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明白自己心意的第二天,無心就面臨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
小姑娘跑了。
將寫著“有事,先走一步,再見?!钡募垪l放進懷里,無心仰頭望向了中原的方向,意味不明的喃喃了一句。
無心嗯,是該“回家”看看了…
…
而另一邊的雪月城。
在孤小七不告而別的一個月里,雷無桀成了李寒衣的弟子,而蕭瑟也莫名當了司空長風的掛名徒弟,每天幫著掌管賬房。
他們都很忙碌,也依然會在閑暇時聚在一起嬉鬧,日子看起來跟以往一樣,卻又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
只因為,沒了她。
雷無桀還是在努力練功,爭取變得更強。只是在練習李寒衣教授的劍法時,不由自主的會比劃起小姑娘的劍招。偶爾他也會對著天空發(fā)呆,那天空中的云朵仿佛變成了一個叼著糖葫蘆的小姑娘,或生氣或鬧或笑…
而蕭瑟看上去要正常許多,可這也只是“看上去”而已。畢竟自從他幫忙打理賬房實務(wù)后,每天毛筆的折損率創(chuàng)下雪月城的新高,氣的某摳門外加精打細算老槍仙吹胡子瞪眼,直呼他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
蕭瑟(蕭楚河)呼…
放下手中的賬本,蕭瑟捏了捏疲憊的眉心。
陽光溜進窗檐,照亮了他有些蒼白的面孔。
每每閑下來時,某些被藏在心底深處的思念就會不聽話的冒出頭來,扎的他心臟刺刺疼疼。
蕭瑟(蕭楚河)不聽話亂跑的小孩,確實是欠打了些。
只是可惜,他舍不得。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p>
似乎這句話,從遇到她開始,就刻在了他的靈魂中。
就如同多年前的那夜…
蕭瑟(蕭楚河)罷了…
她就是這樣的她,他該知道的。
“咔擦?!?/p>
想是這么想的,但手中再次宣布陣亡的毛筆,還是明晃晃的說明了他的心思,
他!不!爽!
蕭瑟(蕭楚河)呵,看來我該去請教一下醫(yī)仙,找找有沒有什么可以能讓人跑了也能找到的藥物。
唔,或許找人制作根砍不斷的細絲,將人綁在身邊也不錯。
孤小七(顧小七)阿秋!
正悠哉悠哉趕路的小姑娘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莫名感覺背后有種被好多狼盯上的惡寒之感。
不待她多想,前方河流邊一個背著大劍匣的少年讓她頓住了腳步。
孤小七(顧小七)嗯?怎么有點眼熟(???.???)????
她駐足看了一會兒,那少年若有所感的轉(zhuǎn)過身來,臉上的表情一秒從戒備,變成了欣喜若狂。
無雙小七姑娘!
孤小七(顧小七)?
看著朝自己狂奔而來的少年,眉目俊秀,棱角分明,那面容中隱隱的驕傲讓小姑娘覺得更熟悉了。
完蛋,他叫什么來著?!好像也是無…
孤小七(顧小七)無敵?
無雙……
少年腳下一滑,背后的大劍匣晃了幾下,差點摔倒。
片刻后,小少年停在少女半米的前方,用無奈妥協(xié)的聲音小聲提醒。
無雙小七姑娘,我是無雙…
離得近了小姑娘看清了他眉心的一點紅,這才恍然大悟。
孤小七(顧小七)…啊,無雙啊,我記得我記得!
媽耶,這個世界的人怎么那么多無什么什么的,她是真記不住啊大哭!
憨憨親媽困惑。jpg:…所以女兒你到底靠啥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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