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叔公給我編了個內門弟子的身份,還有一點,就是必須易容,否則就他這張臉解釋就需要解釋半天。
第二天就開始聽學了,云深不知處,聽學年年有,不過跟阿娘和阿爹一起聽學還是頭一回,雖然自己已經到了講學的年紀,但叔公總是擔心我會帶壞藍氏子弟,故而不讓我講學。
“江澄,藍湛旁邊那個是誰?”魏嬰戳了戳身前的江澄詢問。
江澄身子往后靠了靠,姑蘇藍氏的家風果真是非同一般,現在這間屋子已無人敢大聲講話。
“沒見過,應該是剛升上來的內門弟子,怎么了,你不會又得罪人家了吧,魏無羨!你已經得罪藍忘機了,就不能安分點嗎?別老是到處得罪人?!苯涡÷暤木?。
“知道了知道了?!蔽簨肼唤浶牡姆笱苤?。
“你……”看著魏無羨這樣子江澄就氣不打一出來,罷了,誰愛管誰管。
魏嬰想起了昨晚發(fā)生的事——
魏嬰爬上墻頭,屁股還沒坐熱,就看見了一旁的藍湛,欲以酒收買,拒之,藍湛欲重罰,魏嬰不應,據理力爭,然藍湛愈加生氣。
突然魏嬰聽見有人笑之,問聲看去,一人坐在窗邊,恰好遮住半張臉,看不清面容,只聽他說:“魏兄,云深不知處禁酒,你若想喝,還是在彩衣鎮(zhèn)就喝完,免得讓我阿……我們?yōu)殡y,藍二公子,我先休息了。”遂關窗。
“你怎么知道我姓魏?”魏嬰覺得這人性子不似藍湛般古板,還想多說,卻已無人應答。
魏嬰憑直覺猜測到藍湛身旁的人一定就是昨夜那人,十分好奇。
拜師禮過后,魏嬰便上前。
“在下云夢江氏魏無羨,不知兄臺大名。”
“不敢不敢,不敢,我就是那長得丑,死得慘,被處以極刑的家伙?!彼{橋看著魏叔叔,起了調笑的心思。
“咳咳,原來是你啊?!蔽簨雽賹嵤菦]想過。
“在下姑蘇藍氏藍橋?!?/p>
——藏書閣
“我過來抄家規(guī),你過來干什么?”慕容淑看著眼前嘰嘰喳喳的人很是心煩。
“因為我想阿娘了?!彼{橋不在多說,只是看著慕容淑,像是要把她可在腦海里,阿娘在自己十歲是便離世,如今已經過了10年。
“你真是姑蘇藍氏的人,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啊?!?/p>
“我是娘生的,自然長得像阿娘呢?!?/p>
“我給你說小舅舅都叫我姑蘇小魔頭呢?”
“是嗎?這倒是隨我?!蹦饺菔缦肓讼?,“這些天你一直在說小舅舅,那大舅舅呢?我怎么沒聽你說過我大哥的事兒?”
藍橋支支吾吾不說話,翻過了這篇。
“阿娘,你怎么不去找我阿爹?”
“找他做什么衣服冷冰冰的樣子,一點也不好相處?!北緛砟饺菔缡峭ο矚g藍湛的,現在卻只想敬而遠之。
“去培養(yǎng)感情啊,偷偷告訴你,他就是在聽學的時候喜歡上你的?!?/p>
一滴墨水落在了宣紙上,毀了一張字,要重寫了,慕容淑這覺得煩悶又羞澀,隨后惱羞成怒,隨手一揮,思凡將藍橋打出了藏書閣。
“去煩你阿爹去!別來煩我!”慕容淑怒吼。
“好,我聽阿娘的,去找我阿爹。”藍橋揉了揉屁股,阿娘下手還這么狠。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