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在玹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后緩緩?fù)鲁鲆粋€完美的煙圈。他瞥了一眼金道英,眼神中帶著些許玩味。
金道英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見李想突然伸出雙手捧住他的臉,直接親了下來。周圍的人開始倒數(shù)五秒,這短短的五秒鐘對金道英來說卻如同過了一個世紀般漫長。時間一到,他試圖輕輕推開李想,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閉上眼睛睡得香甜了。
“……這也行?”金道英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朝圍觀的人群擺了擺手,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李想扶起來離開了現(xiàn)場。
臨出門前,他隱約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隨著自己,但當(dāng)他回頭時,那人早已隱沒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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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聽白“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吭趺匆膊桓艺f一聲。”
謝聽白此刻正和董思成坐在餐廳角落的位置敘舊,兩人聊得正起勁,卻被她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
董思成“昨天晚上,剛下飛機就過來了?!?/p>
董思成看著面前的咖啡杯,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謝聽白“哦,那你為什么不早說?”
謝聽白用叉子戳著盤子里的小蛋糕,語氣略顯歉意。
謝聽白“要是知道你今天來,我就去接你了嘛。”
董思成“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董思成反問,聲音輕快又帶點狡黠。
董思成“怎么樣?夠不夠震驚?”
謝聽白“一般般吧,你哪天帶個女朋友回來說不定還能把我嚇一跳?!?/p>
謝聽白聳了聳肩,臉上帶著調(diào)侃的笑容。
董思成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恢復(fù)了平常的模樣,隨便找了個話題糊弄過去。他們很快又繼續(xù)聊起了別的事情。
謝聽白和董思成是高中同學(xué),那時候在班里就關(guān)系最好,甚至還被其他班級或年級的同學(xué)傳了不少緋聞??芍x聽白始終覺得董思成只是自己的好哥們兒,他們的友誼純粹且真摯,根本不需要分什么性別。
高一下學(xué)期文理分科之后,謝聽白進入新班級,第一個能說得上話的就是董思成。因此,她格外珍惜這個朋友。
想到這里,謝聽白忽然有些尷尬。當(dāng)時董思成趴在桌子上睡覺,被一陣喧鬧聲吵醒后,第一句話就是對她說的,聲音軟綿綿的。謝聽白以為他是女生,還喊了他一聲“姐妹”。結(jié)果董思成立馬反駁:“你別亂叫,我可不是那種娘娘腔男!”那一刻,謝聽白差點感動得哭了。
從那以后,“姐妹”成了謝聽白偶爾開玩笑時會喊的稱呼,每次一出口都會讓董思成急得伸手捂住她的嘴。
這樣的關(guān)系一直延續(xù)到現(xiàn)在,雖然謝聽白也明白董思成這些年一直沒有談戀愛的原因,但她不確定自己是否對他有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蛟S,更多的是習(xí)慣與依賴吧。
沒聊多久,宴會大廳的熱場曲結(jié)束了,取而代之的是話筒被吹氣發(fā)出的一絲聲響。全場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舞臺中央。
徐英浩先是笑了笑,然后對著話筒說道:
徐英浩“感謝各位今日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鄙人的生日宴,希望各位能玩得開心!”
盡管只是一句簡單的開場白,臺下卻爆發(fā)出熱烈的歡呼聲,整個場地瞬間熱鬧非凡。宴會廳重新播放起音樂,這次的音量明顯比之前更大,普通說話的聲音幾乎淹沒其中。
然而,在謝聽白起身準備去給徐英浩送禮之前,她隱約聽到了董思成低聲呢喃的一句話:
董思成“因為我一直在等你啊?!?/p>
其實,謝聽白早就明白董思成的心意,卻始終沒能給他一個明確的回應(yīng)。從前她總覺得可能是時機未到,但現(xiàn)在看來,大概只是緣分已盡罷了。
他們終究只能停留在朋友的界限上。
此時,宴會廳里播放的歌曲恰好是韋禮安的《如果可以》。那動人的男聲伴隨著悠揚抒情的旋律緩緩流淌,迎面而來的悲傷感讓董思成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
他將手中酒杯里的最后一口酒一飲而盡,隨后站起身,默默離開了宴會廳。
剛踏出大門的那一刻,里面音響切換了下一首歌,換成了一首更加歡快熱鬧的曲調(diào)。也是,畢竟今天是徐家少爺?shù)纳?,搞什么悲情呢?/p>
盡管這首歌只放了一小段,但他還是記住了歌詞中的幾句,仿佛是在為他自己代言:
「我們?nèi)绻忠淮五e過」
「不敢牽起你的手」
…
「如果可以我想和你回到那天相遇」
「讓時間停止那一場雨」
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