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洞內。和藍忘機說著話的魏無羨突然掩唇咳嗆起來,藍忘機忙上前抓起魏無羨的手腕,想替他療看一番,不想?yún)s被魏無羨一把甩開。
肖戰(zhàn)免了,我這點小傷費什么靈力啊,我坐一會自己就好了。
孟子義坐會兒自己就好了?你當我是死的嗎?
此時,洞外傳來一個清亮的女聲。溫情帶著已經(jīng)恢復神智,手里端著藥的溫寧進來。
嘴巴永遠閑不住的魏無羨又開始調侃兩人。
溫情只放出一句話:
孟子義看我一會兒怎么讓你哭。
說著便上前在魏無羨的左后肩處拍出一掌。魏無羨頓時噴出一口老血,面上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顫抖著手指著溫情控訴道:
肖戰(zhàn)你好毒啊……
語畢,肖戰(zhàn)便閉上眼睛,緩緩往后倒下去,王一博早已做好準備接住了他。
趁著鏡頭在飾演溫情的孟子義身上,肖戰(zhàn)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在王一博肩上靠得更舒服一些,還輕聲抱怨了一句王一博真瘦。
孟子義看了強忍笑意,從衣袋里掏出早已準備好的三根食指長的銀針,亮相在肖戰(zhàn)面前,針尖在燭光下閃出瘆人的光亮。
這時候應當孟子義一句“想見識一下嘛!”,然后肖戰(zhàn)悄咪咪地睜開一條縫,再驚恐地瞪大,逃竄開去。
可還沒等孟子義念臺詞,有人已經(jīng)驚恐萬分。肖戰(zhàn)一屁股坐在地上時還沒搞清楚狀況。
王一博已經(jīng)在他三米之外,一臉煞白,雙目亂瞟,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
剛才孟子義亮出銀針的時候,他分明聽到了一聲驚叫!然而看他人淡定的樣子,那叫聲似乎只他一人得聞。
就在此時,一陣犬吠聲也來湊熱鬧,眾人的注意力又轉移了過去。只見劇組那只演“仙子”的二哈歡樂地在洞里奔跑,一邊跑一邊叫,似是在追什么東西。
再定睛細看,它的前面飄著一張人形的小紙片,應該是被二哈跑動的風帶起,起起伏伏飄搖著,卻始終與它保持著距離。
呆萌的二哈也不急,大概這游戲甚得它心,樂此不疲地追完一圈準備追第二圈。
導演也有意讓大家稍微休息一下,便同著眾人一起看熱鬧。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紙人羨遇到狗大概就是這樣的情景吧!”
所謂“紙人羨”,指的是魏無羨獨有的一個技法,名曰“剪紙化身”,剪出一個紙片人,將靈魂附在其上,便能行動自如。
聽聞此話,眾人尤其是女孩子們興味頓濃,雖然明知這世上并沒有魏無羨此人,但并不妨礙廣大人民群眾腦補。
窸窸窣窣的交流聲中,緩過來了的王一博卻是瞇起了雙眼。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王一博三步作兩步,上前捉住了那個小紙人,塞進懷里。二哈圍著王一博轉了兩圈,被王一博輕輕踢了一腳,悻悻地跑了。眾人見戲散了,也得了趣,立馬各就各位開始工作。
等這場拍完,王一博借口上廁所溜了出來,跑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掏出了小紙人。
小紙人軟趴趴地躺在他的掌心,看起來就跟尋常紙人無異。王一博拎著小紙人的一只寬大的,狀似蝴蝶羽翼的手,將其懸在空中道:
王一博誰剪的小紙人這么丑,撕了算了。
說完,作勢要動手。
小紙人這下不敢再裝死,揚起另一種手,扭過身子抱住王一博的拇指,輕輕晃悠起來,頗有點討好的意味。
王一博卻不吃這套,將小紙人舉到眼前厲聲道:
王一博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呆在酒店嗎,你怎么又跑出來了?還嚇我!
明明小紙人不能說話,但王一博的耳朵里清晰地聽到了魏無羨清越的聲音。
魏無羨人家想要看師姐嘛,你昨天說了卻不守信!
王一博想起確實答應過這事,只是昨晚發(fā)生的事太多,他給忘了。說到底還不是怨魏無羨自己,王一博瞪了小紙人一眼。
小紙人想要做了個縮脖子的動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剪出脖子,只得改道用頭蹭了蹭王一博的手指,弱弱解釋道:
魏無羨我沒想嚇你的,可是那突然出現(xiàn)的三根針實在是太嚇人了!
魏無羨的話音里有著不容忽視的委屈,他才是受驚大發(fā)了好嘛!體型縮小了,視野自然也就跟著變了,那三根正常人看來小巧玲瓏的針在小紙人眼里簡直就是龐然大物啊,只一根就能把它戳個對穿。更何況他剛才躲在王一博的懷里,與那銀針可是直接面對面,針尖的冷光差點閃了他的眼,怎能不悚然。
而這還只是小插曲,他受了驚嚇,沒注意就從王一博的胸口滑了出來。誰想還沒落地,那只狗就顛顛地過來了。都說犬類通靈,能看見常人不能見之物,這只似乎還特別靈敏。
王一博嘆了口氣,不再揪著這件事。
王一博我記得‘剪紙化身’是要把靈魂附在小紙人身上,你就這樣把你的身體留在酒店房間沒事嗎?
小紙人松開抱著王一博手指的那只手揮了揮。
魏無羨沒事,沒事!
然后那只小短手又摸了摸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下巴,若有所思道:
魏無羨那酒店連著后面的山體都被一層結界圍起來了,尋常的妖物邪祟根本進不去。
也不知道是誰設的,似乎還有點熟悉的感覺。
王一博聽得此消息已經(jīng)不知該做何反應,這兩天的奇聞怪事讓他快麻木了。于是,他只是冷靜地跟魏無羨好好交涉了一番,向他保證今天一定讓他看到師姐。同時也讓魏無羨發(fā)誓不會再毫無預兆地出聲嚇人之后,回到了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