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風致注意到了那個神秘的女封號斗羅中途提前離開了,他若有所思。
月關和鬼魅如坐針氈,作為教皇得力左右手的他們如果提前離場的話會不合適,看著葉晚棠離開的背影,月關很想伸出爾康手挽留一下對方。
但是看著四面八方的賓客,他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在鬼魅早已預料到的目光之下維持著菊斗羅的風度。
葉晚棠一貫不喜歡這種熱鬧人多的場面,她今天也不是主角,即便有同為封號斗羅的長老看見她離開也并未進行阻攔。
她緩慢行走在鵝卵石小路上,裙擺微微拖地,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這種昏暗,葉晚棠更喜歡在黑暗之中,這樣就不用暴露于人眼前。
沿著鵝卵石小道走,她自己也不清楚要去哪里,只是無所事事地低著頭看著腳下踩著的石子,直到不遠處傳來一些窸窸窣窣地閑言碎語,等聽到其中內容時,葉晚棠不禁蹙眉。
“圣女和教皇不會是有什么吧……”
“怎么可能?!你瘋了!竟然敢妄論圣女殿下和教皇冕下的關系!要是叫別人聽到了……..”
“聽到又這么樣?反正今天宴會,這根本就沒有什么人………”
“說起來圣女長得花容月貌,就算是師徒關系,教皇好歹也是壯年男子,怎么可能沒有貓膩………”
葉晚棠嘖了一聲,沒有想到兩個碎嘴子的人竟然無意間說出了一些真事。
“你們好大的膽子。”
作為武魂殿的長老之一,葉晚棠覺得自己有必要出面了。
似乎是沒有想到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會有人,那兩個人頓時嚇得臉色發(fā)白,尤其是在看到葉晚棠身上穿著的屬于封號斗羅級別的長老服飾,更是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和鵝卵石碰撞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疼痛與驚恐交加,叫兩人渾身抖得跟篩子沒有區(qū)別,眼神之中流露出濃濃的恐懼之色。
葉晚棠的半個身子都隱沒在陰影之中,面紗遮住了她的臉,做了虧心事的兩個人也不敢正眼哪怕去看一眼葉晚棠的模樣,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裙擺,上面印著繁瑣的海棠花紋。
“身為武魂殿的所屬人員,妄論上級,擅離職守……”
初來乍到的葉晚棠并不是很了解武魂殿的各個職位的等級劃分,但是從那兩人身上的衣著精致程度來看,顯然不是什么底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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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宴會其實還不至于讓供奉殿的人來參加,千道流不理世事很久了,自從自己的兒子帶來了一個“朋友”的消息,他沉寂許久的心泛起了一絲漣漪。
身為極限斗羅,他壽元八百,在天使神的饋贈之下活到一千也指不定,到如今他也才一百二十多歲,撐死了不過一百三,昔日與他一起游歷大陸的同伴早已經(jīng)在時間的侵蝕之下變成一抔黃土,另外兩個與他旗鼓相當?shù)膶κ帧?/p>
一個失蹤很多年,一個無法離開自己的職位。
多年前徹底放權教皇殿交與自己的兒子,千道流在天使殿開啟了清心寡欲的生活,上一次他離開供奉殿,還是因為兒子千尋疾做出的那混賬事。
當打聽到教皇讓那位治療系斗羅專門負責比比東的起居的時候,千道流的心情是十分微妙的。
記憶里那個女子雖然沉默寡言,但十分聰慧,她總是能通過一些細節(jié)來判斷出事情的真相,敏銳的洞察力十分驚人。
她大抵是知道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