可向晚卻自信飛坦一定會把兒子保護好的。
本就安靜的空間一時更加寂靜,連帶庫洛洛手上翻動書頁的動作都有了明顯的僵停,一時只能聽到輕微的燭花噼啵的輕響。
私以為自己再次受傷惹人不高興的向晚見人就停在那不在上前,自知理虧的她心虛的癟了癟嘴角,弱弱的仰著張蒼白的小臉好不委屈的訴說道:“這次真不怪我輕敵,誰曉得那女人的魔獸竟會有那樣逆天的能力?不過對方也沒討到好就是了。阿飛,我難受。。?!?/p>
說著,她還一臉難受地微擰著眉往前伸出手來,一副想要尋求安慰的依賴模樣。
空氣依舊靜默。
飛坦十分確定自己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可對方口中的熟稔與親密又是怎么回事?——認錯人了?
“你這傷怎么弄得?”收到自家團長眼神暗示的派克走了過來,語氣溫和地問:“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嗯?派克?”向晚由著派克握住了自己的手,無神的雙眼滿布茫然的望著對方:“那個、不是說九月才齊聚友客鑫嗎?是任務提前了還是我昏迷了好久?那時羽呢,你把兒子也帶來了嗎飛坦?”
自己和飛坦是七月十號到的競技場,假設她這一場意外昏睡了一個多月,那這些日子他們父子倆是怎么過來的?深知讓男人帶娃有多不靠譜的向晚頓時便有些不放心了。
而成功探知到向晚記憶的派克神情中卻是掩不住的驚訝,她忍不住抬頭看了飛坦一眼,誰能相信呢?這竟是——
“向晚,小時羽很安全,”派克一邊自然的把話題往下引,一邊示意飛坦配合下:“你知道的,孩子太小有些場面不合適。”
飛坦清咳一聲,語意模糊的道:“到底怎么回事?誰傷的你?”這女人出現(xiàn)的實在太蹊蹺了些。
難道還真是自己什么時候認識的?可孩子又怎么說?嘖!完全讓人摸不著頭腦。
“我——”
“哦呀,有客人嗎?”結束了和酷拉皮卡見面的西索心情頗好的走了進來,好不恰巧的打斷了向晚未完的話。
西索的突然到來以及隨口說出的話不由令場上氣氛有了微妙的變化,試圖套出更多有用信息的飛坦忍不住橫了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的西索一眼。
本還沉浸在相遇歡喜的向晚心頭一沉——不對,有哪里不對!
向晚一手垂在身側的同時忍不住撐在了冰涼的地面,脫開醒來乍見熟人的歡喜,謹慎在線的向晚感覺得到自己身上還是出事時的衣著。那么,便才是真?zhèn)€不對了。
假設飛坦因為自己手上而生氣的話,可也不會任由自己這樣狼狽的躺在地上而不管不顧吧?
還有派克,她是在借由接近自己而套取記憶信息嗎?為什么?
幾乎是向晚指尖微顫的同時,覺出不好的派克想也不想便要出手把人控住。
卻不想看著虛弱不已的向晚迅速抽身的一霎連點對方幾處大穴后,忙伺機朝著一旁無人的角落閃躲過去,可——
“別動!”
熟悉的嗓音帶著凌厲的氣息瞬間迫近,手持短刃勉力隔檔的向晚手臂一痛,輕易便被飛坦制在手中,那毫不留情的冷硬手段也清楚地告訴了她答案——
也許,世界還是那個世界,所不同的只是不再是自己認知中所熟悉的那人那世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