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實在是個過于漂亮的青年,不過那五官的艷麗卻和女氣無關(guān),眉眼含笑很有幾分勾魂奪魄的味道。
楚惟季,一個集才華與美貌于一身的亞裔omega,信息素是蘇格蘭野玫瑰,兩人相識于七年前,元凌霄去法國留學(xué),這人是她的音樂系導(dǎo)師……
楚惟季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免得你禍害人清純小O呀?!睆倪@個層面來說,確實在沒有抑制劑的情況下將人放在冰水中降溫再好不過了。
但是,問題不是這個!
元凌霄怒氣隱隱,面上赫然一副“請你圓潤地離開”的表情,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早在三年前就分手了吧?”
“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是我怎么不知道?”楚惟季和元凌霄四目相對,那人眨了眨眼,目若水映星華流轉(zhuǎn)而動,向她含笑問。
“你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p>
“主人,惟季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滾!”
“只有你會這么對我……”楚惟季無奈輕嘆,低頭看向元凌霄,對方也正抬頭看過來,眼中郁郁之色未散……
蘇松月睜開眼睛,看見自己身處一間陌生的居室里呢,房屋簡潔明亮,他動了動僵直的手臂,被某人扼住的手腕已經(jīng)泛起了一圈紅色的印子,渾身綿軟,和濡濕的眼瞼相比,心中卻一片冰涼。
這時背光有一個身影,蘇松月欲起身去夠她,但奈何身不遂己愿,手指在空中落空,劃下一條干凈的弧度。
“元宵……”
體內(nèi)的情熱還未褪去,情欲的煎熬和內(nèi)心的掙扎交加,灼灼的痛楚從喉頭燒到心間,蘇松月口中吐出的短短兩個字嘶啞得不像話。
這人轉(zhuǎn)過身好笑地看著他,用一雙似笑非笑地含情眼揶揄道:
“她都拋下你走了,還想著呢?”
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蘇松月垂下眼瞼,抿緊了嘴角一言不發(fā)。
“她人呢?”
蘇松月清冷的臉上神情隱含苦澀,元寄雪無法回答,起玩笑的神色,嘆了口氣,
“ 給你用過抑制劑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叫人送你回去。”
妹妹不做人,還得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幫忙收拾爛攤子,沒辦法,為了妹妹將來的幸福著想,不然以后孤寡一人,多可憐,元寄雪已經(jīng)能遇見到之后的元凌霄追妻坎坷之路了……
將水杯放在床邊就準(zhǔn)備交代幾句離開,蘇松月側(cè)身半臥撐起手臂,將藥都灌進嘴里,仿佛跟誰置氣般,帶著自虐的意味,眼神死死地盯住元寄雪的背影,好似要看穿什么。
“她是不是有男朋友?”
元寄雪停住腳步,斟酌著語句:
“之前有,但現(xiàn)在我不知道算不算……”
“難怪……”
蘇松月一副了然的模樣,仰頭盯著白熾燈看,絲毫不顧及玻璃杯中的水調(diào)皮地在他嘴角蜿蜒到頸部,不得不說,這幅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媚骨天成,元寄雪看著都要心動,更何況血氣方剛的Alpha,難怪妹妹一去公司就相中了他,一送就是一年整。
為了妹妹以后的幸福著想,元寄雪覺得自己有必要盡一下人道主義義務(wù),淺淺地將局面朝萬劫不復(fù)的方向挽回一下:
“當(dāng)時她去法國留學(xué),所以我們家里人都不太清楚,但她回來后從未提過,也沒人報道深挖過,但這幾年她確實身邊沒什么人,她對你的心,明眼人都看得出來?!?/p>
蘇松月忽略掉最后一句,咽下苦澀的藥味,開口質(zhì)問:
“那這個人是最近才回來的嗎?是要復(fù)合?還是都沒斷過?”
“這個我覺得你問她比較好,畢竟是她的私事,我無從過問?!?/p>
“算了……”
蘇松月放下水杯,將自己蓋住,仿佛這樣一切都沒發(fā)生過,險些被人騙身騙心,但那人根本沒把他可笑的真心當(dāng)一回事,轉(zhuǎn)身和舊愛甜甜蜜蜜去了。
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意識有些不清,是亂,是苦,是悲,還是什么他說不清。他現(xiàn)在既想見到她當(dāng)面問個清楚,又不想在看見她,只希望兩個人要是不認(rèn)識就好。
“你也別多想,她做事總有自己的道理的,尋個時機說清楚就好。是繼續(xù)還是分開再看你們自己……”
元寄雪覺得自己已經(jīng)該說的都說了,只得讓元凌霄好自為之,剩下的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