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這么久,早已離開當(dāng)初那條街道。
【他是誰?又要干什么】
月光下,劉海掩蓋她眼里的慌亂
對方走向銀耳,銀耳也相應(yīng)向后退去,直到被逼到墻角。
“你是個聰明人,從铚(zhi `)苦(hu` )出來的你,能去哪?被拋棄的你,在這種地界并沒有生存能力。何況你還帶著一個累贅?!?/p>
銀耳垂眸,她又怎么不知道,在這里生存都是一件很難的事。也是獲得了機(jī)會,但蓮耳逃了出來。但是……
“她才不是累贅!她……”
“哦~?不是嗎?本來要被拋棄的只有她,你是因為一些意外被拋棄的吧?況且這意外好像還是你…(故意制造的)”
對方語氣透露不屑。
【他們有備而來…】
銀耳咬了咬牙,對方掌握了多少信息,她尚不知道。而自己身上又有什么是他們要得到的呢?
“到我們的組織來吧”
他的聲音如深夜的呢喃,迷惑著銀耳的感官,令她下意識思維混亂,靈魂在旋律里短暫迷失。
她張了張嘴,腦海中突然閃現(xiàn)出蓮耳,渾濁的大腦得到清醒。
“為什么?”
“為什么?我的組織很欣賞你,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原來的那個組織不能發(fā)揮出你的作用,但我們能?!?/p>
銀耳眼中露出些許疑惑,想起自己原來的組織,突然又明白了一些什么。
“蓮耳她…”
銀耳張口想說什么,突然又想起自己并沒有那個資本。
對方冷笑一聲。
“我們不是慈善機(jī)構(gòu)。”
“你配合就有配合的方法,不配合也有不配合的方法,讓你配合。”
他從腰間的革鞘中悄然抽出一短刃,月光如霜,勾勒出他的側(cè)臉,短刃在空中畫出一道寒光,瞬間朝銀耳的位置直刺而下。
銀耳的胸口瞬間繃緊,宛如被無形的弦猛然扯動,她本能地側(cè)身翩然閃避,那刀鋒的冷冽光芒在她臉頰上短暫而銳利地掠過。未及她心跳平復(fù),那柄短刃狡猾地變換軌跡,橫斬而來,直撲銀耳。
銀耳俯沖向前,刀光閃爍間銀耳略微狼狽,但是最終還是立 住腳跟。
回眸看,原地緩緩飄落的是她的發(fā)絲。
“咯噔”銀耳心中一驚,手中不斷滲出冷汗,疲憊的身軀,都在向她宣告一個事實一一她打不過他。
對方也能清晰察覺到銀耳的狀況,他緩緩開口道:“我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卒,你看你連我都打不過,你還能打過誰?社會是一個很復(fù)雜的結(jié)合,你又能怎么辦?但……”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加入我們,你可以學(xué)會如何在這種社會上生存,包括保護(hù)你那個(累贅)?!?/p>
銀耳緊鎖眉頭,似乎在考慮這樣的可行性。
“應(yīng)該是知道的,我還有我身后的人,你沒有一個人打得過。當(dāng)然這只是現(xiàn)狀。”
他忽然不說話,留下時間給銀耳自己思考。
“嗒”汗滴順著發(fā)絲一路向滾動,最終滴在那滿是塵土的地上。
她突然想起刀面上看到的自己一一弱小而無能。對面在威逼利誘,她知道的。
良久,她抿了抿唇,終是開口。
“好,我答應(yīng)你,但是我要帶上她”
她只能賭一把。至少目前她能知道,她對對面的人是有用的。只是看這兩者之間的平衡到底是否能平衡。
后者應(yīng)以笑容,顯得得逞猖狂。而后伸出手,語意意味深長。
“歡迎加入組織(雉冢(zho`ng),我叫相(xia`ng )宴”
銀耳停頓了一下,終是將手伸了出去。她是弱者,又有什么拒絕的資格呢?
汗滴終是被地上塵土所包裹,被拉住,深陷入其中,最后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